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青年確認蔣先生不會反悔才再次跟隨蔣家人回屋,再拿出準備好的三份備份合同,一份合同有預交定金的條約,一份有預付部分房款的條約,一份合同是約定辦過戶手續時交房款。
青年萬事俱備,蔣先生總覺得怪異,可也顧不得多想,看合同內容也很合理,其中有一條條約規定若某方反悔需賠對方房價十倍的違約賠償金。
一家仨口在合同書上簽字摁手印。
雙方簽了合同,還拿出身份證互相拍照留檔,然後兩青年如期給轉一筆一千萬的房款到蔣先生的銀行帳戶內,餘下的錢明天去房屋管理部門和土地資源部門辦了房屋過戶手續時再一次付清。
兩青年付了款,約好明天幾點在哪見麵即匆匆告辭,去另一家回應那家主人說他們已經預購蔣某某的四合院。
等兩青年走後,屋主氣得破口大罵蔣某人,那人以前挑唆他們拚命抬價,以致害得他們白白錯失了發橫財的機會,如今好不容易又來個買家,那貨竟然將買家給截胡!
某宅主心情不好,走家串門,也順便將某人自私自利的行為給說給街坊聽。
宅子終於賣出去,第二期還款也如期還上,蔣先生一家沒有喜悅,隻有後悔,他們要是當初就買了宅子,有四億多的錢,市價僅6千萬出頭,付了新房子的房款,也隻餘一千萬左右的餘額。
短短一個多月就失去三個多億,誰不心疼?
蔣家三人心疼得在滴血,以致對於即將要搬進新家也沒太大的喜悅,唉聲嘆氣的商量著怎麼搬東西。
蟻老也將樂園西邊那邊某宅的動靜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沒動聲色,直到收工後回到樂園餐廳,揉著小丫頭的頭樂:“小丫頭,人傻錢多眼又瞎,說得就是你吧。”
“我眼睛確實不太好,要不然咋就給我弟弟找了您老這麼個不靠譜的師父,您說你老總是這樣欺負我的腦袋? 我能不偶爾犯傻?”
樂韻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將弟弟放在自己和蟻老之間的座位上當隔板,免得老人家總在她腦袋上指點江山。
被反懟的蟻老? 吹胡子瞪眼? 愣是拿小丫頭無可奈何,轉移話題:“也不知道那兩買主是誰呀? 竟然敢接手小丫頭你不買的地。”
“你們很快就知道是誰了。”樂韻呶呶嘴,她知道是誰? 畢竟是熟人家族的青年輩嘛。
蟻老興致勃勃的追問是誰? 怎麼問都問不出來,除了瞪眼,他愣是束手無策。
因為小姑娘說最近要改善夥食,管廚青年帥哥們晚上整了六個藥膳? 個個是硬菜? 連米飯都是竹米。
盧克第一次吃到竹米,幸福得扒了三碗米飯,也成功的吃撐。
修士們搓了一頓藥膳,滿血復活,喝了一壺茶? 消食半個鐘又去工地加夜班乾活。
傍晚收工時,在修士們與工人幫手的共同努力下? 正房主構架的構件大件構件隻差脊梁沒裝,外屋簷一個大坡麵和一個小坡麵鋪好了櫞子。
修士們晚上加班? 雙管直下,分別給外屋簷鋪椽子、鋪灰背? 也給頂層簷鋪設椽子。
所有構件都以榫卯拚接? 就連櫞子與灰背板也不用釘? 其實也可以不用粘合劑,考慮到北風冬季風大,在鋪灰背時每隔段距離給刷一片糯米漿汁,讓構件之間粘合得更緊密嚴實。
修士們在加夜班趕工,一片燈火通明。
但眾人乾活,除了說話聲和許些小的聲響,鮮少弄出噪音,自然不會擾民。
修士們忙而不亂,鋪好了屋頂簷的部分椽子、灰背,預留出中間一塊四方形沒有鋪,那片區域得安裝了脊梁、和一些枋梁、步梁才能鋪椽子和灰背。
大夥兒給外簷蓋瓦。
瓦全是竹瓦,灰背表麵呈規律的分布凸棱,竹瓦背部均習的分布凹槽,竹瓦扣下去,正好與灰背鍥合。
瓦有屋麵瓦和蓋瓦之分,先鋪屋麵瓦,在兩瓦邊緣相拚鑲處再蓋一塊蓋瓦防止滲水。
竹瓦的屋背瓦的正麵每隔一米的距離的兩側邊也有一個橫向口槽,兩塊瓦並排鋪下去,瓦的橫槽口也是水平一致。
蓋瓦每隔段距離的內部有一條橫棱,當它扣下去,橫棱與屋背瓦的槽口咬合,蓋瓦與屋背瓦鑲接得嚴嚴實實,要用力摳才能把蓋瓦給摳起來。
鋪瓦的時候,樂小同學做了示範,阿玉坊主等人看得大眼瞪小眼:“!”
“小丫頭,這是誰琢磨出來的,讓人想打他!”
阿玉坊主對整出花樣的家夥又恨又愛,不得不說,那種楔合榫卯方式比刷水泥漿的方式好了一萬倍還不止。
但是,也非常考驗人的細心和耐心,鋪瓦也是項耗時間的活。
就像椽子,與脊邊緣相接的椽子是編了號的,鋪設時需要按號鋪,要不然鋪錯一根,其他的人就銜接不上。
瓦也是如此,屋脊邊緣的瓦也有記號,如果哪裡放錯一塊,後麵的就合不上。
“你可理解為某些人太閑了,所以有空琢磨花樣。”樂韻暗中抹了把冷汗,她絕對不會告訴別人說那是她琢磨出來的花樣!
沒辦法,在東辰大陸有時太閑了,為了不想家,她隻好不讓自己停下來,琢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東。
無論她瞎琢磨出什麼,便宜師兄們都會樂於償試製作,像給竹瓦、灰背開槽口、留棱之類的,對於他們來說毫無難度,都是小菜一碟。
小師妹折騰起來的東西,不需要花費巨額靈石,僅隻需花點功夫就能做出來,製作那些東西於玉七等人而言純屬是一種修煉之餘的消譴方式。
“得,我還是不好奇是誰了,反正你背後的大能我惹不起。”阿玉坊主自己放棄尋根問底,不過,還是問出另一個問題:“這些像是樹瓦,它耐用嗎?”
“放心,瓦呀灰背,椽子之類的,都是用特殊藥水浸泡過,耐用得很,與陶瓦一樣千年不腐不壞。”
樂小同學萬分篤定的回答,從柱子到瓦,全經她親手煮泡過,每種材料最少也經過三煮三泡三晾,最多的元件受過九煮九泡九晾的打磨。
那些變形的、或者有瘕疵的,早就被剔除出隊伍,能派上場的每個構件可謂是經千挑萬選篩選出來的精英。
問什麼會被打擊一次,阿玉坊主選擇沉默是金,自小丫頭運回建築材料,他的心啊,已經被打擊得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