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同學是先觀人,再因人而異定製對癥下藥的藥湯和丹藥,也不擔心赫連家的族老承受不住洗髓之痛。
她給尚修士做了兩次針灸,前胸後背各一次,
兩次針灸下來,尚修士損傷的經脈全部恢復。
樂同學收了針,讓尚修士先運行內功心法,熟悉一下功法運轉,稍後她再助他沖脈。
尚修士盤膝打坐,五心朝上。
他行功約半個鐘後,赫連燦終於從洗經伐髓所帶來的疼痛中解脫出來,而他也成了一個像去地下汙水溝裡滾了一圈的泥人。
燦老行功結束,當小姑娘拔了掉身上的針,他睜開眼,看了自己一眼,無比嫌棄的屏停了呼息,默默地自己拿紙擦擦手,以塑料袋子包裹住腳,進浴室洗刷。
他洗了將近半個鐘的澡才將自己洗乾凈,煥然一新,麻利地收拾好了臟衣服,打包起來,輕手輕腳的出了留觀室,扔掉垃圾後,他先回了樂園書房打坐。
燦老完成了洗髓,樂同學去了隔壁間,再給煊老吃了一顆丹藥。
煊老要沖擊任督二脈先得積聚內力,樂同學觀察了一陣,在燦老離開後又回到尚修士身邊,等尚修士完成一次大周天,再給他吃洗髓丹,也給紮了針。
再之,她返回隔壁,坐著為赫連家的族老護法。
赫連煊花了一個多鐘才將丹藥的力量融成內力,再沖擊任督二脈之間那些封閉的穴道。
人的經脈在母體中時期是全部連通的,從而將從母親那裡吸引到的營養分布全身,以完善軀體。
當隨著人出生後發育全,經脈的有些功能可有可無,經脈在後天環境中自我進化,有些經脈便斷開了聯係,有些經脈直接老化消失。
任督二脈原本也是相通的,是在後天成長中才淤堵。
打通任督兩脈,就是將兩脈之間的淤堵處疏通,讓二脈再次連通。
赫連煊一次一次的沖擊兩脈之間的淤堵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隻沖開了與任脈、督脈相連的一小段區域,內力已經呈現後繼無力之象。
在旁守著的樂同學,果斷的給他紮了兩針,將他的內力又集起來,等內力沖擊淤堵區,再幫紮針。
有她的幫助,赫連煊一鼓作氣,相繼沖開了五處壁壘後,終於將任督二脈打通。
兩脈貫通,內力如江水匯聚於一處,融合成一股,遊走全身經脈。
那種舒爽感,猶如三伏天喝了冰鎮涼粉,從內到外,通身舒服。
赫連煊沉浸在奇妙的境界裡,不可自拔。
樂小同學悄無聲息收回針,拿著裝針和消毒水的瓶子,又去了隔壁,觀察尚修士。
尚修士的洗髓工程又持續了不短的時間,雜質也排出八成。
在地球上洗經伐髓能達到八成功效已經是相當高的成功率,一般洗經容易,要清除血管和骨髓裡的雜質很難,能清除掉一半雜質也能讓人夢中笑醒。
小蘿莉的丹藥能讓人將骨髓裡的雜質清除掉八成,經脈與血肉組織內的雜質基本去盡。
洗髓一次,相當於年青十歲。
坐待到尚修士完成洗髓,樂同學幫他把嘴角的汙質擦一擦,再給他吃了一顆丹藥,紮針。
尚修士先將丹藥之力全部化為內力,先運功一個小周天,再沖任督二脈之間的壁壘。
他曾經試過一次,有一定的經驗,將任脈、督脈端的淤堵之處清空了三分之二,中間一段就有心無力了。
樂同學再次出馬相助,幫他打通二脈。
眼見尚修士打通了脈之後也陷入運功的快樂中難以自撥,她沒有催促,收起針,抱了藥盒子和提盒,自己先回樂園。
赫連煊和尚修士沉迷運轉功法,就那麼頂著一身臭體質,修煉了一夜,直到天亮時分才終於醒來。
收了功的兩人,自己都惡心的乾嘔了幾次,火速沖進衛生間洗澡。
兩位古武修士將自己打理整齊,將臟衣服密封起來扔掉,再給小姑娘的診樓住院房通風換氣,等到味道散得差不多,他們才繞去樂園南邊的大門進園。
尚修士的弟子,雖然在書房打坐,卻並不能完全靜心,後來見赫家一位族老回來修煉,自己師父並冰沒回來,更加擔憂。
因為赫連家的另一位族老也沒回書院,趙懷慈勉強說服自己,沒有跑去問情況,等到天亮後再也坐不住,去樂園的客院大門處守著。
他等到師父和赫連族老,看到師父一手拖著個輪椅,能自己行走,步伐穩健,猜著師父痊愈了,又驚又喜,跑上去叫了一聲“師父”,搶過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