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隔絕外來神識探聽的光罩,燕行沒用神識傳音。
宣少也接了話:“出城時就感覺有人盯著我們,已經跟了這麼久還沒放棄,該不會是想打劫吧。”
“你們昨天回客棧時後麵就跟著小尾巴,你們是不是搶了人家的活,被人記恨上了。”樂韻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兩帥哥的危險意識不弱。
“我們沒搶誰的財路,不過,與一個地頭蛇結了怨倒是事實。”燕行將第一天就與一個叫湛爺的人結怨的事說了。
他們後來才知道,那位叫湛爺的築基修士,是望海城的一個地頭蛇,仗著有點關係,每個收獲季都去種植區做工,然後收‘保護費’。
他帶著人收保護費沒被收拾,主要是因為做得不太過份,即不破壞種植戶的收獲工作,也不會徹斷低階修士的財路,他收費隻是十抽一。
因他背後有關係,種植戶的管事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低階修士也因湛爺隻抽成,不是直接為財害命,也就忍痛花錢買平安。
“據說那人與城主府有點關係,會不會他搬來了後臺,城主府派人半道攔截教訓我們。”
宣少也是從旁人那裡打聽到的小道消息,隻知那人與城主府有點關係,具體沒人知曉是什麼關係。
“一個小小地頭蛇搬不來城主府的人,沒事。”樂韻笑咪咪地:“不管小尾巴們想乾什麼,在望海城外千裡之內的區域不會動手的,你們繼續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出來有多少小尾巴。”
“小美女,你的意思是不止一起小尾巴?”
宣少燕少愕然,他們這是招誰的眼了啊?
“慢慢感應吧,說不定有驚喜呢。”樂韻避而不答,催著馬繼續跑路。
燕行宣少也上了心,一路都在細心感應,能感應到有人盯梢,但是具體有多少,修為高低和距離多遠,他們道行太淺,得不出結論。
有鹿馬代步,人不累,鹿馬會累。
中途三人有時自己走,讓鹿馬休息,黃昏時分,已經行程五百多餘裡,但仍沒有走出望海城北麵的平原。
為了讓鹿馬休息,小蘿莉在行至距河流不遠的路段,於路旁紮營休整。
要在野外露營,兩大少有了英雄用武之地,燕少將馬鞍全取下來,再用木桶去河流中打來乾凈的水喂馬或洗涮用。
宣少搬出鍋灶做飯,烙了雞蛋餅,煮了個靈菌雞湯。
雞湯的香味溢出時,一支行商隊伍也快到他們紮營的路段,隊伍的旗幟上有“藍城”和“木”字,比較龐大,有一千多人,一千多匹鹿馬,有的拉貨,有的拉馬車。
一千餘人馬,隊伍拉得非常長。
打先峰的隊伍先到,一位乾練的中年男子騎著鹿馬在前,跑到了露營隊伍的附近,收疆勒馬,人下馬步行。
到了三人營地外,中年人行了個修士禮:“打擾三位道友了。我們是行腳商隊,原計劃也在這附近紮營露宿,我們晚來一步,紮營時可能會有些喧鬧聲,還請三位道友諒解一二。”
“沒事,你們盡管忙你們的。”宣少笑著回了一禮:“我們會一路往北行,也不趕時間,途中覺得哪裡不錯就在哪停下,
甚至有可能會住到過了年才會繼續走,我們是想停就會停,道友不必在意。”
中年男修道了謝,回頭就和先峰部隊在路的另一側不遠清理了場地,卸載了馬車。
後頭的團隊陸續抵達,將馬車卸下來,圍成圈,鹿馬在內,在外撒了驅蟲蟻的藥粉。
因氣候溫暖,都沒紮帳蓬,將獸皮往地上一鋪就能睡。
行商隊伍收拾好,做了頓簡易的晚飯吃了就趕緊休息。
小蘿莉和兩帥哥做好了飯,露天擺桌吃飯,吃舒坦了,收拾好場地,爬進帳蓬裡打坐。
離望海城近,附近沒有妖獸,隻有野獸,行商隊伍也隻留了幾個人輪流守夜。
在數裡開外的言臻,躺在草叢中,看著天上的繁星,一臉憂傷,他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湊到小仙子麵前啊?
林師兄躺到半夜,爬起來,默默地幫遠處的營地守夜。
一夜安寧。
天色曉曉時分,行商隊伍便起來套馬車,夥夫們管做飯,吃了飯,隊伍踏著晨露啟程。
宣少也早早起來做了一頓靈膳,吃飽了,又歇了半個鐘才左右才裝上馬鞍,慢悠悠地出發。
中午時分,他們又追上了昨晚的那支藍城木字行商隊伍。
近傍晚時分,也終於走到了平原盡頭。
平原的盡頭是山脈,一條大道從東邊山峰的西側入峽穀,那條穀往平原方向的一段無河,是乾穀。
即將要走出平原,也意味著很快就走出望海城能庇護到的安全區,行腳商隊不到黃昏時就到了山腳,也紮營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