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請容我理解一下…你的意思是跳下火車之前你根本什麼都沒想也什麼都沒計劃好,連魔杖也沒帶?於是你就覺得這樣可以在看不見光的夜晚找到早已不知蹤影的阿不思甚至能平安到家?”劉冰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盡了。 “哦,就算是吧,但我覺得即便我們都沒有魔杖隻要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的,至少比在這爭執有用!” “啊哈,也許冷靜的無所不知小姐能告訴我們,當兩個手上沒有魔杖渾身冰冷且一無所有的未成年魔法師在這個連名字都叫不出的鬼地方應該怎麼辦?!”劉冰的表情被氣憤和嘲諷覆蓋顯得有些古怪。 “那我們就應該看著他出事然後漠不關心麼?!”羅絲也毫不示弱。 “不是漠不關心!而是講究方法策略!連天朝的人防手冊上都寫著先自救再互救!你就不明白麼!” “哦,是麼?我可並沒看出在列車上的時候某些人有什麼精密的方法策略,隻是覺得他麵色驚慌不知所措”羅絲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 自知理虧的劉冰也不好反駁隻得瞪眼瞧這羅絲,手裡不斷摩挲著快成兩節的魔杖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默念由弗立維教授辦公室裡偷偷看來的多毛咒,並在內心想象著眼前這位紅發女孩中此咒的模樣,以此來減輕自己的氣憤。 “我真傻,真的”阿斯托利亞抬起她沒有神采的眼睛來,接著說。“我單知道下雪的時候河麵會結冰,孩子掉進冰窟窿裡就很難找得回來了,我不知道逃出了河水還是找不到,我以為我們安靜的過日子誰也不招惹就不會有事,哪知道…” 陋居的餐廳裡坐著一位滿麵淚痕的少婦,她正兩眼無神的反復叨念著上麵的那段話,這讓再次見到阿斯托利亞的哈利有些不可言狀的難過。 轉身看著還死死抱著劉冰行李箱不肯放手的阿不思,回憶自己當年與死黨們闖密室滅魂器四處躲難亡命天涯的那些光輝而又豪邁的歲月,可現如今自己為人父母之時不過是麵對孩子氣般的玩鬧竟有如中了阿瓦達一般的焦心難過,哈利不禁感嘆豪氣不再歲月催人老哇。 “阿不思,你再說說當時的情況!”哈利嚴肅的問到。 “呃,當時我就心裡一急什麼也沒想就跳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羅絲和劉冰也會跳下來…”阿斯托利亞的抽泣聲大了起來,阿不思聽了心裡更不好受但還是堅持著說了下去 “我順著地麵的劃痕找到了劉冰的行李箱,正想施個魔法清理箱子上的泥土,結果沒多久魔法部的信就來了,說我違反了未成年人不準在校外使用魔法的規定…不一會你們就來了…唔,我就知道這麼多了…”阿不思低著腦袋不敢看大家。 這時羅恩進屋,屋內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都望向他,但看羅恩的表情大約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親愛的,他們不會有事的”金妮摟住赫敏的肩膀安慰到。 “波特先生,我實在無法再呆坐在這了,我知道您一定有別的什麼辦法的對麼?我懇求您救救那可憐的孩子”原本呆坐在座位上的阿斯托利亞突然的起身立在哈利的身邊用一種強行壓製哀怨的聲調懇求到,哈利知道這是一位母親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做出的反應,亦如20年前的某一天。 “我知道之前在威爾特郡的時候我們無禮的拒絕了您的請求,現在的我沒有立場再來請求您的援助,但我還是想請您為了孩子們著想,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救回孩子們除非讓我離開的我的丈夫不再愛他,除此之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阿斯托利亞言至此處已泣不成聲。 “不,我們並不想乘人之危,大家都希望他們能安全,不止劉冰,我想羅絲也在他一起,我發誓我會用盡自己的力量找到孩子們,而他們也都是相當堅強的孩子對麼,我願意相信他們會在我們找到他們之前好好照顧好彼此的,我想相信自己的孩子也是父母應該做的事,對麼?” 同為父母,陋居內的人們都理解阿斯托利亞此時的心情,過往即便有再多的不愉快再多恩怨糾結也不該讓孩子來承擔,他們應是快樂的獨立的,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道路要走,自己的故事要靠自己來編寫。 阿斯托利亞出門的時候羅恩為他開了門,並禮貌的與她告別。 “知道麼,我覺得那個白鼬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娶了這麼位妻子”事後羅恩頗有感觸的評價。 “難道我們現在隻能這麼繼續等著那兩個孩子使用魔法然後被魔法部發現麼?”赫敏有些焦急的問,手邊的桌麵上放著一本《性格決定命運》,羅絲遺忘在書裡的魔杖則被整齊的擺在一旁。 “不,相信孩子的同時我們也得主動,羅恩我們再去巡查一遍,喬治和泰迪還在河邊或許已經發現什麼了,金妮留在家裡陪陪赫敏,我想她需要有人說說話。” 哈利一邊招呼羅恩再次出門一邊利索的給圍巾打著結。“至於你小夥子,回房間呆著,在他們安全回來之前哪都別去”哈利抬頭看了眼阿不思頗有些父親威嚴的發話。 “嗯,我隻是隨口問問,你知道的赫敏,我沒別的什麼意思,如果有人拿羅絲或者雨果讓你非得…我隻是假設,讓你非得離開我不再愛我,你會…你會怎麼辦?”臨出門前羅恩湊近赫敏小聲的詢問。 “哦!羅恩韋斯萊這是個多麼愚蠢的問題啊!”赫敏皺著鼻子瞪自己的丈夫。 羅恩尷尬的皺眉“唔,我隻是問問…嗬嗬,這沒什麼” “傻瓜,那隻會讓我隻會更愛你!”赫敏對著羅恩的耳朵小聲的說到。 “從前有一個男人,從小父母雙亡寄人籬下,還不小心受了重傷在身體上留下了記號,後來機緣巧合遇到了和他糾纏不清的四位奇女子進了一個有四大護法的奇異幫派,再後來他拯救了這個幫派和世界,受人敬仰,但他卻不居功自傲退出了是非場過起了平常人的日子” “你說的是哈利波特?” “不,我在說張無忌” …… “從前有一個男人,他從小錦衣玉食,處處爭強好勝,不擇手段,還迷戀富貴,空有一張好皮囊但卻不思進取,無視家國兄弟義氣,終不得好下場” “你不是想說德拉科馬爾福吧?!” “不,我在說楊康” …… “從前…” “夠了!你沒覺得你的笑話特別冷麼!我都快被凍住了!”劉冰粗暴的打斷了羅絲的冷笑話,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誒,我還沒說到楊過呢。真是的,你太敏感了,我不過是想大家放鬆放鬆情緒嘛,你這麼緊張我們怎麼找阿不思和你的行李箱啊”羅絲開導快要發飆的劉冰。“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想法科真夠幼稚的,為什麼要把畫像帶回家呢?直接叫哈利叔叔來學校不就好了” 劉冰再次無言以對,他不能抱怨自己的朋友,這主意確實不是他出的,其實在他的觀點裡斯內普的畫像是否非要掛進校長室也與他無關,勇敢的人在哪都能勇敢。 不一定非要在校長室。但這是朋友的想法,而對待朋友認定的事,不是太出離原則就得大力支持,因為對此刻的劉冰來說能被稱為朋友的人實在太珍貴。 “我們認為這麼做是很利於事情發展的…我想我應該支持他…”劉冰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 羅絲癟嘴不語。 “嗯,其實有時候你比我們想象的要勇敢…”羅絲沒來由的咕噥了一句。“比如在車上達芙在指責我的時候,哦,她總是喜歡指責別人,但你站出來…嗯,站出來…維護了我…”羅絲猶豫了很久像是在思考該不該說某句話。 “我是說…我是說謝謝你!”在咽下幾次口水擰過幾次眉毛後羅絲還是說了。 這回輪到劉冰不好意思,不是羅絲提醒他早已忘了這麼件不由自主的小事“誒,其實是這樣的,我覺得若不站出來阿不思就該動手了,你真該瞧瞧他當時的臉色,不管怎麼說達芙都是我表姐,萬一她回去告狀對我也不是什麼好事,嗬嗬。 一舉好幾得嘛…這麼劃算的事作為一個馬爾福當然不能無所作為,對不對,嗬嗬…”劉冰接著說了很多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話。 “嗬嗬”羅絲也陪著笑得頗有涵義。 當德拉科馬爾福把羅絲送回陋居的那一刻,屋內的人們無不露出震驚詫異的表情,唔,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換誰都不是那麼樂意欠自己討厭的人一份人情。包括接到消息由外麵奔回陋居的哈利和羅恩。 “這沒什麼,不如感謝你們自己好了,我不過是順著你們布好的網絡碰巧找到而已。”德拉科難得的沒有給大家難堪,悠閑的喝著茶,搞得哈利頗為擔心的盯著杯子深怕他那句話不對就給當暗器飛出去了,一旁的劉冰則聽話的低頭不語看起來有些緊張。 “順著我們布好的網絡?你在那站了一整晚?”羅恩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馬爾福。 “對,和你們一樣” 德拉科回答得很簡練。但在劉冰內心卻猶如冬日壁爐裡燃起的第一把火,叫人驚喜又溫暖之極,他很難想象平日裡幾乎不茍言笑對自己及母親漠不關心的父親會在自己失蹤的那個晚上站在黑夜裡傻等魔法部的尋人網絡。 一等就是一整晚。在此之前劉冰認為這種事隻會發生在神話裡或自己再小一點時候的夢境中,尤其是當自己未按家族意誌去斯萊特林而是進了拉文克勞後。他甚至悄悄的咬了一下舌頭以確定自己不是在睡夢中。 “好了,我想閑聊到此為止,劉冰帶上你那找麻煩的行李箱我們該走了”看著德拉科放下茶杯的瞬間,哈利不由的鬆了口氣,呼,幸好沒砸出去… “等等,馬爾福”一直抱著羅絲的赫敏走了過來“過去或許我們有許多不愉快的經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今天我還是想說謝謝你” “舉手之勞,順便一說小姑娘,如果以後還想聽被折斷的魔杖如何使出讓自己吐蛞蝓的魔法故事,盡可以寫信給我,我將樂於為你解答疑問”德拉科對著羅絲笑得不懷好意,一旁的羅恩若不是哈利按著大約快跳過來了,劉冰則驚詫於平日少言寡語的父親找事的能力竟然如此之強,不得不佩服。 在金妮把放在阿不思房間裡的行李箱搬出來打算還給馬爾福父子時,不曉得是誰把再次被施了靜音咒的斯內普畫像搬了下來。而先前仍在與羅恩慪氣的德拉科在見到久未謀麵的斯內普時不禁無語,表情也由逐漸轉為劉冰所習慣的沉默陰鬱。 斯內普則在畫像中也停下了在靜音咒下仍舊不屈服的嘴,屋內彌漫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沉默,仿佛是誰砸碎了一隻歲月的茶杯流出某種特殊的氣味卷著懷舊的殘渣弄得到處都是,叫人無法收拾。 “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呆的地方”德拉科在說完這句話後便領著劉冰離開了陋居。哈利本想上前在說點什麼,但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我猜他穿的是巴寶莉Burberry的最新款,我在雜誌上看見過”孩子們在馬爾福父子出門的時候在背後小聲議論著。 “不是,那是傑尼亞Zegna!” “才不是,一定是阿瑪尼Armani的” 跟在父親身後不小心聽見了屋內小議論的劉冰不禁在內心小聲糾錯“你們都錯了!是摩金夫人裁縫店裡手工定製的,哪本雜誌裡都沒有”
第七十四章 雜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