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這SB局的能量,或許我也能夠找尋到父親的線索吧……”
  ………………
  默裡·漢克斯,曾經的伯克郡旅第五火槍團勤務兵。
  他在服役生涯中最為顯著的功績便是將不慎中槍的長官約翰沃森撈到馬背上,冒著槍林彈雨將長官送回到後方的醫療營地……縱使半途馬匹便已經重傷摔倒在地,但默裡還是堅持著將長官背起,一路長跑回到後方。
  所幸長官隻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但仍然能夠舉槍射擊——有沃森長官在背上回擊,默裡才不至於倒在嘎吉教徒的槍彈下。
  可即便如此,當默裡漢克斯順利把沃森長官背回到後方營地時,望著蜂蛹而立的護士將鮮血淋漓的沃森長官轉移到擔架上……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填滿血管的腎上腺素效力也開始消退。
  創痛與虛弱席卷而來,疲憊不堪的默裡當場便失去了意思,昏倒在地。
  等他醒來的時候,戰地醫院的醫生很不幸地告知他,“默裡先生,很不幸你的右腿脛骨內部鑲入的彈丸碎片實在是太深太多……哪怕我們已經竭盡全力為您挑出碎裂的金屬,可終究還是留下了難以治愈的後遺癥。”
  “您的後半輩子,多半再也無法隨心所欲地奔跑了。”
  這個消息對於默裡漢克斯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他自幼便是以腳力驚人而出眾,哪怕鎮上的富家子弟騎上兩輪自行車都無法追上疾跑的他——他第一次與女孩在麥倉中過夜也是因為自己出眾的腳力。
  而現在,他賴以為傲的腳力優勢已經蕩然無存……默裡漢克斯感覺自己儼然已經是個廢人。
  但真正令人痛心的事情還在後麵。
  因其肢體傷殘無法再應對戰爭的需求,大不列顛軍部毅然而然結束了與他的服役合同,僅僅隻是給他留下了些許微薄的撫恤金,隻能勉強供應他過上一小段舒服的日子,甚至都無法支持他在鄉下的小鎮開家小店用以維生。
  頹廢的默裡搭乘著奧侖梯茲號運兵船回到島內,回到生他養他的小鎮,像父輩一樣飼養牲畜為生——這是難得不需要腿腳靈活也能夠完成的工作。
  他忍受著鎮民的冷眼與嘲諷,大家都說他的腦子多半是秀逗了,居然冒著生命危險前去參軍,最後更是落得一個半殘疾的下場,而當局也才僅僅隻補償那麼點微薄的金錢……真是虧大了啊!
  這樣的日子令默裡感到分外的難受,他明明是為了保護國家而犧牲了自己的半條腿,可為什麼他誓死保護的國民卻是絲毫沒有感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甚至如此侮辱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啊?!
  默裡的心情愈發低落,也愈發地鬱悶,他甚至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該死的錯誤!
  有時候望著自己飼養長大的牲畜被送上屠夫的案板,他內心也會生起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不如也將自己送上屠夫的案板,用那柄每日打磨鋒利的屠刀劃過自己的咽喉吧?
  輕生的念頭猶如在默裡心中生根發芽,他自殺的想法日漸凝重……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選擇另外一個方式,將槍口放入自己口中,然後從容地扣下扳機。
  直到這一天,默裡接到了一封來信,信上沒有署名,但言語之間的意思卻是來自於某位軍隊的同僚意圖召集他們這些昔日的戰友共聚一餐。
  默裡甚至沒有仔細地思索,便直接按照信件上的地址與時間,欣然赴會。
  然而真正出乎他意料的是,本次舊戰友聚會的主持人居然是尊敬的約翰沃森長官!!!
  那是一家無人問津的小餐館,廚師們在完成烹飪以後就已經離開,給予了客人們充足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