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抵達皇城(1 / 1)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在臉頰上之時,林淵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醒了過來。   “喝啊…”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長久的專注導致林淵精神異常疲憊,昨日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就鬆懈了下來,疲憊感頓時湧上心頭,他爬上樹乾,背靠樹枝,一下就睡了過去。   站在樹枝上,看著遠處升起的朝陽,確定了皇城的方向後,他一越而下,向著北方前進。   …   叢林中,閃過一道疾馳的身影,速度之快,讓人僅僅隻能看到白色的身影,他每次踏步,都在數米之外,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這道白色的身影自然是林淵,他一直在叢林中奔跑,累了就休息一下,餓了就抓些小獸簡單的烤一下,這數十日的奔跑,距離皇城越來越近了。   經歷過小世界的磨練,這裡的壞境對他來說非常簡單,甚至是安逸,一邊壓製氣息一邊使用飄渺步,他已經爐火純青了,得益於此,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看著路上越來越多的人影,他知道,離皇城越來越近了。   “再快一點。”林淵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他將靈力運至雙腳,身影陡然加快。   “那是什麼?”一個背負長弓的獵人問道。   在他眼中隻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逝,帶起片片落葉。   “誰知道,說不定是個人,不用管。”另一個獵人對此見怪不怪了。   終於,在經過一個時辰的疾馳後,巨大的城墻映入林淵的眼簾。   遠遠看去,灰色的城墻高大巍峨,比未央城的紅色城墻多了一份歷史感,像是落灰的古井,沉澱了數百年的滄桑,也像是一道巨大的屏障,將一切危險阻隔在外,給予城內所有人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他在城外繞了一大圈,才總算尋到了城門的位置。   此時正直下午,出入城門的人數不勝數,他排在了隊伍中,一眼望去,像是一條長龍。   如果說未央城是祈國的經濟中心,那麼皇城就是祈國的政治中心,是皇室所居的地方,因此,這裡是整個祈國綜合實力最強,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得益於極高的安全性,這裡常駐人口足有百萬之數,各種強大宗門、商會的總部都設立在此,遠不是未央城可比的。   林家曾經也居於皇城之中,但百年前不知何原因遷移到了未央城之中。   “下一個,拿出通行證。”一個聲音喊道。   林淵被這道聲音驚醒,他抬頭看了眼前方,原來隊伍已經排到了他。   “通行證?”林淵不解,那是什麼玩意?   身著銀甲的守衛皺眉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解釋道:“通行證是出入城門的憑證,如果沒有就快點離開。”   林淵低頭看了一眼,好吧,自己一身白袍早在森林中刮的破破爛爛的,像個破布條一般披在身上,幾十日也未曾沐浴,想來也是蓬頭垢麵的,連個乞丐都不如,守衛沒有直接趕自己走都算態度好的了。   作為未央城林家的公子,這張臉就是憑證,現在來皇城,刷臉不管用了,林淵臉色略顯尷尬。   銀甲守衛見狀,麵色更加不悅,每天想要蒙混進城的外地人不知多少,他見得太多了,於是嚴肅的說道:“如果沒有,就趕快離開,否則就別怪我趕你了。”   沒有通行證,又不能硬闖,自己好不容易跑來的皇城,總不能讓守衛趕走,再灰溜溜的跑回家吧,那豈不是成別人茶後談起的笑話了?   林淵摸了摸戒指,突然想起祈白山給自己的令牌,他急忙拿出來,說道:“這是祈白山給我的令牌,管用不?”   當時自己那便宜師父可是說過,憑借這枚令牌可以直接到達祈皇書院內院,應該也能過城門吧…   “沒有通行證,什麼令牌也…”   銀甲守衛還未說完,就被另一個守衛急忙打斷,說道:“給我看看。”   守衛從林淵手中接過令牌,通體漆黑,入手冰冷圓潤,卻帶著金屬的質感,正麵刻著‘祈’字,他翻到背麵,刻著‘林淵’二字。   他曾經有幸見過祈皇書院內院的令牌,眼前的令牌和記憶中的樣子頗為相似,這種材質也是絕無僅有的,而且祈皇書院內院的弟子,不是達官顯貴,就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他們這些守衛,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退一步說,如果這枚令牌是假的,他也能將這小子抓去領一份功勞。   真假都無所謂,自己跑一趟便是,於是端詳片刻,他對著林淵說道:“這位公子,您等等,我去核實一下。”   “好。”   林淵鬆了口氣,倒不是怕令牌是假的,而是怕令牌進不了城門,既然守衛去核實了,那就是有權利進城,自己等等就是了。   那個守衛對另一個守衛交代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走了,林淵也本著不為守衛添麻煩的想法,安靜的站在一旁。   