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說來就來,隨著轟隆隆的雷聲滾過長空,一道丈粗的紫金色雷龍穿雲而出,以閃電劃過長空般的速度降臨。
從金丹到元嬰,是一個質的飛躍,同樣,元嬰階修士的雷劫威力比之金丹雷劫也成幾何倍數的暴漲。
同樣是丈粗的天雷柱子,外表看不出什麼,元嬰階的天雷威力是金丹階的天雷威力的十倍以上。
天雷浩蕩,威震四方。
早已準備就緒的宣少,毫不畏懼,飛身往上迎了十幾丈,在空中與紫金色的雷龍相遇,引雷淬體。
他以血肉之軀硬扛天雷,一邊吸收靈髓一邊引雷電之力淬練全身,經脈、五臟六肺和肌肉被撕裂,又被靈力恢復,剛修復的經脈與肌肉又遭緊隨而來的雷電撕裂,然後又被靈力恢復。
破壞與恢復,輪回演繹。
一輪雷劫九道天雷,相當全身組織被撕裂了九次,而經脈每經歷一次撕裂和恢復,也得以擴張一次。
每次都痛得撕心裂肺,宣少痛得想嗷幾聲都嗷不出來,沒辦法,張不開嘴,隻能默默地享受那種酸爽。
宣少輕輕鬆鬆地扛住了第一波天雷,緊隨著是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他挨了四輪天雷,因皮膚恢復的速度趕不上天雷劈人的速度,也被燒得黑乎乎。
被天雷劈了一次又一次,好處也顯而易見,他的經脈擴寬了數倍。
當宣少的第四輪天雷結束,燕少也迎來最後一輪天雷。
有小蘿莉代為擋住了七輪天雷,燕大少也得到了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也吸納足了靈氣。
經脈和丹田靈氣暴漲,燕行召出一把飛劍,飛上高空,站在小蘿莉一丈開外,以靈力布滿全身,全力以赴地迎接最後一輪天雷。
最後一輪天雷還沒開始,但隱隱約約的氣勢已經令遠處的青象群心生驚懼,劫雲覆蓋著的天空之下的野獸噤若寒蟬。
雷未動,氣勢已成。
醞釀足了氣勢,最後一輪天雷在驚天動地的“劈啪”巨響中劈向大地,其紫色雷電比前一道雷粗了三倍有餘,足足有一丈二尺粗。
天威顯赦的雷柱,已經看不出紫色,而是漆黑得如是一根墨柱。
最後一輪天雷的威力,比前一道天雷翻了整整十倍。
這若不是樂韻在場,換個人,隻怕以為雲瀾的天道容不得燕少,不準備給他活路,趁他晉階雷劫時一舉收回他的小命。
“小蘿莉,我是不是得罪老天爺了?”燕行也發現了雷劫有異,心頭犯怵,他這雷劫比在金獅城渡劫的雨某真君的雷劫更詭異。
“你心裡有數就行。”樂韻能說啥,她總不能當著老天爺的麵說因為他得到的資源太多,被死摳死摳的老天爺給盯上了吧。
他什麼時候得罪老天爺了?燕行尋思著自己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怎麼就惹了老天爺不高興?
他想問問小蘿莉他什麼時候得罪了老天爺,可天雷迫在眼前,隻能將疑惑壓在心底,留著以後再尋根刨底。
燕某人的最後一波雷劫固然來勢洶洶,仍遠遠比不上東辰玉嵐宗某個非人類的雷劫,是以樂韻也沒準備以身試雷。
她果斷的在半空截了天雷,分了一半給針葉樹消化,餘下的一半,她自己引五分之四凝聚雷珠,餘下的五分之一份天雷分給了渡劫的正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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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葉樹承擔了一半的雷電,歡快地吸歸己有。
小蘿莉也駕馭住了雷電之力,將其團聚在兩手之間,凝聚成團。
唯有渡劫的正主兒燕少,他隻扛住了一輪天雷的五記雷轟,靈力防禦被第六記天雷炸碎,他又一次被劈得從空跌落。
啪嘰,人落地,摔了個七暈八素。
他還沒分清東西南北,緊隨而至的天雷轟得一聲落地,將有轟入大地。
於是,現場再也看不見燕少的身影,隻見一支雷柱直直豎立在草地上,雷柱上接天下連地,接天連地,發出刺目的紫光。
忙著凝聚雷珠的樂韻:“……”一個雷靈根,連一半天雷的五分之一都承受不住,燕帥哥他還是太弱了!
有道是打鐵還得自身硬,想在修仙界立穩腳跟,必須有足夠的底氣,燕某人那隻帥鍋機緣是有了,奈何他本身不夠硬,讓他自己闖世界,估計會涼涼。
樂韻就挺無奈的,還以為經過雷洲之行和燕某人的金丹雷劫洗禮,應該不用再為燕某人操心了,誰知那貨這也隻比脆皮法師強一丁點兒。
被打入大地母親懷中的燕行,被雷轟得沒了人樣,好在他反應不慢,耗盡最後一點神識開啟了最後兩重貼身法袍的防禦。
最後兩重法袍中的外層承受了一記雷轟,防禦罩在第八記天雷觸及時就破裂了,好在最貼身穿的法袍是小蘿莉親手煉製的,擋住了最後兩記天雷。
最後一道天雷轟完,雷劫結束。
深坑底的燕行,連罵娘的力氣都沒了,仰望著頭頂上方盤子大的坑口,默默的當井底之蛙。
他還能咋的?
他倒是想飛出去,但是,條件它不允許。
但凡他還有餘力,也不會被從空中打落塵埃了。
真元耗盡,神識也耗盡,燕行連取靈髓的神識都沒了,乾脆挺屍,躺平擺爛。
燕帥哥被轟得落地,樂韻沒去管他,全神貫注地凝聚雷珠,在最後一道天雷收雷時,快速斬斷了雷珠與雷電的聯係。
天雷柱消散了後,她才將雷力壓縮到極致,凝聚出雞蛋大的一顆雷珠。
燕帥哥的一次雷劫,她攏共凝聚出了八顆雷珠。
因雷劫一輪比一輪強,凝聚出的雷珠也一顆比一顆大,蘊含的威力也逐次增加。
得到了八顆雷珠,小蘿莉還是很高興的,將最後一顆雷珠收進玉盒裡,不慌不忙地飛向草地,去撈燕帥哥。
天雷收雷,青青草地上露出了一個直徑約二丈寬的大坑,坑四周被雷電之力燒得焦黑焦黑的,深約七八丈。
飛落在坑旁,樂韻抻頭朝下瞄,看到在深幽幽的坑底躺平的燕帥哥,頓時就樂了,某貨遭雷劈了兩輪,不僅被熏得黑裡嘛黑的,頭啊臉啊皮開肉綻,再也看不清人樣。
燕某人在坑底躺平了,擺爛的姿勢還挺優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