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淵像一陣狂風刮到了晁家兄妹身邊,激動地躥至小蘿莉身邊一屁股坐下,一邊撫胸口,一邊笑開了花:“小蘿莉你來劍橋玩耍,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們去接你,劍橋路太多,沒人帶路,萬一走丟了可咋辦喲。”
“不會丟啊,有人帶路呢,”樂韻笑咪咪地瞅著陳帥哥:“我在火車上認識了一位三一學院的院士,有劍橋的院士帶路,哪能走丟喥,他還把我送到了這裡的大街。”
“啊啊,你這是什麼運氣啊,坐個車都遇上劍橋的院士!”陳同學嫉妒臉,這就是人長得可愛的福利吧,人長得美,到哪都受歡迎。
“難道讓人震驚的不應該是那位院士竟然送小蘿莉到了這條大街的奇怪舉動嗎?”萬俟大少疾行到廳中的玻璃圓桌旁,在陳同學身側不遠坐下。
美少年笑笑,陳同學梗著脖子問:“哪裡奇怪了?”
“劍橋的院士大部分很善良,給人指路很常見,但是,給一個遊客帶路,還把人送到地頭,這就屬鳳毛鱗角的事,至少我沒有聽過有多少這種事例。”
萬俟大少慢條斯理地摘下背包,將資料和作業拿出來攤桌麵。
陳同學翻白眼:“你沒遇上那是你長得不夠帥,隻要你長相足夠驚艷,自然會受到優待,小蘿莉這麼可愛甜美,院士怕小家夥被人騙,送她一程不是很正常嘛。”
陳同學說得有道理,萬俟大少被駁得真沒話反辯。
“哎呦,陳學長真是知音啦,一語中的啊。”樂韻臉上笑開了花:“三一學院的那位院士是自然科學係的教授,叫伊恩·庫塔,非常和藹可親,看我年少,怕我被人拐賣,所以送佛送到西把我給送到了這邊大街。”
“?”萬俟大少問號臉:“你確定你說的那位院士是三一學院的伊恩·庫塔教授?”
“如假包換啊,他的名片也是那個名字。”
小團子說得雲淡風輕,美少年偏頭看了一眼小可愛,再望向萬俟大少,笑容溫潤:“那位院士,很特殊嗎?”
萬俟大少本來挺無語的,被晁少問,撫了撫額心:“劍橋的院士們以嚴謹聞名,伊恩教授即是其中之一,刻板嚴肅,無論什麼場合都是一臉嚴厲,思想也傳統守舊,跟和藹可親完全搭不上邊兒,我覺得小蘿莉說得跟我知道的那位伊恩教授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我認識的那位伊恩教授是蘇格蘭人,嗯,再說一句,蘇格蘭男士們穿傳統短裙真得非常好看,氣質迥然,與眾不同,特別有韻味,比起一色的西服領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籍貫,名字,全對上號,可是,我就是沒法把和藹可親與嚴謹刻極臉的伊恩教授對號入座。”
萬俟大少表示他認識的可能是大家熟悉的伊恩教授,小蘿莉認識的可能是伊恩教授的另一個人格。
因此,他又好奇地問:“伊恩教授跟你聊了什麼?竟然能一改一絲不茍刻板嚴厲臉,讓你覺得和藹?”
“聊天聊地聊人生聊地球聊自然啊,還細致的聊到了地質地理,生物天文等等,劍橋院士不愧是學術界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涉及多個領域,知識豐富,學富五車。”
“我想我大概明白伊恩教授會親自送小蘿莉的原因了。”萬俟大少一臉生無可戀:“伊恩教授是雙料博士,雙料碩士,還有一個博士後的頭銜,那樣優秀的一位學者,對同樣好學的人自然是另眼相看,惺惺相惜,小蘿莉和他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這類人不是。”
“我的心靈受到了暴擊。”陳同學汗嗒嗒的,無語地瞪眼。
美少年摸摸可愛小團子的腦袋,語氣驕傲:“小團子就是厲害,聰明絕頂,學富五車,竟然能跟劍橋教授相談甚歡,令院士另眼相看,說出去還不知令多少三一學院的學生們嫉妒得淚流滿麵。”
不說別人,在場就有一個留學生想流淚滿麵了——萬俟大少瞅著一直美麗高雅不見變老跡像的少年,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真的想揍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特想狠狠的揍晁少一頓。
那個妹控簡直太可恨了。
他的本科就是在三一學院讀的,現在也仍是三一學院的博士生,但是,他在三一學院幾年也沒有讓伊恩教授另眼相看。
萬俟大少心塞塞的,感覺沒法跟晁少好好玩耍了。
晁家少年也沒想過要跟他好好玩耍,他呀,有可愛妹妹在,眼裡隻有軟萌的小團子妹妹。
趁著兩個學霸回來了,還要說一會子話,少年起身又去削了一個菠蘿切成片,並單給小團子裝一半,切成丁塊,讓她叉著吃。
小蘿莉一來,妹控晁少眼裡隻有他妹妹,視他們如路人甲,兩位學霸的心靈碎成渣渣,一邊吃水果,一邊給自己修補破碎的心靈。
得悉小蘿莉會在劍橋呆十來天,頓時如打了雞血般,吃了水果,興高采烈地攤開書本寫導師們留的作業,爭取忙完功課,盡量多抽點時間陪小蘿莉參觀各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