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看帶掃描永錄,張局足足花一個鐘才將筆記本給從頭翻到尾,最初是驚駭,越看越心寒。
看完帳本,他臉色無比憤怒,又夾雜著悲哀。
哪怕黃家在綁票了樂家小伢崽的事件後,他都沒懷疑過黃支昌的人品,以為黃某人雖然有以權謀私的過度提拔他自家親友的嫌疑,本性其實是好的,黃家人仗著他位高權重作惡,他隻有治家不嚴的過失,或者對家族人員過於縱容,助長了黃氏部分人的氣焰。
誰能想到黃支昌表麵為官清正,背地裡聲色犬馬,吃喝嫖賭無一不沾,,在公家的一些項目中以權謀私暗箱操作謀取暴利無數。
張局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憤怒又無奈,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燕少,可視線一落到安安靜靜坐得筆直的俊美青年身上,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將筆記本合攏,遞回去給美青年:“這樣證據珍貴,容不得半點馬虎,由燕少保護更合適。”
“確實。”燕行將還璧歸趙而來的筆記本接在手,再裝進檔案袋內,再另取出一隻檔案袋,拿出幾紮分門別類訂紮成份的資料。
他將資料遞給張局:“這一份,是當初玷汙了樂家姑姑的人名冊,後麵每個人所附的詳細資料是我這邊查出來的。”
再遞一份:“這一份,是某些票據的復印件,”再遞過去一份:“這一份,是我這邊在樂家小娃娃被劫持之後查相關人員時找的一些線索和證據,或許對你們破案有幫助。”
原本心情憤怒,憋得十分難愛的張局,將資料接過來放自己麵前,表情一言難盡:“燕少,你們……”
“我這邊早將黃氏祖宗十八代給摸了一遍底兒。”燕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有一份黃家知情人士提供的重磅證據,樂同學也轉交給了我,那份證據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出現。”
那份證據肯定藏著能令黃某人無可抵賴的秘密,張局心情總算好了一些:“有燕少這句話,我相信結果必定不會令群眾失望。”
“當然,黃某人已經嚴重觸犯了憲法的威嚴,他身敗名裂受千夫所指也怨不得別人。目前我就不多說了,破案的大任就交給兄弟們了,為防某些人狗急跳墻,上級已經調派了人手過來保護樂家,樂家那邊無需擔憂。”
該說的都說了,燕行將背包拉鏈拉攏,提著背包靠辭。
張局帶著刑案小組的人員起身送青年大校,一直將他送出了警局的大門,並目送燕少打了一輛的士坐車遠去,才再回會議室分析資料。
因為案子牽涉太廣,張局在與刑案組討論結束,又向上級匯報、請示,他的上級與更上級在昨天就收到了從首都某部門轉給他們的某些舉報資料和證據,被那睦觸目驚心的證據資料給驚得連夜召開了研討會議,製定調查方案。
當拾市警局向上匯報情況,自然主要由拾市警局為主力,其他部門給與全力支持與協助。
去五臺山風景區的兩位警哥風塵仆仆的歸來,帶回自己調查到的資料,在做工作報告時聽刑案組的同事們說黃家知情人提供了線索和證據,黃家祠堂院內暗井埋著九稻梅村樂家姑姑,都驚呆了。
原來暗井裡真的埋著人?!
暗井陶缸裡裝著人,說明他們之前的經驗與觀察都沒錯,隻是,怎麼會是樂家小時走丟的孩子呢?
直到聽說了原因,遠行歸來的警哥沉默,黃家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