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端午節,華夏國各地各城的人們都在忙著過節,梅子井村的村民也如往年一樣在門前掛菖莆、艾草和桃枝。
周哥和同伴們端午當天也沒去做工,在家過節,因為劉桐前幾天就不在家,端午也沒回來,他也沒催,劉桐不回就不回,他就想看看她能整出什麼花樣來。
樂爸知道樂善他舅媽不在家,他早上就去叫大舅哥中午到樂家吃飯,要不然就大舅哥一個人在家多冷清。
妹夫叫去樂家吃端午飯,周哥也自然愉快的答應了,想著自己老娘常年住妹夫家,自己總不能經常空著手去樂家吃,他麻利的抓了早上預留著的鴨子殺了,準備著收拾好了拿去樂家。
周哥在家殺鴨子時,周扒皮也剛宰殺一隻老母鴨在門口先拔鴨毛,隻拔得幾手手就見一輛轎車駛至地坪,開車的人他沒見過,但是副駕座上坐著周春梅。
看到周春梅,周扒皮便猜到開車的那誰可能就是周春梅的夫婿,也就是說那人原本該是老周家的乘龍快婿。
心裡有了想法,周扒皮多瞄了幾眼,看到人下車,不由愕然,那誰……真是周春梅的男人?
不是他門縫看人,也不是他太挑剔,那誰是不是太老了點,講句大實話,那人看著感覺比現在的樂清還老相。
樂清前些年壓力大,也出老,三十幾歲像是四十好幾,四十來歲像是五十餘歲,當他姑娘幫他調理了身體,四十幾歲像是三十來歲的模樣。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看著就是三十好幾的樣子,而且,用樂樂認識的那些小帥哥們的話說那人“發際線高”,或者快接近“聰明絕頂”的程度。
心思轉了幾轉,眼見周春梅也從副駕駛下來,周扒皮不想理那個沒規矩的姑娘,拎著鴨子轉身就回屋,然後扔下東西,跑到屋後立即給侄子周夏龍打電話先給報個信兒。
周哥在收拾鴨子,手機響了,先接電話,以為堂叔找自己有事,就聽堂叔劈頭來了句“夏龍,周春梅和她男人來了,你知道不?”
啥?周哥一頭霧水:“八叔,你說周春梅和那誰來了?你老沒看錯?”
“那個男人是不是你女婿我不知道,我不可能認錯周春梅,那個男人前麵的頭發……比較少,看著像是很聰明的樣子。”
堂叔想說某人聰明絕頂吧,周哥也秒懂:“如果八叔沒看錯,應該可能真是,不管是不是,我先去將老母親接回來,我先掛電話了啊,謝謝叔。”
如果真是周春梅和李垚來了,必須得偵察一下他們有什麼目的。
周哥說了一句,掛斷電話,連手都沒洗,立即飛跑到樂家,找到妹夫妹妹說周春梅回來了,他先接老母親回去,如果周春梅和李垚僅隻是送端午禮,他和老母親會自己過來,如果那倆要留下吃飯,他們就不過來了。
周奶奶不太樂意回家:“管他們來乾什麼,你應付著就是了,叫我回去做麼子。”
“媽,我知道你不耐煩見亂七八糟的人,我也不耐煩,今天幫我應付一下,時機到了我再跟你老說原因。”周哥拿老娘沒辦法,隻好說軟話。
“好吧。”兒媳婦心野了時時不著家,周奶奶沒為難兒子,跟著回家。
周哥走到村道上還張望了一下,沒看見周春梅的人影,進了家門才小聲的說話:“媽,春梅他男人原本孝敬了一套房子給嶽父嶽母的,劉桐和春梅根本沒告訴我,劉桐和劉家將房子私吞了,我猜著劉桐很快就要跟我鬧離婚,她想得了房子還問我要離婚費,這次春梅他男人如果來了,等真要離婚時我才能說我女婿說了房子的事,也好揭發劉桐。
所以,不管他們來做什麼,如果他們想留下吃飯也由著他們,你也不用太給麵子。”
聽說男方給女方父母一套房子,周奶奶腳下打了踉蹌,臉色也極為難看:“難怪劉家搶著要春梅在劉家出嫁,原來是打的那種主意啊。”
老人家嘆了口氣:“夏龍,你和劉桐如果真過不到一塊去,趁早散了吧,早早散了,大家都好。”
“媽,我也考慮過,就是怕氣著你老,等過了端午,你又去小鳳家長住,我跟劉桐的事我自己來解決,省是你和小鳳受閑氣。”周哥很意外,老母親竟然不反對他離婚了啊?
“嗯,你們的事我本來就沒想過多嘴,隻是如今劉桐心思大了,不趕緊快刀斬亂麻,萬一劉桐做出什麼……丟臉的事,你被人罵膿包倒沒什麼,就怕連累得天明將來不好找對象,我們老周家好不容易才看到點希望,不能讓天明被他糊塗媽給拖累了啊。”
人活得年長歲,看得事多,周奶奶想得很遠,他兒子都這把年紀了,再出息也出息不到哪去,天明像三月的筍兒剛冒芽兒,有著很好的前程,她不能讓人毀了老周家的一點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