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解(1 / 1)

還不等斯科皮上前表達自己對羅斯的不滿情緒,達芙先站了出來,與羅絲‘蛇’戰一番,其間冷言冷語貶低嘲諷欲貶先揚含沙射影之詞不斷,搞得場麵極其冷峻恨不得下起雪片,圍觀的人們都忍不住想多加件衣服。   其實達芙的戰術斯科皮是很熟悉的,無非是先不動聲色的出現說些與主題無關但又曖昧不清的話【迷惑對手】,讓對手找不到攻擊重點,見對手麻痹便出其不意的迅速【攻擊致命處】,你怕什麼她就說什麼一直說到你心疼不想再談這事.   受上述兩招攻擊還未投降倒下的,她便會利用自身優勢【胡攪蠻纏】你,你比她小,她便以高年級自居說你不敬愛學長無視禮儀道德不配與她共呼吸10平方米內的空氣,你比她大,那更不幸,以大欺小,你就連活著都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的事,不立刻自裁都對不住霍格沃茲的千年校風。   說來輕鬆,可戰起來痛苦。根據經驗,斯科皮認定世上幾乎沒什麼人可以在還喘著氣的情況下通過達芙的口‘蛇’之戰,自己當年不幸成為達芙口‘蛇’戰的陪練最高紀錄也不過是剛撐到【胡攪蠻纏】就壯烈犧牲的程度而已,且還是在自己狀態最佳達芙心情極好不屑與人一戰的情況下…   那些不是很美好的回憶使得斯科皮原本對羅絲還心存抱怨的情緒到了這時也都轉化為了同情。   “誒,惹誰不好,非惹達芙…”斯科皮在內心默念,還嘆了口氣。   “誒,惹誰不好,非惹羅絲…”阿不思在一旁小聲念叨,做了個祈禱的手勢。   雖然斯科皮早先就覺得自己與阿不思在諸多興趣愛好上有共同點,但沒想到同步率居然也能如此之高,就在表弟們發出感嘆的同時,表姐們的口舌之戰也進入了high潮。斯科皮承認自己從沒見過誰能像羅絲一樣在麵對達芙時能如此從容淡定的。   接招拆招不緊不慢,麵對兇猛的招式不硬來而采取接虛招發硬功的方式,四兩撥千斤,時不時的還引用先古哲人的名言,大有勸人放下屠刀悔過向上的意思。而達芙也不甘示弱,盡管她聲音不大但卻頻頻釋放毒液想軟化侵蝕對方的思想。   另外兩人間的口舌之戰中也湧現出了不少適合爭執的驚駭詞句,叫人忍不住的拿筆記錄以備將來的不時之需。   但是偉大的女神雅典娜座下聖域第六宮守宮黃金聖鬥士沙加曾經說過“任何兩個黃金聖鬥士之間的戰鬥都將演變為千日之戰”,這句話聽起來很平常,實則暗含了較為深刻的內涵,並說明了一個道理,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戰起來除了沒完沒了自己受累外還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受苦的一定是圍觀的第三者或者臨時跑出來勸架的,甚至會便宜了妄想借用混亂另作挑撥別有用心的一小戳人,同時也暗示了戰到差不多實在戰無可戰的時候就該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了…   “啊!麥格校長好!”不曉得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圍觀人群立刻呈鳥獸散,走廊上頓時安靜了許多,幾位黃金聖鬥士也打算混進人群消失不見。   “韋斯萊小姐,馬爾福先生和波特先生,請留步”啊,黃金聖鬥士們撤退沒成功被教皇發現了…   很快被點到名三人極不情願的站在以嚴格嚴厲出名的麥格校長麵前。   “這不公平,為什麼達芙沒被留下?”有人小聲抱怨。   “哼,和蛇比逃跑的速度,凡人無知的見識”有人如此小聲的回應,早在校長出現之前達芙就敏銳的感到危險並籌劃逃跑的臺階及思考撤退成功後如何炮製不在場證明。   “哦,這真叫人想起過去”看著眼前三個顏色各異的腦袋麥格校長先頗為懷舊的自我感嘆了一番“現在說說你們在上課的時間不在教室裡自習而在走廊上起喧嘩的原因吧”   “我們隻是在探討學院間的關係及如何能使得四個學院間親密無間精誠合作,思考共促霍格沃茲美好家園的終極奧義”有人言之鑿鑿做大義淩然狀,其餘兩人也跟著拚命點頭附和。   “哦,那麼感謝三位對學校管理及我個人工作的分憂,讓我突然覺得有一個地方非常適合各位今日的研究”麥格校長麵無表情的聽完三人的陳述後給出了自己的評價並在重要的地方停頓了一會,成功的為聽候發落的三人增加了一絲神秘又帶點恐懼的感受。   “弗立維教授有一間急需要整理的資料室,裡麵都是些深受類似你們這樣熱心學校教育管理的年輕人所喜歡的陳年老舊的資料和書籍,想必去那呆一晚上會令你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麥格校長用緩慢的音調說出了最後的判決。   “哦不…”兩個含淚的慘叫聲響起。   “哦太棒了!”一個滿含著期待的歡呼聲也跟著呼喊出口。   “記著年輕的先生及小姐們,第二天早上我希望能見到整理乾凈的資料室”麥格校長補充到。   無論是抱著怎樣的情緒不情願或是滿懷期待,到了夜裡,三人還是去了校長所說的存放古老資料及書籍的資料室,事實上資料室的位置就在拉文克勞樓第一層的最西南角,平時除了院長弗立維教授偶爾捏著鼻子迅速進屋迅速出屋外幾乎沒人進去過。   說起來離斯科皮與阿不思的宿舍並不算遠,但在他們看來就跟要收拾行李去東歐一樣一臉不情願,而明明住在格蘭芬多的羅絲卻一臉興致盎然的早早出現在資料室門口。   “她以為這是野餐露營麼?”看著明顯受了懲罰還能如此開心的羅絲,斯科皮理解不能,阿不思則對此不發表看法僅是攤手示意自己的無奈。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有良知和具備起碼智慧人見到書就應該像饑餓的人撲在麵包上一樣!更何況兩個拉文克勞”聽見牢騷的羅絲回頭目光犀利瞥向斯科皮。   本想反唇相譏的斯科皮想起對方是白天與達芙爭執都不落下風的格蘭芬多猛士,再一想自己與一位女士唇槍舌戰也實在不算多光彩的事,便覺得不必真的與她計較太多,隻得閉嘴忍下,但心裡卻忍不住的抱怨哪個拉文克勞也不至於蠢到放著可口的雞胸脯肉不吃願意端著《新編魔法史》當晚餐!   “哦,我想我即便再饑餓都不是很想撲在這些東西上…”在查明了屋內情況後阿不思表情呆滯的喃喃自語到。   幾個快要散架的書架上歪歪扭扭的放了幾排舊書,地上倒是堆了好幾攤散了線的記錄本或書籍像是被什麼從高處推倒在地一般,靠著墻角的地方堆著幾堆高聳入天花的舊書堆,放佛輕輕一推就都會崩塌,幾本長著翅膀的書正飄在天花附近,看起來地麵的狼藉景象正是它們的傑作。   “祝你好胃口,韋斯萊”斯科皮的語氣帶著剛才進門前的怨氣。   其實羅絲也為屋內的狼藉景象感到吃驚,但為了顧及麵子或其他什麼原因,她還是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站在一條早已破碎了的板凳殘骸上以居高臨下之勢對著兩對拉文克勞男孩說“所以我們是被指派來拯救這些令人憐憫的眾生。   勇敢的霍比人行動起來吧,克服一切困難向著末日火山前進前進前進!”言畢羅絲還將手指向屋內墻角處一堆入頂高的舊書堆,突然一本帶翅膀的書極其配合的飛過撞到了“末日火山”口上,幾本舊書就如噴發的巖漿一般傾瀉而下,地麵上瞬間又多出了一片狼藉…   “不知所雲”斯科皮不想搭理羅絲轉身走去另一個角落坐著休息。   “哦,如果可以挑選我更希望可以是人皇阿拉貢”阿不思滿懷希望的詢問羅絲。   “不!我以洛絲蘿林的女王凱蘭崔爾之名告訴爾等不能挑選,必須聽令!”羅絲站在殘骸上架勢十足。   “哦,那真遺憾,女王陛下”阿不思轉身也向斯科皮的位置走去準備並排坐下休息。   “都給我回來!中土世界的人民需要你們!洛絲蘿林也需要你們!這個屋子裡的資料書籍還有這些垃圾也需要…需要你們整理…”羅絲的生意越來越小…   坐在角落裡休息的兩個男孩裝作沒有聽見,還故意把魔杖上的光用咒語弄得一閃一滅的,遠遠望去如鬼火在黑暗中閃現。   “你們…你們倒是說話啊!”羅絲有些急了,但男孩們非但沒停下魔杖上的咒語反倒加快了光亮閃滅的頻率,還隨著光亮的閃現學起了半獸人和戒靈的嘶鳴聲,不得不說他們此舉把這個四處淩亂狼藉一片還沒有窗戶的房間營造得挺有恐怖片氣氛。   終於在女王英明的指引下三人組很快的收復了失地清掃了房間並成功俘虜了肇事者——長著翅膀的書,阿不思抄起腳邊幾塊廢棄的木板搭了個簡易的牢籠把會飛的硬皮書塞了進去。   “先判你們個終身監禁,表現好了再考慮酌情減刑的事”羅絲女王高舉魔杖一臉即將凱旋的勝利表情看向牢籠裡的‘囚犯’。   “女王英明!”身旁的兩個男孩也刻意做出一副膜拜的表情極其配合。   “離天亮還剩點時間,做點什麼呢?”羅絲托腮思考。   “報告女王,玩‘哈利波特大戰指環王’怎麼樣?我在家常玩這個,我可以扮演了不起的哈利波特!”阿不思舉手提議。   “這不公平!我沒看過你們說的那個指什麼王,萬一你們讓我演反派怎麼辦?我不是很吃虧?這不行。”斯科皮皺著眉頭反對。   “這有什麼關係,你們家不是一直演得挺好麼,人氣也挺高”阿不思很直率…   “那不如你和我換換吶!!”斯科皮漲紅了臉聲音還高了半度。   “唔,那不必了,我還是更喜歡我爸爸”房間太暗以至於阿不思忽略了斯科皮的臉色,回答得挺認真。   “誒,多大的人了還玩RPG,沒點長進,我看我們玩有問必答吧,回答不出問題的人就到麵前的書堆徒手挪動一本書”羅絲手捧一本《離奇世界離奇一百問》及時打斷男孩間的對話,一副不容拒絕的口氣,順手指了指房間中央的一疊似乎放了很久的舊書堆。   “不出聲就是同意嘍,那我先問了”羅絲見男孩們沒有回應便開始翻書“湯姆和傑瑞以時速30公裡同時從甲乙兩地出發,已知甲乙兩地距離為900公裡,問:湯姆的早餐是什麼?”   “……”斯科皮和阿不思對看了一眼,默默上前挪動一本書…   “下一題,三支試管分別充滿CO2、H2、O2氣體,若將他們分別倒立於水槽中,請問:試管的生產廠商全國服務熱線是?”   “……”又挪一本書…   “傑瑞7月份由地中海出發至大堡礁遊覽再去潘帕斯草原最後回到利物浦,問:傑瑞過聖誕時,他父親給了他多少零花錢?”   “……”又挪…   很快的書堆裡的書快被斯科皮和阿不思挪走一半了,但還是沒人能回答對一道題…   “抱歉打斷一下,女王,我覺得有必要換個題目,除非我們想把這的書都重新再挪個位置”斯科皮實在忍無可忍了,看都沒看的隨手抽出另一本書在羅絲麵前晃了晃。   “愛卿所言極是,準奏!”羅絲想到剛才的問題自己也未必能回答,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大度的揮手換人。   “咳咳,那我問了啊”斯科皮清了清嗓子翻開書本大聲念了起來。   “我的愛人沒有陽光一般明亮的眼睛   也遠遠沒有賽過珊瑚的紅唇;   她的胸脯比白雪幽暗,   如麻的紅發長在她的頭頂。   我見過紅、白各色的玫瑰,   可玫瑰的顏色在她麵頰上全無蹤影;   如果說香水氣味芬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她的呼吸中香味難尋。   我愛聽她開口講話,   雖遠不如音樂悅耳動聽我的愛人走路是常人的步態,   我承認從未見過仙女的身形。   然而,天啊,我的愛人彌足珍貴,   盡管難與那些美妙的比喻相提並論。”   不知是書中的詩句過於煽情能調動朗讀者情緒,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斯科皮將這首他從未看過的麻瓜詩歌念得極為動情,而詩歌本身則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化作動人的音符纏繞在屋中某人的心中。   而當詩歌念完時,兩位聽眾仍沉浸在詩歌的意境之中。   “那這首詩的問題是什麼?”阿不思率先蘇醒。   “哦,書裡沒問”斯科皮又翻了翻並沒發現什麼值得提問的地方,隻得攤手。   “那你念他做什麼?”   “那總比猜湯姆和傑瑞的生日和三圍好得多吧!”   “也是...”   阿不思轉向一旁還在詩歌裡抽不出身的羅絲,直至阿不思想上前拿書拍醒她,羅絲這才勉強將自己拔了出來並有些慌張的開始搬動地上的書堆,很可惜屋內還是太暗以至於少年們不能看清羅絲女王臉色由潮紅慢慢褪去的模樣。   也因此錯過了少年時期最懵懂初開的那點情趣,但索性的是他們擁有的籌碼——青春,足夠彌補這一小小的錯過遺憾,一切都才剛開始不是麼。   “她怎麼了?”斯科皮不解。   “誰知道”阿不思搖頭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