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奶奶與扒嬸奶奶周奶奶都覺得好,樂韻即不鼓勵馬上去接觸,也不反對說多多考慮,讓老太太們自己決定。
娶媳婦是個大事兒,她對鳳嬸知根知底,所以敢厚著臉皮給老爸當媒人去求娶,她不了解某個女人,可不敢說什麼,萬一某些人表麵裡不一,她要是打了保眼什麼的,以後那誰跟周伯不是一路人,豈不是害了周伯。
農村人的姻婚觀還是很傳統的,樂韻懂其中的門道,不做犯忌的事兒,老太太們逮著她說見聞就洗耳恭聽,聽完了,鉆廚房做午飯菜。
周滿奶奶扒嬸對侄子的姻婚大事萬分上心,中午在樂家吃午飯,下午到周奶奶家合計請誰去幫打探一號人選與娘家人關係。
仨人也沒搞一錘定音,仍然把另幾個候選人拿出來對比,她們有托人暗中打探十裡八鄉的合適人選,目前來看,除了一號人選,還有另一個人選也比較合適。
後麵打探到的最令人滿意的是九稻與竹縣緊鄰的一個村委的一位女青年,那位女青年才三十二歲,離婚三年,帶著個三歲多的男娃。
那位女青年的風評極好,以前因家裡困難,高中沒讀完就去打工,後來嫁去了C省最窮的那個叫涼山的地方。
那姑娘嫁的人家是最窮的某縣人,那麼窮的地方,人應該更努力才對,可她那位不,那位人窮就算了,還是粉仔。
姑娘最初不知道男方是粉仔,直至去了那邊生了孩子才發現真相,她老公沒錢吸粉,把老婆攢著給孩子的奶粉錢都花光了,沒錢酗酒打老婆,姑娘被逼無奈,因為本來就沒有辦理結婚證,在孩子半歲時帶著崽兒回了娘家。
姑娘的父親身體不是很好,下頭有個弟弟,弟弟已結婚還有小孩,她弟記著姐姐曾打工送他讀書的姐弟之情,接納了姐姐和外甥,她弟和媳婦在外打工,姑娘帶弟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在家照顧父母。
周家妯娌對第二號人選也很中意,覺得姐弟倆都是有情有義的,就是女方年齡太小了點,比夏龍少了十來歲,年齡不搭配。
妯娌仨商量半天,猶疑不決,難以定論,乾脆先不糾結,決定找個時間去相看相看。
樂小同學不準備過多的摻和周奶奶擇媳的事兒,可架不住別人的熱情啊,下午,她在南樓廚房給學霸們做燒糟鹵汁魚,三隻帥兵哥跟著當雜工,趁著無人,打小報告。
“小美女唉,我們不想當拆人婚姻的大壞蛋,但是,關於上莊的那位,我們還是想提供點消息。”
柳大少被哥們推出來當發言人,硬著頭皮當壞人:“那位看來各方麵是挺不錯,隻是,那位是位標準的扶弟魔。”
“嗯?”樂韻驚訝的抬眸,洗耳恭聽。
“真不是我們胡說的,那位真是位名符其實的扶弟魔來著,她現在的婆家偏心另兩個兒子也沒錯,但是心並沒有偏到天邊去,也就是因為老大老幺結婚時多操了點心,多給了點彩禮,後來又幫忙帶孫子孫女而已。
說現在想趕走她也屬實,但是,這些是因為有前因的,主要也是因為她是扶弟魔,不願意自家祖輩們留下來的田地被毫無血緣關係的女人敗掉。
扶弟魔在她男人還在時,她對娘家弟弟們有求必應,有多少錢就給多少錢,他男人老實本份,管不了媳婦,也就隻能聽之任之。
她男人會去黑礦場做工也是因為缺錢,其實,他男人出事後煤老板賠了十七八萬,她悄悄的給了娘家弟弟們十來萬,她家婆兩老僅隻拿了二萬算是贍養費,男人兄弟並沒有分半分錢。
那女人娘家不接納她,她沒地方去才會一直守在婆家,有可能她原本手裡的幾萬錢也被娘家弟弟們給瓜分去了,還挑唆她賣婆家這邊的產業另嫁,女人有想變賣山林土地的意思,那家人並不允許,所以雙方有矛盾。”
嚇,原本當吃瓜群眾的樂韻,驚得瓜都掉了,一臉震驚:“哎媽喲,為什麼別人說的跟你們說的大相徑庭啊,不對,是完全相反才對,‘據說’的傳聞相差咋這麼大?難不成群眾的眼睛都被牛屎糊了?”
“這個,”柳向陽摸摸後腦,望望藍三同誌,藍三帥哥憨笑:“這個嘛,有些消息其實是那家人的親戚故意添油加醋的潤色了一下,之所以自黑,其實就是想讓那位扶弟魔趕緊的另嫁,讓別人以為那位是好的,然後介紹去了較遠的地方,他們也就解脫了。”
“自黑是想嫁禍於人啊。”樂韻感慨萬千,那位扶弟魔明明手裡一把好牌,結果打得稀爛,若不當扶弟魔,與老實男人踏踏實實過日子,哪怕不能生,也能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扶弟魔、扶姐魔什麼,都是不可取的,人啊,凡事得有個度,一味盲從的孝順父母都是愚孝,無條件的滿足兄弟姐妹的索取,純屬活該被累死被嫌。
樂小同學摸摸下巴,她也是個寵愛弟弟的姐姐,但是,她不是扶弟魔,因為,她給弟弟的是靠自己雙手掙來的,沒拿別人的血汗或者拿自己和別人共同的血汗財富扶弟。
“如果是你,你也想嫁禍於人的。”柳大少嘿嘿笑,換作他們,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將那種扶弟魔掃地出門,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我得給我自己提個醒兒,我不當沒原則的扶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