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辛陳捷與自家孩子和同學們的家屬晚上全在病房陪護,都是趴在孩子的腳頭將就著瞇一瞇。
周、羅、夏同學住的病房還空著一張床,三位陪護家長又是女性,湊合著躺了一晚,睡了個囫圇覺。
家長們不到六點就相繼起來,在檢視自家孩子時發現孩子身上臉上那些浮腫淤青消失不見了,露出了本來的模樣。
孩子們在一夜之間恢復本來麵貌,家長們喜出望外,也絕對相信小姑娘說七八天就能出院的話不是吹牛。
驚喜的家長們顧不得洗臉刷牙,先打熱水幫孩子擦臉擦手,再用棉簽沾了溫開水濕潤那些敷著小姑娘自製藥的地方。
樂小同學晚上並沒有沉睡,分出了一縷精神力監視著直升機四周和醫院,直到近天亮時分才收回神識。
她五點半準時起,梳了個分梢垂掛髻,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再去洗洗涮涮,回頭在直升機上調合給少們針灸需要用到的藥。
調製好了藥,拎著藥箱去醫院的病房。
柳少燕少晚上輪流守夜,在小蘿莉起來洗涮時,他們也抓緊時間收拾好了自己,小蘿莉要去給少年們做針灸,他們也如影相隨。
兩俊少和小蘿莉刷了某個院長給的門卡走進重癥室,見到的就是家長們拿著棉簽沾水給少年們濕潤藥膏貼的畫麵。
場麵很溫馨。
彭、易同學的家屬看到小姑娘來了,熱絡的招呼,搬板凳請人坐。
柳少笑咪咪的與家屬們打了招呼,也領受大家的熱情,搬板凳坐一邊當吃瓜群眾。
樂小同學沒空坐,先給陳兆年和彭、易同學解了睡穴,開藥箱拿出藥瓶,再拿一隻千裡木製的碗,把和好的藥倒進碗裡,再沖少量溫開水稀釋,喂陳兆年喝藥湯。
家長們配合著把床頭調高,而三個少年剛醒過來就麵臨著喝藥的待遇,都很乖,老老實實的等著。
樂小同學喂陳兆年喝了一碗藥,再用溫開水沖了碗,連溫開水也讓他喝下去,再喂他吃一顆藥丸子。
之後,用溫開水沖洗一下碗沿,再倒藥汁,沖溫開水,給彭同學喝藥、吃藥丸子。
再如法炮製,喂易同學也喝了一碗藥,吃藥丸子。
三個少年吃了藥丸子,家長將床頭放平,讓孩子平躺。
樂小同學先喂陳豐年吃了藥,給陳豐年紮了針,讓針陣溫脈,回頭再給陳兆年、彭坪、易思賢仨個少年紮針。
小蘿莉給陳豐年紮針也隻花了十來分鐘,就那麼點時間,三個少年因吃下去的藥起了作用,已經微微冒汗。
樂同學不慌不忙的給每個同學先紮了十幾根金、銀針,再一個一個的給紮特殊型針,再輪流給每個少年紮著的特殊針裡滴灌藥汁。
再啟動針陣,溫脈。
一個針灸療程至少二個鐘,樂小同學讓家屬們趁著還沒到交接班時間,不會有人進重癥房,抓緊時間去吃早餐。
家屬們也很配合,匆忙洗涮好,隨著小姑娘去另一個病房,在小姑娘做針灸時,他們和另三位家長結伴去吃早餐。
家屬們出去了,柳大少守著陳家小兄弟住的那間病房,燕大少寸步不離的保護小蘿莉,一直等到家長們回來,柳少才結束當陪護,隻跟著小美女,她到哪,他和發小就到哪。
最淡定的就屬樂同學,她給紮好了針,讓針陣按要求溫脈,自己回到陳豐年住的病房,從藥箱裡拿出紙筆,搬了一個床頭櫃和一個小板凳到陽臺上寫試卷題。
兩俊美青年:“……”就沒見過那麼惜時的人!
哥倆也各搬個小板凳,到陽臺上坐著“看風景”。
陳辛陳捷最初沒去看小樂樂在乾什麼,呆了一陣,悄悄跑去看,陳捷本身就是老師啊,他看得懂小樂樂寫的是什麼。
內行看門道,看出門道,陳捷默默地為兒子抹了把汗,但願豐年傷好後能承受得住他表姐給他的‘愛的關懷’。
醫院將近八點交接班,八點後白班醫護人員巡房。
醫院的領導們也趕在巡房前到了骨科,與醫生們一起去巡視重癥病房,也照例到陳豐年與他同學住的病房例行檢查,登記狀況。
一群醫護人員中昨天沒見過小姑娘針灸的人,看到七個少年個個消了腫,身上的針自動沉浮,無比震憾。
為了不影響針灸,醫院領導們與小姑娘打了招呼,與家屬們說了幾句話,和醫護人員們離開病房。
樂小同學做完針灸又淡定地走人,先去吃了早餐,再回直升上呆著繼續出試卷,累了就看書,到午飯或晚飯時間去吃飯,晚上繼續出試卷題。
翌日,仍如既往的早起針灸,等待的時候再搬個板凳去陽臺出試卷題。
其日也是周六,上班族們休息的時間。
陳辛陳捷家屬們守著病房,八點多鐘,陳捷的電話響了,他開門出去,接了西裝革覆的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進病房,並向另兩家的家屬介紹說是陳家請的律師。
彭同學易同學的家屬誠意的向律師們表態,他們鼎力支持陳家起訴。
律師們看到少年身上的針自己沉動,心靈受震,又有委托人解釋說給少年們做針灸的大師是陳家親戚,青年律師提出希望能見見那位針灸大師。
陳捷沒有拒絕,拉開陽臺的門,帶兩位律師見針灸大師。
當看到陽臺上呆著的那個梳著古式發型,穿著漢服的嬌俏小姑娘,青年律師眼角驟然一跳:“你……你該不會就是E北樂韻樂小姑娘吧?”
抬起頭的樂韻,看著青年律師瞠目結舌的樣子,微微蹙眉,又迅速舒開:“律師界的人會這麼問,要麼你與我蕭哥蕭君儀師出同源,要麼你就是蕭哥一派的對頭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