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靖時日月 元寶爸 9619 字 2024-03-16

美女刺客   夜晚的白州城涼風習習燈火通明,中央大街上四個年輕人正在欣賞夜景,正是蘇洵一行。他們費了半天口舌才說服侍衛不要跟著,哪有前呼後擁幾百人出來逛街的?大靖國最年輕的四位黑衣武士在一起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吧?何況現在白州城很多安保崗亭都是靖兵值守。   中央大街最繁華處的十字街口有一棟巨大的莊園,門樓巍峨,全是上好的青石板砌成,中間橫匾上鬥大的石刻凸雕三個大字:南桂坊。   天下最多時有八家南桂坊,百年前鼎盛時期的陳國皇叔陳金玉政商合體富可敵國,在文華甲天下的陳國都城大京開了第一家南桂坊,極盡奢華之能事,雕龍畫鳳點玉鑲金,奇花異草名石古玩稀世字畫不計其數。一時間大京的風流雅士達官貴人趨之若鶩。漸漸地通過求學士子驛館使臣商賈旅人的傳頌,南桂坊名滿天下了。   過了些年,陳金玉又在梁國都城正州開了一家南桂坊,不過麵積比大京的南桂坊小了一半。又過了些年,陳氏家族分別在靖國雲尚國洛國淮國恒國濟國分別開了南桂坊分店,麵積相比正州的南桂坊又小了一半,隻有大京南桂坊的四分之一大小,裡麵的服務內容也少了許多,取消了角力鬥雞鬥狗泡湯弈棋等內容,隻留下了餐飲區客房區品茗清談區以及議評區。   百年過去了,昔日的霸主陳國漸漸沉淪,梁國崛起為天下第一強國。天下的奢華風向標南桂坊也已經關閉了三家,分別是恒國汝州店洛國緯州店和濟國吉州店。   蘇洵四人在裡麵轉了一圈,有點冷清,特別是議評區隻有一個人坐著打瞌睡。   “怎麼回事啊蘇青?這裡為何如此冷清?”蘇洵問道。   “你問我啊?”蘇青有點懵。   “你是負責文化宣傳的,不問你問誰啊?”蘇洵麵帶微笑。   “我昨天跟格致學宮的王院長聊過了,自從去年幾個性情剛烈的學宮士子在南桂坊議評區的小擂臺上當眾破腹自殺以來,這裡就一直很冷清,因為熱血青年們發現,他們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朝堂的麻木昏庸有所撼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幼稚且可笑,學子們心灰意冷,紛紛另謀他途赴別國去了。不過王院長表態了,作為文化領袖,他有責任把這個精神火炬傳承下去,他已經在聯絡各方有誌之士了。”   “很好,很好,乾的不錯,蘇青你真棒!對了仲景,你剛才為什麼嘆了一口氣?”   “我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視察工作的,我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仲景弱弱回答。   “就知道吃,等會不讓你點菜!”蘇洵說了一句狠話。   “不讓我點菜我就嚎啕大哭,讓你丟人!”蘇仲景回了一句更狠的話。   四人剛坐定,一個美麗侍女就笑盈盈奉上菜單。   “菜單上塗紅色部分是我們的特色菜,塗紫色部分是我們的新菜係,四位客官請。”人手一份菜單。   “這常換常新的羊皮紙菜單可價格不菲啊,這可都是要折進菜價的。”蘇青邊翻菜單邊評說。   “蘇青,不要糾結,來這吃飯的都是不計較價格的,放心大膽地點就對了。”白西坡道。   “西坡,此風不可長啊!我又不是暴發戶,要不這樣吧,我有個建議,這一頓我先欠著回定州再還,前麵巷頭有家蒼蠅館子看上去還不錯,雖然有可能用的是地溝油,但地溝油炒菜香啊!或者巷尾的那家麻辣燙看上去也不錯。”蘇洵在試探。   “我不同意!”三人異口同聲。   “好吧,好吧,拜托你們下手輕點。”   熱氣騰騰的佳肴上桌,有炙獐肉,木魚子,肥羊燉,花齏餅,鬆玉,廣寒糕,勝肉,酒煮玉蕈,當然還少不了各種天下美酒。   這獐肉用的是秋後的獐肉,秋膘貼足的獐肉肥美醇香,烤得外焦裡嫩後撒上鹽沫和香料,適合大快朵頤,佐酒更佳。花齏餅采用的是玫瑰花牡丹花梅花的花瓣混合搗碎和上高筋麵粉烙成餅,花香四溢美味可口。   廣寒糕的做法是采摘桂花,去掉青色的花蒂,灑上甘草水,然後和米舂成粉做成糕。   勝肉的做法更是講究,用熱水焯筍、菌菇,瀝乾切好,加入鬆子、胡桃,同油、醬、香料拌在一起,和麵做成脥子,裝在脥子裡一起吃,讓各種美味在舌尖流淌值得細品。   