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裝病(1 / 1)

第68章 裝病 今天正好是禮拜六,也就是溫弗雷斯醫生例行免費義診的日子,夏洛特·福爾摩斯打算親自前往聖亞割尼醫院進行調查。 她早早便考慮到今夜的行動,白天特地換上了樸素帶補丁的衣服,白金色的長發也已用粘稠的藥水染成臨時的烏黑,此刻脫下風衣留在馬車內,再在臉上畫上醜化的妝容,就足以扮演一位貧苦人家的女子。 她在準備到達聖亞割尼醫院的時候,起身敲了敲馬車內壁,讓車夫X211停下。 女偵探扔出一個袋子,裡麵裝有她事先準備的寬鬆男士舊衣裳。 “換上這套衣服,我需要你偽裝成一名患病的窮苦百姓,與我一起進行調查行動。” X211本能地接過袋子,但在聽清對方的話語以後,他驚慌失措地搖頭道:“福爾摩斯小姐,我的職責隻是車夫而已啊,這調查員的工作我恐怕是難以勝任,而且這也不符合局內的流程啊!” “我問你,你今天接到的任務是不是要配合我的一切行程?” X211沉吟道:“您這麼說,倒也沒錯,隻不過……” 夏洛特強硬地命令道:“沒有什麼隻不過,本次行動也不需要伱負責調查,你隻是需要配合我掩蓋身份潛入調查的行程而已,你依舊沒有逾矩到調查員的事務。” X211沒好氣地說道:“好吧好吧,既然福爾摩斯小姐您都這麼說了,那我也隻能招辦了。” 女偵探滿意地點頭,“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做阿爾韋特·魯特,而我是你的姐姐瑞姬·魯特,你白天在馬場工作的時候就感覺到嚴重的心悸,不禁頭暈目眩臉色蒼白,走起路來都十分困難,哪怕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午,癥狀依舊沒有得到緩解,而我,也就是你的姐姐瑞姬聽說以後,便立即帶你來找傳聞中醫術高超且免費的溫弗雷斯醫生就診。” 她再次確認道:“聽明白了嗎?” “馬場——福爾、瑞姬小姐您怎麼知道我住在馬場的?” “這你不用管,剛才說的信息你都記住了嗎?” X211或者應該說是阿爾韋特回憶片刻,認真地點頭,回復道:“我都記下了,瑞姬小姐。” “但事實是,我並沒有您所說的這些癥狀,我該如何扮演才能不露出一絲破綻呢?” “首先,弟弟稱呼姐姐不會帶上小姐一詞,其次,你先把你肋下的短槍藏緊一點,現在隻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來你藏有槍械……” 阿爾韋特已經褪下防剿局的製式後勤服,換上還摻雜著一股汗臭和馬糞氣味的舊衣服,這反而讓他感到莫名地親切,他遵照瑞姬的命令準備就緒。 “好的瑞姬,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女偵探說話的同時掏出一根針管,快速地插在毫不設防的阿爾韋特脖頸上,內裡額外加料的稀釋鹽酸小檗堿液體,毫無保留地完全注射進年輕人的血管中去。 阿爾韋特隻感覺心臟蹦地猛烈急速跳動,如鼓麵擊打的咚響於他體腔內震震回蕩……然而在短瞬數秒的爆發過後,他的心心臟似難以堅持如此激烈的泵動而變得疲憊不堪,他的心律開始下跌至衰弱的程度。 失去後續動力補充的血液開始減緩流動的速度,阿爾韋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頭暈目眩,眼前的夜色仿佛冒起顆顆金色的星星,他感覺身體好像有些不太聽使喚,他試圖後退卻是踉踉蹌蹌幾乎摔倒在地,所幸從旁伸出一支臂膀將他撐起不至於倒下。 “瑞姬…這也在你的計劃當中嗎……我確實感受到你所說的那些癥狀了……真是個好辦法!” 女偵探微微一笑,略帶歉意地說道“辛苦你了阿爾韋特,接下來就讓姐姐帶你去就診吧。” 來自馬場的少女瑞姬撐著她弟弟阿爾韋特那搖搖晃晃的身軀,艱難地朝著燈火鮮明的聖亞割尼醫院走去。 與斯賓塞·霍布森的調查報告不同,時隔不到三個月,廢棄已久的聖亞割尼醫院變得更加熱鬧了。 哪怕此刻時間已經來到深夜的十一點五十分,醫院門前依然排列著籠絡不絕的隊伍,女偵探甚至看到有些周圍的鄰居都從家裡走出來,手裡挽著裝有熟土豆和水壺的提籃,臉上帶著某種朝聖似的熱切情緒,前往聖亞割尼醫院。 而醫院門前除了長長的隊伍以外,也多出來數名碼頭工人模樣的義工,他們提著明亮的油燈巡視於隊伍前後,既是為了照亮醫院門前泥濘的道路,也是為了維持現場的秩序不至於混亂,再來更是為了尋找隊伍中是否有身患重癥的病人,一旦發現有傷勢病情嚴重的排隊者,即刻將其帶往醫院內部優先就診,保證溫弗雷斯醫生的義診時間都用在迫切需要的群眾身上。 女偵探見到這副場麵也是略感詫異……看來這位溫弗雷斯醫生的義診活動已經發展成一定的規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儼然如開門營業的私人診所。 她攙扶著弟弟阿爾韋特出現在醫院門前不久,立即就有來回巡視的義工發現了這對情況嚴重的姐弟,連忙抬來擔架將麵色慘白的男子送進醫院。 女偵探也得以跟隨著迅速步入醫院的內部,前進的間隙她甚至還饒有餘力地打量著排隊者以及那群看似義務助工的碼頭工人。 這些排隊的傷病者都是十分友善地對著她點頭示意,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姐弟倆的插隊行為。 而那群肌肉壯碩的義工,配合起來井然有序,絕非是臨時起意的行動,背後必定接受過一定的統籌調度訓練。 女偵探同時也在觀察著這座廢棄已久的醫院,此刻打掃乾凈的走廊裡掛著臨時的油燈,但是路途所見的其他科室房間依舊陳舊而破敗,內裡積滿厚厚的落灰,看來這整座醫院依舊是處於長期無人問津的地位,隻是每個禮拜六才會間歇性地火熱起來。 她一路進到調查報告裡提及的就診廳堂,這裡現在打掃得十分乾凈,角落裡連一絲蜘蛛網都不剩,破碎的窗戶也重新安裝上不惹眼的百葉窗,就連曾經掉漆的藍紫色墻壁也重新塗抹上肅穆的顏色。 這間煥然一新的藍紫色廳堂,簡直與這座爆發過神秘事件的頹敗醫院格格不入,就如同麵前這位免費義診的溫弗雷斯醫生,也與倫敦這座冰冷陰暗的城市格格不入。 稍微並行下福爾摩斯這邊,明天視角繼續返回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