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老三與他女兒的反應很大,也非常具有猜測性,澹臺家主橫眉冷眼:“你們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怎麼是你’?”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見到樂姑娘太意外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澹臺三爺被宛如當頭棒喝似的問話給驚得打了個冷戰,慌裡慌張的解釋。
澹臺覓雪乍驚之下撇開視線,同時也看到高大英俊的青年,因為自己的狼狽糗樣被古修界青年才俊第一美男子看個正著,她垂下頭,凝神收斂自己的表情,免得再節外生枝。
澹臺家主冷哼一聲,走到桌邊親自將椅子擺好,請樂小姑娘和燕少坐下,當一位族老將靠窗桌旁的椅子搬來給他才坐下。
扛著袋子的狼王站在隊長身側,將麻袋放麵前,澹臺家的兩位族老一位站在家主身邊,一位走到床沿揭開被子抱出澹臺覓冬。
澹臺三爺和澹臺覓雪給澹臺覓冬上藥後並沒有幫穿衣服,隻拿衣服塞在他臀部與肩膀上撐起被子以防被子下沉粘到他後背。
族老要動澹臺覓冬,澹臺覓雪緊張的向後退一步,想問不敢問,眼睜睜的看著族老動作粗魯的將弟弟摟起來搬出被窩轉身走向家主,族老毫無憐惜之心就算了,還重重的將人扔在家主和樂某女生麵前。
族老那樣對待弟弟,澹臺覓雪又氣又恨,偏偏在家族無地位,人言微薄,不能也不敢問原因,怕族老們更嫌棄弟弟。
她不敢問原因,澹臺三爺看到兒子被丟棄於冷冰冰的地麵,憤怒的質問:“爸,我有錯,我在外有女人還生了兒子讓澹臺家沒臉,你們不喜歡澹臺覓冬我無話可說,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覓冬?覓冬也是澹臺家的孩子,同樣流著澹臺家族的血,為什麼因為一個外人就這麼輕賤自己家族的子孫?”
澹臺老三不說話尚好,他一說話,族老怒了,兩腳一點地掠至澹臺老三麵前,一手抓著澹臺老三反手“啪啪”就是兩巴掌,再一把將人提起來扔到家主腳旁,當澹臺老三想爬起來,族老一腳下去,將人踩趴下。
澹臺覓雪看到父親被族老打耳光,被扔被踩,緊緊的閉住嘴,控製住自己不弄出半點聲響。
澹臺家主冷眼著兒子被踩得爬不起來,冷笑著伸手探入唐裝外套的兜子拿出折疊起來的紙狠狠的甩在不孝子麵前:“你說澹臺覓冬身上流著澹臺家族的血,你說他是澹臺家的孩子?你睜大狗眼看看這是什麼?你有戴綠帽子幫別人養野種的喜好,我澹臺家族可沒有幫別人養野種的胸襟!”
家主吼出“野種”,澹臺覓雪的臉色刷的慘白,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身軀如觸電似的顫抖,眼裡滿是驚恐。
澹臺三爺被踩著腰根本爬不起來,隻用手撐著仰起頭,看到一疊紙咻的砸到自己眼前,聽著父親的咆哮聲,不敢置信的嘶吼:“你說澹臺覓冬不是我的種?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幾乎下意識的抓起紙展開,共有好幾張紙,第一張是他與父親的親子鑒定關係,第二張是他與女兒澹臺覓雪的親子鑒定關係,兩張鑒定結果顯示在生物學上是父子血緣關係。
第三張紙是澹臺覓雪和澹臺尋陽的血緣鑒定,證明有兄弟姐妹血緣,第四張是澹臺覓雪和澹臺覓冬的血緣鑒定,是姐弟,第五張是他和澹臺覓冬的血緣鑒定,無血緣!
澹臺三爺的抖了起來,再看下一張,是澹臺尋陽和澹臺覓冬的血緣鑒定,無血緣關係!
“不可能,不可能……”澹臺三爺憤怒的吼:“這是假的,是你們弄來騙我的,你們就是想趕走覓冬,你們容不下我們父子大不了斷絕關係,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們?”
“逆子,你眼睛沒瞎,不會對比數據嗎?你看看澹臺家族的基因數據是什麼,你看看澹臺覓冬的數據是什麼?”澹臺家主氣得站起來,一腳重重的踹在不孝子的臉上,若不是還有事沒處理完,他恨不得一腳把不成氣的東西踹去見列祖列宗。
澹臺覓雪也終於明白那些紙是什麼,猛的跑起來撲向父親,想去搶血緣鑒定書。
她還沒撲到,澹臺家主身形一閃,從兒子和野種頭上跨過,左手伸出一抓即抓住澹臺覓雪,將人提高,右手運掌向前,一掌印於澹臺覓雪丹田。
他那一掌勁力渾厚,轟炸在澹臺覓雪丹田處,澹臺覓雪的丹田發出一聲如骨骼開裂之聲的細響,丹田被爆,她痙攣著,嘴裡發出痛嚎,兩手捂向丹田。
“小賤貨,以為你有澹臺家的血脈我便舍不得動你是不是?你一個賤人生的賤貨和一個野種混入我澹臺家族偷學我澹臺家傳統家學還泄露給外人,莫說你隻是個賤種,就是澹臺的嫡子嫡孫照廢不誤。”
澹臺家主對一雙私生子積恨已深,終於能清理門戶,含怒出手,沒留一絲情,一掌廢掉澹臺覓雪的丹田,將痛得痙攣的賤貨拋丟於地,身形一閃又退回椅子旁坐下去。
坐定,麵對穩如泰山的小姑娘和燕大少,盡顯羞容:“家門不幸,出了個逆子,又讓野種混淆家族血脈,讓小姑娘和燕少見笑了。”
“人心難測,非澹臺家族之過失。”樂韻很善心的安慰澹臺家主,身為家主,他肩上的擔子很重,偏又是他的兒子不爭氣引狼入室差點走上讓家族萬復不劫的路,想必他心裡很苦,澹臺家主若有錯也是錯在太重視血脈才讓異國飛頭降有機可乘,從而將一雙野種送進澹臺家。
澹臺覓雪被拋於地,雙手捂丹田,因為太痛,痛得蜷抱起來,嘴角溢出血絲。
澹臺家主的那一掌不僅廢了她丹田,也重創她的子宮,她無外傷,內傷卻是不輕,也可見老家主心中有多恨,下手不留一絲餘地。
澹臺三爺在感受有風從頭頂掠過,偏頭,看到父親抓住覓雪,一時肝膽欲裂,隻張嘴叫“父”字,被族老用力一踩後背又被摁得趴伏於地,聲音也消彌於無形,他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廢武學根基,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