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兩聲木魚敲完,隻見這邪魔和尚舉起敲棒,猛地向著花丁碩的方向砸了過去。 漫天的魔氣倒卷,整個敲棒變大了無數倍,像是帶血的榔頭裹挾著無數惡風,勢要取花丁碩性命。 旁邊的幾人也是詫異,不知道這邪魔怎麼發了瘋盯著花丁碩打,剛剛不是吳良出手的嗎? 這時候,邪魔和尚的腦袋瞬間轉動起來,張開大嘴傾吐出無窮的毒霧。 青綠色的氣息漫布了整個空間,如果不是這些老魔皆有手段,怕是早就被毒倒了。 “這個和尚,怎麼比咱們還邪門,到底誰是魔修?”花丁碩提縱身形,向著人多處閃避,而後連連驚叫著。 邪門? 你才邪門呢! 想把我們都拖下水,真是該死! 幾個老魔心中發狠,都恨不得這花丁碩去死! 魔道中人,人人自私自利,不像正道譬如佛、道兩家,表麵上還有團結可言。 他們魔道如果講這個的,墳頭草怕是都好幾丈了,或許連草都沒有,屍體早就被挫骨揚灰,還會長草? “狗東西,離咱們遠一些!”幾人大罵道。 毒氣襲來,吳良還沒來得及動作,這些毒氣便被他周身的煞火灼燒了個乾凈。 而胯下的黑虎就更不用擔心,老魔之前給它喂過無數靈草、靈肉,大部分毒藥對它無用。 “砰、砰、砰、砰!” 連著四聲門響,他們來時的路被關上,去後山的門也被關上,左右二院亦是如此。 “摩柯、伽楞兩院的院門都被關上了!” “隻能滅了這東西。” 八個魔頭加一隻老虎也不是吃素的,現下被困在此地,更是攻擊洶湧。 天空像是有無形的罩子,讓他們根本無法飛行,隻能用兩腳探查著此地的情況。 四門被鎖,無奈之下隻能聯手對敵。 趙如意手中血色如潮,巨大的血手沖著邪僧的腳踝而去。 花丁碩舞動著他的鐵棒,一股子棍風向著醜陋的腦袋當頭砸下。 段秀寧拿出一黑色的小旗,沖著邪僧一揮,像是將他的身體定住一般。 魏諷推了推身下的輪椅,隨即拍了拍把手,瞬間把手上射出兩枚毒箭,青光閃過就要洞穿邪僧的肚臍眼。 “咳咳,咳咳!” 駝背的曲叟有些吃力地動作著,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板,隻見無數枯木從地板縫隙鉆出,向著邪僧小腿捆了過去。 水火合煉的魔修單炎和黃渾,也是齊齊出手,隻見青色的水鞭和暗橙色的魔焰鞭就分別向著邪僧的脖頸和腰腹處捆去,像是捆中便能將他分屍一般。 吳良倒是毫無動作,他長槍微微舉起,擺了一個乾嶽山勢的守護姿態。 倒是胯下黑虎動作不小,它四蹄往前一撲,甩起自己的尾巴,煞氣滾滾就如鋼鞭就要往邪僧後背砸去。 邪僧不過雙手雙腳,又怎能防得住這麼多的攻擊? 隻見他敲棒和花丁碩的棒子硬頂了一記,身形隨後一個踉蹌,腳上已然炸開,腐爛的膿水流了一地。 身子剛剛要栽倒,那曲叟的枯藤直接將他半邊身子束縛住,而後背上直接挨了一虎鞭! 灰褐色的緇衣瞬間被打爛,露出青灰色的皮膚,而身形的栽落卻是讓魏諷的毒箭刺到了他的胸口,隨即大片的布料脫落,胸口的皮肉處冒出白煙。 隱約間,吳良都能看到裡麵的白骨。 邪僧沒有任何反應,身體又被水火二鞭捆住,單炎和黃渾直接一拽,竟然真的將這鬼東西給分屍了! 圓溜溜的人頭滾落地老遠,而半邊殘屍卻散在一旁,大片的膿水腐蝕了一大片的石板,就連剛剛曲叟的枯藤也受到了不小的腐蝕。 吳良隨即控著黑虎退到一邊,用槍尾頂了頂摩柯院的大門,卻發現依然頂不開,便知道那鬼東西怕是還沒被消滅。 “段休寧,速速讓開,這蒲團是我的!”吳良大吼一聲,開口挑撥。 眾人齊刷刷地向著地上看去,卻見黑玉蒲團就這樣靜靜地放在那兒,幾人瞬間心動便要去搶。 趙如意取出自己的鉤鐮刃,沖著眾人打出一道血氣,如血光般就沖向了蒲團。 而段休寧舞動小旗,周遭變得鬼氣森森,似乎要用這邪詭的氣息將幾人逼退。 吳良看著靜靜躺在那兒的和尚腦袋,槍風一撥,將這腦袋撥到了花丁碩的腳下。 花丁碩正揮動著自己的棍子,要將趙如意的鉤鐮槍給蕩開,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尤其是單炎和黃渾,更是一對組合搭檔,隻見單炎兩手握拳,在自己身前玩起了轉圈圈的動作。 蒲團的上空頓時黑火彌漫,十幾道的火環讓其他幾個魔修不能靠近。 黃渾則是邪邪露笑,手指朝著蒲團的位置一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黑水形成的長繩向著黑玉蒲團係了過去,而後猛地一個拉拽。 花丁碩看到這一幕,連忙舉棍去搶,黃渾心中一急,連忙又放出一道水繩向著花丁碩的腳踝處捆了過去,猛然一拉! 再加上趙如意剛剛鉤鐮刃上的力氣,花丁碩瞬間身形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他的身子趴在了那邪僧的腦袋上。 知道和尚腦袋的詭異,花丁碩連忙準備爬起,卻感覺泄露之地傳來一陣絞痛。 “啊,啊!” 他捂著褲子,連忙翻過身,卻見這和尚腦袋已經死死和自己纏在了一起。 “花兄,我來幫你!” 黃渾卻是不懷好意地大吼一聲,隨即用出水鞭捆在了邪僧的腦袋上。 整個水鞭都被拉直,但先一步斷掉的卻是花丁碩的鞭……子。 他捂著斷處的血口,隻見泊泊而出的血柱中間夾雜著黑氣,全身似乎不斷顫抖。 難得說話的曲叟,動了動沒幾顆牙齒的嘴巴:“桀桀桀,丁碩、丁碩,叫你碩,丁……爆了吧!” 花丁碩蒼白無血,無力地指了指曲叟,動了動嘴唇罵道:“你個死老鬼,你是嫉……” 他的話還沒說完,卻是在腿間的口子處冒出一堆膿血,然後整個軀體也開始化膿,再無什麼氣息! “我會嫉妒你?你個無根之人!”曲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猴子般,大聲地瘋叫起來。 而那個咬著什麼東西的腦袋,停在了庭院中間,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幾人,然後又嚼了嚼,仿佛在看戲一般……
第67章 根沒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