約莫一刻鐘,隻見先前那個守衛急匆匆的趕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褐袍老者,一個藍群女子。   守衛快步走來,雙手將令牌呈給林淵,恭敬的說道:“這位公子,怠慢您了,快請進。”   另一個守衛見狀,皺了皺眉,卻沒說話,他們二人相伴已久,既然讓進了,肯定說明令牌沒問題的。   就在這時,藍裙女子小跑過來,也不嫌棄少年衣衫襤褸,直接撲過來用力抱著他,說道:“你活著就好…”   “咳咳…”褐袍老者見狀,輕咳兩聲,說道:“你沒事吧?”   這一老一少,自然是祈白山於與祈白雪。   林淵不著痕跡的推開祈白雪,說道:“我沒事。”   祈白雪的身份他已經有所猜測,初來乍到,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卷入什麼風波裡。   祈白雪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水漬,整了整衣裳,欲言又止。   祈白山見狀,卷起一片風漩,說道:“這裡人多,我們邊走邊說。”   林淵會意,踏了上去,祈白雪也緊隨其後,祈白山一揮手,帶著二人一起升空。   銀甲守衛這時開口,問道:“那兩人是誰?”   另一個守衛說道:“那個老者我有幸見過一次,是祈皇書院內院的副院長,那個女子不清楚,不過應該是皇室成員。能讓這二人同時迎接,那少年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他一臉後怕,萬萬沒想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竟然讓天靈境的強者親自來接,還好自己跑了一趟,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令牌?”銀甲守衛又問道。   “還用問?肯定是真的。”守衛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臉上露出一抹向往,“那可是祈皇書院內院的令牌啊。”   …   空中,疾風拂過臉頰,黑發飄揚,林淵俯瞰著地麵,人影顯得無比渺小,豪邁之感盡收胸膛,讓他隻想高呼一場。   祈白雪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按耐不住,率先開口道:“我們回來後就派人找你了,但沒有找到,我還以為你…”   祈白山也有些過意不去,終究是自己選擇了祈白雪,他解釋道:“我們回來後就安排人去尋你了,但他們並沒有尋到你的氣息,我本想想親自去找你,但傷勢過重,也未能如願…”   林淵暗自搖了搖頭,當時那種情況,但凡他能說一句帶他一起走,他都會感激的,但是祈白山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   他捫心自問,站在祈白山的角度,在那種情況下,也隻會帶祈白雪走,但絕對會留下一些資源和靈寶,而祈白山同樣沒有,所以他眼裡,祈白山已經和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了。   “我有長輩贈送的靈寶,能夠隱匿氣息。”林淵隨便遍了個理由:“山裡靈獸眾多,我一邊隱匿氣息,一邊走,所以慢了很多。”   作為林家家主之子,有隱匿氣息的靈寶很正常,祈白山也沒有多問,但他能隱隱感覺到林淵對他態度的變化。   祈白雪聞言,看著他蓬頭垢麵的模樣,問道:“這些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   “還行。”   林淵將自己的經歷簡化了很多,大抵就是說了說自己遇到了什麼,做了什麼等等。   祈白雪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雖然隻是不怎麼危險的經歷,但在她眼裡已經堪比生死了。   林淵是為了救自己才經歷那些危險的,她暗暗發誓,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定盡力的去彌補他。   時間在談話中很快就過去了,祈白山帶著他們在一片空地上落了下來。   祈白山說道:“這裡就是祈皇書院內院了,有什麼不懂的問問白雪,讓她帶帶你。”   林淵隨口應了一聲,環顧四周,祈皇書院頗有大宗風範,瓊樓玉宇,雕梁畫柱,其間還有池塘繞過,不似修煉之所,更像大家庭院。   祈白雪在一旁,給他講解書院的情況,“祈皇書院和其它宗門並無太大區別,有丹藥閣、藏經閣、功勛閣、執法堂等等。”   “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功勛閣,這裡不同外界,有著獨特的貨幣,那就是功勛,學院每月月初定時發放功勛,內院弟子每月可得100功勛,外院弟子每月僅有1功勛,可以接取內院發布的任務獲得功勛,這些功勛也可以相互轉讓,憑借這些功勛,可以置換丹藥、資源,甚至可以進入藏經閣換取各種各樣的功法靈技。”   林淵點了點頭,說白了,這些功勛就和靈石沒什麼區別,可以轉讓,也可以換取資源,這些最基本的對自已用處都不大,倒是藏經閣有點意思。   自己修煉的隻有一本功法以及一部身法,還沒有攻擊靈法,倒是可以去藏經閣看看。   “每個弟子都可以選擇一處住所作為自己的修煉場所,新入院的弟子還可以到功勛閣領取100功勛。”   “我先帶你到功勛閣領取功勛,再帶你去挑選一處住所,你看怎麼樣?”祈白雪詢問道。   “好。”林淵點頭,有人帶路能省去很多麻煩,還能白得100功勛,何樂而不為呢。   祈白雪笑了笑,帶著他一邊走一邊介紹著各處建築,彎彎繞繞許久,在一處二層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林淵抬頭望去,隻見這處建築上掛著一副牌匾,寫著‘功勛閣’三個字。   兩人一同走了進去,裡麵的空間倒是不小,空中還漂浮著許多玉簡,投影著一些文字,還有不少的年輕的弟子對著那些投影的內容指指點點。   有些弟子看到兩人進來,小聲的嘀咕起來。   “那不是白雪殿下嗎,怎麼和那個男子一起進來的?”   “就是啊,聽說高長恭一直在追求白雪殿下,這突然帶個男人過來是什麼意思啊?”   “肯定是擋箭牌啊,不過這擋箭牌也太撈了吧,蓬頭垢麵的,穿的破破爛爛,連個乞丐都不如。”   …   白雪殿下?祈皇共三子,兩兒一女,與之匹配的也就三皇女了,這個身份倒是和林淵之前猜測的沒有什麼出入,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祈白雪在內院中還有一個追求者。   他皺了皺眉,要知道,能配的上三皇女這個身份,就說明那個高長恭也是大有身份的,不是肱骨大臣之後,就是大宗門少主這一類,再加上一邊虎視眈眈的火浩宇,想想都頭疼。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看了他一眼,然後匆匆的離開了閣樓,顯然是去報信了。   皇家婚姻這趟渾水最不好辦了,但無奈已經進去了,想和祈白雪撇清關係都已經晚了。   他將這些暫時拋在腦後,指了指空中懸浮的玉簡,問道:“那些是什麼?”   “那些玉簡裡的內容,就是功勛閣發布的任務,可以接取任務獲得功勛,功勛獎勵和任務難度有關。”祈白雪解釋道:“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接取任務,要先到二樓辦理入院手續。”   說完,祈白雪帶著林淵到一角的樓梯,走上二樓,在櫃臺處停了下來。   櫃臺後,一位白發老者依靠在躺椅上,雙手置於腹部,眼睛閉合,躺椅輕輕的晃動著,顯得無比悠閑。   祈白雪看著閉目的老者,敲了敲木質的櫃臺,說道:“長老,我要給這位師弟辦理入院手續。”   “年輕人,打擾到老夫的休息了。”白發老者眼也不睜的抱怨道:“而且,現在早過了招收弟子的時間,還有哪門子新弟子。”   祈白雪聞言,一個長老都敢扶了自己的麵子,她開口,分不清是什麼語氣,“孫長老的日子是過的太滋潤了嗎?要不要我去和院長說說,給你換到外院去啊?”   “嘿,老夫倒要看看誰口氣這麼大,敢來威脅老夫…”白發老者話還沒說完,瞇著的一隻眼看到了祈白雪後,趕忙坐了起來,改口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白雪啊,嗬嗬。”   雖然祈白雪隻是沒什麼權利的三皇女,但也不是他這個半吊子的地靈境可以隨便得罪的。   “還不趕緊辦理入院手續。”祈白雪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時,老者才將目光從祈白雪身上轉移,看著林淵衣衫襤褸的模樣,心裡說著乞丐,但表麵上還是笑盈盈的。   “好的,這就來,這就來。”白發老者一邊陪笑,一邊站起身,從林淵手中接過令牌,辦理著入院手續。   所謂的入院手續其實很簡單,隻不過是激活一下刻錄在令牌之中的陣法罷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白發老者將令牌放在櫃臺上,打出一道靈氣在令牌上,頓時,漆黑的令牌上顯現出一道小型陣法,散發著瑩瑩光芒,然後緩緩收縮進令牌之中。   老者將激活後的令牌遞給林淵,說道:“公子,令牌已經激活,新入院弟子的功勛也發放到了。”   “給了多少?”祈白雪問道。   “1…100。”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抬頭,對上了祈白雪那雙不善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說道:“咱這都是按規矩辦事。”   “嗯?!”祈白雪拉長語調,說道:“林淵早在三個多月前就加入了祈皇書院,再發300。”   “這不合規矩啊…”老者苦不堪言。   他雖然是功勛閣的掌管者,但每月發放的功勛都是有具體數目的,他沒有權利私自做主。   “你也不想偷懶的事情被院長知道吧…”祈白雪威脅道。   “得得…算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老者拿出自己的令牌,在林淵的令牌上刷了一下,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說道:“給你了,給你了,不準到院長那告狀啊。”   這個職位可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才混到的,俸祿不少,活還清閑,不知道多少人眼紅盯著呢,要是因為偷懶被祈白雪告到院長那,可不好說了。    300功勛雖然是他差不多一個月的俸祿了,但誰讓自己偷懶,又被祈白雪抓了個現行,隻能吃個啞巴虧了。   “這還差不多。”   祈白雪見狀,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帶著林淵一起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