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止戰,下午二點再次開擂。
當清城宣布下午首擂開場,宣少笑盈盈的飛身掠入場中,舉起簽:“我連續第三次抽到此簽,不知道另一位是不是老熟人。”
與宣少主相熟的的許多青年“哈哈”的笑,宣某少前兩次連續是三十六號簽得主,這次又是三十六號簽,他與三十六緣份不淺哪。
眾人頗好奇另一支簽在誰手,正等著呢,聽到一聲抱怨:“我手氣竟然這麼好啊,這架還怎麼打喲。”
大夥兒望向聲源處,便見關外赫連家族中走出一個清俊的青年,從容入場,那是赫連家的少主。
宣少看到對手,悠然淺笑:“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切蹉,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誰不知道宣少主在同輩中難逢敵手,如若不是怕人說我是不戰而退的懦夫,我還想直接認輸算了。”赫連少主笑著開玩笑,他今年三十六周歲,也是最後一次參加青年組的切蹉,下一屆就該去中年組了,沒想到青年期的最後一次切蹉賽的對手竟是宣少,這不是要給他留下陰影嗎。
其實,他可以采用田忌賽馬的方式與家族人員換簽讓其他人下場,但是,他不會那麼做,他是赫連家的下任準家主,無論對手是誰隻許戰不許避,可以敗,但不能不戰而屈,否則何以服眾。
準家主必須要有準家主的擔當,還需有準家氣的氣度。
宣少主是古修後起之秀的第一人,實力雄厚,赫連少主自知贏的機率不是很大,但,並無怯意,反而戰意濃烈,能與後起之秀第一人過招也是增進戰鬥經驗的好機會啊。
“赫連少主你別捧殺我啊,我心裡害怕。”
“你會怕就有鬼了。”
赫連少主笑侃一句,與宣少主並肩走向清城眾人,將號簽放下,再回擂場中分東西站立。
宣少是黑簽,在戰鼓擂響後也沒拖拉廢話直接出手,赫連少主比宣少主年長好幾歲,實力也不弱,防攻兼備。
兩人都是其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準繼承人,家族未來的掌舵人,實戰經驗豐富,無論是速度還是反應都極快,眨眼間互拆了幾十招,一時也難分高下。
看各家少主切蹉是長見識的好時機,各門派或家族的青年們皆盯著切蹉場的兩道身影,哪怕大多時候看不清他們的招式也舍不得眨眼兒。
宣少主赫連少主並不知看的人很辛苦,他們彼此之間是棋逢對手,都把對方當作對手,沒敢大意,也拿出了真功夫,每次對碰都是真槍實拳的乾。
較真的兩位少主,從旗桿之西方打到北方,再到東方,又到南方,就那麼繞著旗桿打了幾個來回,兩人之間拳腳如影,人彼此之間挪跳閃騰,哪怕各有將對方逼得快出圈,最後又被對方反擊脫險。
一分二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戰鬥沒有結果,十二分鐘過去了,仍未分勝負,第十三分鐘過去,兩人也打破了之前維持十二分鐘算是切蹉戰最久的紀錄。
第十四分鐘,第十五分鐘……在第十八分鐘時,宣少在一連七式的連環掌與連環腿的兇猛攻擊中終將赫連少主逼出戰圈,戰鬥結束。
宣少主與赫連少主的切蹉是聚會切蹉賽上第一場時超十五分鐘的持久戰,兩人謝場後各歸各家族,宣少跑下場,一溜煙兒的躥到曾姨祖母與小蘿莉之間的空隙處,抻頭瞅小蘿莉怎麼評價自己。
小蘿莉的記錄意簡言潔——三十六號簽黑方勝,總評:雙方未盡全力。
宣少看完,抱著曾姨祖母的胳膊憂傷:“曾姨祖母,小美女偏心,我和赫連少主打得那麼辛苦那麼艱難,不說評上幾千字,好歹也給幾個贊美之詞呀,小美女的點評竟然就這麼簡單,我傷心了。”
玉島主心情愉悅,將跑來撒嬌的孩子摟在懷裡,輕戳他的腦頂:“你還委屈上了啊,想要贊美,下一輪你努力贏漂亮些,小仙子說不定在你後頭添加一長串華麗的好詞。”
宣少打蛇隨棒上,就勢枕伏在曾姨祖母的腿上,繼續當會撒嬌的乖寶寶:“曾姨祖母,萬一下一輪我輸了怎麼辦?”
“輸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也請小仙子給你寫一長串評詞。”
“我想一定不是好詞,肯定是偷奸耍滑、華麗不實,故弄玄虛之類的評語。”
“不想要壞評,你要好好加油嘍。”玉島主被逗樂了,臉上的笑容如明月光芒灑開,令她整個人都帶著美麗的光輝,溫柔如水,美麗無比。
賣萌也沒有得到心靈雞湯,宣少本來想繼續裝憂傷,當新一場切蹉伊始,他自己滿血復活,也成功的占據到曾姨祖母和小蘿莉之間的位置,坐著等小蘿莉出評價。
燕行本著護衛之職,如影相隨的呆在小蘿莉身側,旁觀了宣少和赫連少主的切距過程,暗中分析了雙方在切蹉中的優缺點,默默的等小蘿莉做記錄,暗自研究她定的評論。
研究了一番,連猜帶認的認出每個字,他心情美美的,小蘿莉沒給他什麼好評,同樣也沒給宣少主好評,很公平!
心情美好,燕行也無視了宣少在玉島主麵前那種“老黃瓜刷綠漆-裝嫩”的幼稚行為,麻溜的拿出零嘴放桌上給小蘿莉啃,而當看到宣少就那麼假裝找玉島主撒嬌的機會坐到小蘿莉右手側不走了,他心情有點不美妙了,宣少靠那麼近想乾什麼?
《魔眼小神醫》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