“痛的時候可以喊,不用怕不好意思。”樂韻掂取扁頭針,一根一根的下針,再次將針紮在澹臺姑娘丹田穴位上。
“好。”澹臺尋月點點頭。
給紮了十幾根扁頭針,樂韻將最後一根通心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在澹臺姑娘的氣海穴位置。
那一針落下,針陣生效,引導著強大的藥力沖向丹田,藥力匯聚在丹田區,一點一點的滲向氣海。
澹臺尋月平平躺著,感受著丹田區由冰涼至灼熱,然後丹田內像燃起了熊熊烈火,燒得血骨融化,經脈好似被熔斷。
她咬緊了牙關,任汗滿麵。
劇痛越來越濃烈,她痛得痙攣,仍沒肯哼半聲,忍了約十幾分鐘,她的丹田區內紮著的扁頭針於某一刻“哧”的冒出火焰,其他醫用針亦根根泛赤。
痛,排山倒海的湧來,澹臺尋月再也忍不住,“啊”的尖叫,僅隻尖叫了一聲又咬緊牙關,過了一陣實在忍不住痛又尖叫,叫了一聲又忍住,過一陣又尖叫,反反復復的重復回著。
那每隔段時間便傳出的尖叫,也令聽到的人生出背皮發毛的感覺,而緊鄰著小姑娘帳篷的軒轅家與蓬萊島的眾人皆波瀾不驚。
澹臺姑娘痛得尖叫,樂小同學沒有半分心軟,平靜的看著冒火的針,直至針尖的火焰變得很弱,再次給澹臺姑娘紮針,分別在她手心與腳心,以及頭頂“神庭”穴位。
如此一來,澹臺姑娘身上紮著的部分針瞬間開始變化,先從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往針頭方向變紅,順序則從丹田區向四肢方向延伸,很快出現一個呈“大”字的赤色針形。
針在泛赤,澹臺尋月全身痙攣,承受不住那種撕裂筋骨般的疼痛,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痛叫,聲聲尖厲。
飽受聲音荼毒的人,毛骨悚然。
澹臺姑娘的尖叫一聲比一聲慘烈,針的顏色在她的嚎叫聲裡先從無色到赤色,再由赤色慢慢變淡,她的尖叫也由尖到輕。
針的高溫下降得很快,最後醫用針恢復原本的顏色,表麵仍然很灼燙,澹臺姑娘渾身汗如漿,癱成了狗,喘氣如牛。
樂小同學慢吞吞的收針,將用過的針收回丟進消毒瓶子裡消毒,拔出最後一根針,笑盈盈的表揚了一句:“在沒封穴道的情況下能承受得住一次九陽烈火針,意誌力不錯,不要急著洗澡,回帳篷抓緊時間修煉。”
“謝謝!”澹臺尋月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爬起來,一動不動的躺著。
“沒力氣先躺著,我順便幫你把前胸穴位疏通,你會再次發育,若身材變得更好,被人吹口哨時不要罵我,也不要太感激我,誰叫我醫者父母心,見不得你因身材不好而自卑。”
“我……有沒有人說你的嘴很毒。”澹臺尋月臉漲得爆紅,若不是沒力氣,她一定爬起來找小姑娘好好說道說道,問問自己什麼時候因身材而自卑了?
“有,但是我一般當作耳邊風,說我嘴毒的基本都是自己理屈詞窮說不過我又嫉妒我的家夥,我不會在意別人說我壞話的。”
“!”澹臺尋月目瞪口呆,難怪人說樂小姑娘伶牙俐齒又嘴毒,果真是吃不得虧的主,還是個超自戀的家夥。
非常好心的“解釋”了自己做了什麼,樂小同學不管躺地的澹臺姑娘啦,將醫用品塞回背包,包又貼身背著,往帳篷內撒了一點香料驅汗臭味,輕輕的揭開簾子一角鉆出帳篷透氣。
守在門口的燕行,聽到聲響扭頭,瞧得躡手躡腳鉆出帳的小蘿莉笑容得一臉猥瑣,好笑的勾起唇角,蹲下身:“小蘿莉,累了吧?我背你去看澹臺家熊孩子做俯臥撐吧。”
“小帥哥的俯臥撐還沒做完呀?”樂韻歡樂的跳到燕帥哥背上趴著,以手隔在胸與他的背之間,趴得穩穩的:“小帥哥個子太高,不想看見他,到河邊去走一走,我看看有沒魚。”
“好的,我們去河邊散步,你睏了可以小睡一覺。”燕行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想背小蘿莉,沒想到小蘿莉真的願意讓自己背,心頭無限歡喜,背起自己未來的小女朋友,穩穩的邁開步子,朝帳篷圈外的河邊走去。
燕少背著樂小姑娘散步去了,令N多的人看得……口瞪目呆,原本以為小姑娘是個孩子,可她行事有板有眼,說她是個大人嘛,她竟然還讓人背著代步走路,講真,他們被搞糊塗了,不知道該怎麼定義樂小姑娘。
澹臺尋歡在努力的做俯臥撐,發覺燕少背著小仙女玩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直挺挺的趴地不動了,嗚,他都沒背到小仙女,燕師叔竟然總能成功獻殷勤,心好塞啊。
呆在小姑娘帳篷內的澹臺尋月並不太情楚外麵的情況,靜靜躺了一陣,感覺力氣恢復了一些,爬坐起來,也不顧身上的汗,穿好衣服,拖著酸軟而僵硬的腿站起來,試著走了走。
自己能走動了,她也不好意思霸占著小姑娘的帳篷,拖著有些無力的腿回澹臺家的地方,走著走著,那種笨重感消失了,隻覺身輕體盈,通身舒暢。
澹臺尋月心中狂喜,強抑著激動,疾步到澹臺家的帳篷區,在主帳外彎腰表示歉意:“家主爺爺,我好了,小姑娘囑咐我趕緊修煉,我先回帳蓬感悟,改時再來聽爺爺叔伯們訓示。”
“好,好了就好,阿月好好修煉,莫辜負了小姑娘的再造之恩。”澹臺明光一直拉著的臉瞬間鬆了下來,欣慰同意孫女請示回帳修煉的要求。
澹臺尋月應了一聲“是”,行一禮,後退一步,轉身疾跑回自己的帳篷,鉆進去,再也不管其他,坐下去閉目修煉。
孫女治愈歸來,澹臺家主讓人都散了,澹臺三爺等年青一輩巴不得去避一避,迅速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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