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望見跑來的蘿絲,也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繼續往伍爾索普瘋人院的大門快步走去。
  越過看似鬆散實則嚴密的守衛群,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門前,在寬敞的馬路上停留著一輛或許稱不上豪華但絕對稱得上是引人矚目的多座馬車。
  猶如公共大巴般寬長的車廂壁麵閃爍著精鋼似的冷峻鐵灰,就連車窗的玻璃也是塗有一層薄薄的金屬膜,使得具備高光亮度的外界都難以直視見車廂內部的昏暗情況。
  隻是車身卻沒有繪製有任何的家族徽章,隻是當玫瑰色的晚霞緩緩在車廂外壁偏移時,在光影的移動間仿佛能望見一圈血紅色的徽章,徽章內部描繪著一扇緊閉的門窗,半輪嬌陽自門窗上沿緩緩升起,徽章外圈上半部分書寫著 Bureau防剿局。
  下半部分自是一句或有淵源的拉丁語——Aliis si licet. Tibi non licet,他人可行之事,汝等不可行。
  前方拉車的是四匹肌肉健碩透著力量美感的高大駿馬,從體型與外觀上來看絕非是島內的品種,更像是來自歐羅巴大陸的強馬,抑或是某種出自實驗室的異種駿馬。
  車廂旁邊早已有後勤乾員等候,一望見曾經的指揮官、現在的上級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當即拉下折疊的階梯供福爾摩斯小姐步入車廂。
  一等夏洛特與蘿絲進入車廂內部,空間寬敞足以容納十數人的車廂也亮起淡淡的昏黃燈光。
  三位全副武裝的剿滅士兵正分別安坐在車尾車中與車頭,中間是一張碩大的長桌,上麵擺放著局內配備的無線電報機,一位負責接報發報的後勤乾員連忙起身,將手中已經翻譯好的電報刻文交予福爾摩斯小姐審視。
  夏洛特望著紙片上的點與線,冷艷如霜的俏臉也不禁動容,兩道劍刃般筆直修長的細眉深深地皺了起來,猶如兩劍相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