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庫裡,謝嚴正等待著謝楚蕭的下文,謝楚蕭則是摸摸下巴看似在思考要不要同意,實際上他在想:“能不能帶點寶貝走啊,破牌把我送到這裡來,謝家的秘密肯定是要看的,但看歸看但就沒有其他的好處嗎?” 他看了看那堆金銀珠寶,又看了看架子上的功法和兵器,可惜了他一個都拿不走。 “想好了,走吧。”謝楚蕭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 謝嚴見他答應了下來便一把推動卷軸,一旁的墻壁向上升去,露出了墻後的暗門,兩人朝暗門走去, “恩公你真的想好了,謝家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祥和。”謝嚴又問了他一遍。 “想好了,走吧。”謝楚蕭覺得謝家不簡單又怎樣,自己通過考驗就回去了,但他還是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他想知道謝嚴究竟對他隱瞞了什麼,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問自己。 隨後他看向前方黝黑的通道,看來隻有去看了才知道了。 一路上跟著謝嚴,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讓謝楚蕭分不清東西南北,隻能跟著謝嚴身上發光的玉佩走。 “不能點根火把嗎?”謝楚蕭忍不住吐槽。 “恩公有所不知,點燃火把的話,在這裡麵走一輩子都走不到那裡的。”那裡就是兩人要去的地方,“隻能靠著種玉佩才能到達那裡。” 隨著兩人越走越深,謝嚴身上的玉佩也越來越亮,謝楚蕭這才明白為什麼要靠玉佩才能到達了,這玩意離那裡越近就越亮唄。 隨著玉佩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周圍開始自動亮起火把,看上去是被石墻圍起來的一個巨大的空間,當謝楚蕭的目光向中央看去的時候,他愣住了。 一顆巨的的青銅樹矗立在中央,樹上沒有葉子,密密麻麻的青銅片掛在樹枝上充當樹葉,一眼望去看不見頂。 “為什麼又是樹?”看到這棵大樹謝楚蕭心裡很疑惑,太像了,和那顆世界樹有七分相像,他像是想起來什麼,“這不是異能覺醒後那棵樹變異過後的樣子嗎!” 他仔細看了看,這兩棵樹不能說相似,簡直就是一摸一樣啊。 “這棵樹叫什麼?”謝楚蕭問道。 “它叫建木,相傳攀上建木就能通向仙界。” “樹上的牌子是什麼?” 謝嚴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謝楚蕭也坐下。 “坐著吧,我從頭到尾講一遍。” 謝楚蕭聽了這話一屁股坐在他旁邊,謝嚴見他已經坐下開始緩緩道來。 “在很久以前,那時萬道古戰已經結束,在人族獻祭通天路後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一邊龍族窺視著通天路殘留下的能量,另一邊其他各族想將人族現在的地位拉下來,他們覺得那時的人族已經不配擁有那麼高的地位了。 就在各族逼迫人族讓位的時候,龍族的人找了上來,說讓他們觀摩一下通天路他們就幫忙解決人族的麻煩,人皇沒辦法,為了讓人族延續下去隻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在龍族的人看完通天路唯一殘留的部分後,向人皇提議,毀了這最後的部分,龍族可以世代庇佑人族,當時的人族已經經受不起摧殘了,於是同意了這個要求。 在摧毀最後一部分時,我們的老祖也參與了,他親眼目睹的通天路最後的模樣,一棵高大的樹,高聳入雲,人們給它起名建木。 但老祖一直不認同摧毀建木,可是它還是被砍倒了,知道某一天,一個臉上戴著奇異麵具的人找到老祖,告訴老祖龍族肯定沒安好心,人族需要給後代留一條後路,他給了老祖一枚錢幣,還有一本書。 他告訴老祖將那枚錢幣埋進建木的根旁,到時候在建木的西邊會長出一棵苗,帶走它,種入地下,按照我給你那本書上的方法養育它,它會在人族遭受滅族之劫時幫組你們度過此劫。 就這樣,老祖照著那人說的去做,但不巧被人皇知道了,老祖將那人的話告訴人皇,人皇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讓老祖將錢幣埋下,看到時候西邊會不會長出一株苗來……” 謝嚴說道這裡停了,因為他覺得謝楚蕭知道大概就足夠了,多說無益。 “結果是長出了一株苗,你們謝家將它養到現在?” “是的。”還有一點就是謝嚴覺得謝楚蕭是個聰明人,他估計能猜到一點。 “你們謝家這是在重鋪通天路啊。” 謝嚴見他把話挑明了,反問道:“我們謝家隻是種了棵樹而已,哪來的通天路啊?” 謝楚蕭笑了笑:“對,我們謝家隻是種了棵樹,其他的一概不知。” 謝嚴也笑了,現在眼前的人已經徹底上了謝家的船了。 “那樹上的青銅片是什麼?” “養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謝家祖傳的密法就是篆刻,也是那本書上的東西,謝家人將人族的歷史,人族發現的寶物,還有一些人獨特的功法和技藝用獨特的方法篆刻在青銅片上,掛在建木充當樹葉,隻要我們刻的越奇怪,越獨特,這棵樹就長得越高越大。 但前提是必須是我們謝家人親眼目睹到的東西和事物,用刻刀沾取心頭血在青銅片上篆刻,因為那樣才能將靈魂裡的記憶刻入進去,隻有那樣刻出來的青銅片才稱的上樹葉。 所以我們一生都要在外漂泊,直到自己大限將至才會回到謝家開始篆刻,至於所謂的家主,隻能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獻出生命和靈魂來建造這給人族留下來後路。” 謝嚴越說越悲傷,最後隻能嘆了口氣說:“我寧願我不是家主。”他寧願用自己的命去篆刻也不願意用族人的命,可是他沒得選,他們一族都沒得選。 謝楚蕭看著眼前這棵高聳粗壯的青銅樹,這是用人命堆起來的啊!這得多少代人才能讓這棵樹長成這樣啊! “你們就沒想過這是個謊言嗎?”謝楚蕭聲音顫抖的問到。 “我們無法去想,我們也不能去想,如果我們放棄了,停止了,如若這不是謊言,我們就是人族的罪人,我們的子孫後代會因我們而死,還在腹中的嬰兒會因我們而見不到溫暖的太陽,呼吸不到他人生的第一口空氣,我寧願我們這一代的人死絕,我也不願意看到嬰兒胎死腹中,人們慘遭滅族。 我們寧願犯錯,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