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年送小表姐出了重癥病房,看她走遠了,再溜回病房,把光頭湊到小夥伴麵前:“摸摸吧,趁現在還沒長頭發讓你們過把手癮,明天我姐給我用了生發劑,想摸就摸不著了。”
幾個少年看著陳豐年的光頭眼冒綠光,早就想上手了,他把頭湊過來,還等什麼?
男生一擁而上,你一爪他一爪,拿陳豐年的腦袋當磨手石練大力金剛指。
陳兆年、羅衡陽、夏愷也默聲不響的湊過去,果斷的上下其手,甭說,光頭摸起來挺爽的。
家長們看得好氣又好笑。
少年們過足了手癮,也覺得站得有點小累,坐在病床上聊天。
給小夥伴們摸了光頭,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啊,陳豐年很識時務,主動的將小光頭送到家裡的長輩們麵前。
陳家的四位家長“慈愛”的關懷了小光頭一頓,揉得陳豐年眉毛都快打結了,才滿足的收回大手。
得到自由,陳豐年溜去小夥伴們群中,也決定再不給人摸頭了,長輩和小夥伴們沒完沒了,頭皮都快被磨掉了一層。
陳家小兄弟與小夥伴們行走自如,家屬身心輕鬆,而同樣身為家屬的楊主任,整個人像被掏空了,身心疲憊。
這兩天他一直跟著領導蔡先生隨同上級領導們四處走訪工作,從領導們偶爾露出的言談裡收獲到不少信息,也得悉了陳家那個親戚的身份。
陳家那個親戚僅現有的生平事跡就相當的牛,他楊家是有個公司,然而,楊家那點財力尚不及人家九牛一毛。
那個人捐給她家鄉學校的錢已經超億,楊家的不動產與公司市值加起來的總資產還不到一個億。
財力不能跟人家比,人脈,同樣不能比。
陳家是沒什麼人脈,可那個姑娘有啊,那姑娘的義兄家從商從政,還有姻親與世交,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踩死他家。
不說遠的,就那個姑娘身邊跟著的兩個保鏢,其職位都比他高。
以前,楊主任覺得他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起陳姓同學家,他家甩陳家幾條街。
然而現在與陳家的親戚一比,他家被比成了渣。
他不放眼裡的陳家的孩子和那幾個小孩,現在已經能行走,他自己的孫子還在病床上躺著,會不會留下殘疾還不好說,甚至還可能吃官司。
想到即將要麵對的現實,楊主任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打從陳姓學生的病房離開,他是拖著機械式的腿跟在領導們身後挪動,人也像個提線木偶。
杜先生李先生許先生等領導們精神好啊,探望過學生們,即去了軍警家屬住院區,探望昨天做了針灸治療的病患者。
領導們去探病時,好幾個昨天剛做過針灸的病人去做健康檢查,周一做治療過的那幾位把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做好了出院的準備。
飽受病痛折磨的人,一朝康復,精神振奮,家人也喜笑顏開,每間病房內一片喜氣洋洋。
夏院長陪同領導們到病房探視,也受到了軍警家屬和陪同親屬的熱情禮待和感謝。
領導們走訪了住普通病房的軍警家屬們,還沒去傳染科那邊,兩位威武不屈的青年護著小姑娘來了。
原本準備去傳染科的領導們,轉而隨小姑娘去做了心臟手術和唇裂修補手術的小孩子的病房。
病房被人擠得滿當當的。
病人家屬們見到小姑娘來了,滿懷感激,飛快的圍上去,感謝小姑娘妙手回春。
大家都知道醫生的手珍貴,小姑娘還要給孩子檢查,家屬們沒敢握小姑娘的手,隻用語言表達感謝。
樂韻的感知靈敏,分得出真心假意,病人親屬是真心感謝,她也客氣友好的接受了。
與家屬們說了幾句話,再去給兔唇孩子檢查,拆掉紗布,用溫開水弄濕竹膜再揭開,查看傷口愈合的程度。
傷口愈合得相當快,羊脂線被吸收得差不多,手術刀口已經結痂。
樂小同學給清洗了傷口四周,抹了消毒的藥,再給傷口敷藥,包紮起來,又做一次針灸,催促人體快速吸收藥膏。
給兔唇小孩做著針灸,再去看做了心臟手術的小孩子,同樣拆了紗布,重新上藥,再做針灸。
她交待了家屬守著孩子,別讓人亂碰醫用直,再去看望腦癱兒的情況,觀察了一陣,再給腦癱兒小孩做了十分鐘的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