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院長曾經多次接觸過大人物,辯識某些特殊證件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當場驗過俊青年遞來的證件,判定是真的。
他原本直覺小姑娘大有來頭,當知曉兩位大校級的軍士竟是官方委派給小姑娘的保鏢,便知小姑娘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更神秘。
他沒有猶豫,立即答:“您放心,醫院一定盡力配合,陳同學還在搶救室,十幾分鐘前出現大出血現象,情況十分危急,小姑娘即是來救人的,事不宜遲,往這邊請。”
夏院長立即小跑著在前頭帶路,一邊跑一邊叫家屬帶路。
陳辛追著表侄女跑,原本想由自己和哥哥與醫院領導溝通,誰知就喘口氣的功夫,小樂樂的保鏢就已經說服了醫院的領導,整個人還有點發懵。
陳辛亦是,他還愁著怎麼說服領導,結果小樂樂的保鏢出手就搞定了,當夏院長叫家屬帶路,他沖出去,一把拽起弟弟就跑。
樂韻認出了大表伯父,也沒打招呼,有柳帥哥負責交際,她什麼都不用做,轉身就走。
柳少燕少又寸步不離的緊跟小蘿莉腳步。
夏院長親自送從首都來的醫生去手術室了,其他其人也急急跟上。
一大波人急沖沖的穿過走廊,分別乘電梯上十樓,以相差幾秒的時間先後抵達,又跑向手術室。
陳家兄弟帶著大家到了手術室外,告訴說就是陳豐年做手術的地方。
夏院長親自按墻上的門鈴。
過了一下,手術室拉開了,開門的護士還沒來得及問院長怎麼了,夏院長引著小姑娘朝內跑。
柳向陽燕行跟進手術室,回身關門:“各位請去休息吧,陳先生趕緊去寫免責聲明。”
眾人也知手術室內不宜有太多人,全站在門外等情況。
眼前手術室關閉,陳捷馬不停蹄地跑回護理站,問護士要了兩張白紙和筆,手寫了免責聲明,再沾印泥按手印。
幾個護士看著某個家屬手寫聲明,看到了其中“樂韻”兩個字,有一位年輕的小護士小聲嘀咕:“這個樂韻,會不會是那個E北樂韻啊?”
按好指印的陳捷,聽到護士的自言自語,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護士妹妹好眼力,這個樂韻就是你說的那個E北樂韻。”
“啊?”小護士差點尖叫:“這個樂韻就是連奪奧運八金的那個E北樂韻?真的嗎?”
“對。是真的。”陳捷將寫好的免責書交給護士們送去醫生辦公室,立即又急沖沖的往手術室跑。
他一走,小護士拿出手機翻出某個小飛人,激動的跟撿了錢似的:“哎呀,真的是樂韻本韻啊,我說之前看小姑娘總覺得麵熟,原來真的是華夏小飛人!
我竟然見到了偶像小妹妹,小妹妹比照片更好看啊,嫩臉大胸細腰大長腿,啊啊啊,好想抱抱她啊,我決定了,等偶像做完手術,我一定要個合影。”
其他幾個護士還沒完反應過來,問究竟是誰,小護士立馬就給同事們科譜,把華夏小飛人的光輝事跡一一說給姐妹們聽。
上晚班的護士們累了半宿,又因領導們在,神經高度緊張,領導們一走,原本也精神不濟,聽到姐妹說某個小飛人的光榮歷史,一下子就精神了。
陳捷一口氣跑回手術室,和其他人一起等候。
而當夏院長領著幾個人進手術室,開門的護士懵了,當門被關上,她後知後覺的跟著往內跑。
急救室也有消毒區,穿過消毒區就是手術區。
手術室內,七個醫生、兩個護士長圍著手術床對傷號進行急救,醫生們都累得大汗淋淋。
手術床上的傷號被扒得隻蓋了一塊遮羞布,身上無一完好,有多處開了手術窗,正在手術中,有些區域做好了手術,包紮了起來。
傷號身上還連著些儀器,人卻是像個破布娃娃似的了無生機。
在做手術的醫生們的聲音一聲接一聲,有的在報數據,有的在喊要哪種手術工具。
當夏院長領著人進了手術室,忙著做手術的醫生們連頭都沒抬,實在是沒時間分神。
兩位護士長倒是抬頭看了一眼,也僅隻一眼又忙著遞刀具。
傷號腹部開了手術窗,露出五臟六腑,同時也在做頭顱手術,能得見腦髓。
夏院長看到那副血淋淋的畫麵,擔心小姑娘受不住,側目一看,小姑娘麵色如常,心中稍安。
他主動喊停:“大家辛苦了,先暫停一下,”
他喊了一聲暫停,看到醫生抬頭,立即解釋:“這位小姑娘是從首都趕過來為這個同學做手術的專家,接下來由小姑娘主刀手術,請大家從旁協助。”
他怕醫生們誤會什麼,緩了一口氣,再次說了一句:“無論小姑娘說什麼,請大家配合,至於具體的原因,待手術結束後我再向大家解釋,人命關天,請大家勿必以先救人為上,辛苦你們了!”
聞聲而抬頭的人,在夏院長說話時看向了被帶進手術室的人,不禁瞳孔微縮,那個姑娘看著好小,能信任嗎?
夏院長說完,也不再廢話,也沒有離開,站到一邊做監督,免得醫院的醫護人員有小情緒。
當夏院長在說話,樂韻掃描陳豐年的身軀,陳豐年的情況非常糟糕,他斷了幾根肋骨,斷骨戳傷了腸和肺、肝,還戳傷了右肋側的肌肉,肺葉和肋側各有一處傷口鉗合失敗。
傷口無法鉗合,想止血也止不住,僅那項工作就拖住了四個醫生。
陳豐年的頭部也在溢血,有一處腦髓因腦殼下凹而受損,血浸入腦髓,十分危險。
他四肢有多處斷裂性骨折,僅隻有大腿以下的斷裂性的骨折被接好,其他傷待處理。
陳豐年傷的手臂骨折得十分嚴重,有幾處需要用柳骨代替,十指有五指折斷,以那樣的傷勢,就算接好骨頭,他的手也用不了力。
因傷得太重,手術又持續數個鐘,陳豐年的生命跡像極弱,心跳一直在危險的臨界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