用餐的氛圍也考究有加,一桌一亭桌置亭中,亭掛紗幔若隱若現。每亭相距甚遠,間隔以奇花異草蒼柏翠竹或人造溪流石橋拱映,燈火闌珊處婀娜美女焚香撫琴,處處流光溢彩賞心悅目。   酒過三巡,蘇洵端起酒杯給大家敬酒。   “一年多以來,從備戰到開戰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順利的超乎我的想象,我敬你們一杯,大家辛苦了!”說完一飲而盡。   “是啊,太順了,想想都有點不可思議,像做夢一樣,很多將領終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卻這個年紀就做到了。”白西坡也有感而發。   大家都有點微醺了。   “不過我們還是要心懷敬畏戒驕戒躁,繼續我們的豐功偉業,真不知道十年以後我們會是什麼樣子。”蘇洵繼續道:“十年以後,我西坡還有蘇青二十八歲,仲景二十七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好時候。”   “十年以後我們應該都是八段了吧?說不定史上最年輕的九段就產生在我們四人當中。”蘇仲景大膽設想。   “不可能,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四十歲以下的九段。”蘇青反駁道,突然她想起什麼:“哦不對,我的師父和師祖除外。”   “歷史是用來改寫的,我們可是分別打破靖國最年輕的七段記錄哦。”仲景表示不服,繼續嘮叨:“對了,青姐,十年以後,你肯定早就嫁給我三哥了,說不定你們的孩子都已經上學堂了。”   蘇青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順手抄起筷子打將過去。“打死你這個小壞蛋,就知道欺負你姐。”   “三哥救命!三哥救命!三嫂饒命!三嫂饒命啊!”   兩人圍著桌子轉圈,嚇得遠處的兩個侍女疾步過來待要勸阻。   “沒事沒事,鬧著玩,你們去吧。”白西坡一邊笑著喘氣一邊揮手示意。   終於鬧夠了,坐下來繼續喝酒。   “我有個想法,十年之約,十年之後我們四人還要在此一聚,繼續喝他個痛快。”蘇洵舉杯。   “好!”四人碰杯,清亮的眼神裡閃著光芒。   用餐完畢,四人走在空曠的大街上,蘇洵還在心痛不已。   “三十塊金餅啊!我整整三個月的俸祿沒有了。”   “這環境,這服務,這美味,這美酒,這美女,才三十塊金餅,值啊!”白西坡站著說話不腰疼。   “三哥,你不是除了俸祿還有賞賜嗎?在定州你也去過南桂坊,沒見你這樣啊?”蘇仲景已經喝多了,說話不利索。   “在定州的那幾次,都是大哥或二哥買單啊,我的傻弟弟!”   “哦,難怪,不過今天喝的真爽,我覺得我們大靖的酒最辣最烈,梁國的酒最燒,雲尚的酒最香,陳國的酒最淡適合青姐她們女孩子喝。”蘇仲景大著舌頭評酒。   “好,好,你是男子漢,你最能喝,有本事你走條直線讓我看看。”蘇青挖苦。蘇仲景卻怎麼也走不了直線,總是走著走著就歪了,眾人大笑。   “你說我們萬一在此遇到刺客怎麼辦?”蘇仲景的腦子還有百分之一清醒。   “打唄,還能怎麼辦。”白西坡道。   “我們四個對付一個九段或是兩個八段應該沒問題。”蘇仲景卷著舌頭在算計。   “你這話最多隻對了一半,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一個九段可以對付至少十個七段。”蘇青反駁。   “好吧,算你對,真要來了刺客,青姐正麵應敵,我們三人迂回包抄,讓刺客有來無回。”越是說話不利索越是想要表達。   “這時候不知道要保護姐姐啦?憑什麼我正麵你迂回啊?”   “你是七段上我們是七段下嘛,當然是最強的攻正麵囉。”蘇洵替蘇仲景解圍。   “還真是哦,我們還是需要蘇青的保護的。”白西坡道。   “你們都吃什麼啦?嘴巴都這麼甜,不過本姑娘喜歡聽。”蘇青作陶醉狀。卻不知有一雙眼睛在遠處緊盯著他們。   回到住處已是深夜,蘇洵倒頭就睡。許久,一聲輕微的異響讓蘇洵驚醒,不好!一道寒光迎麵襲來,蘇洵雙腳發力,腳登床欄身體直直飄出去一丈多遠,可是寒光如影隨形,始終不離自己的要害。蘇洵隻得就勢一滾,堪堪躲過卻聽嘶的一聲,肩頭的衣服被利刃劃破一道口子。   黑衣刺客身如鬼魅,一柄短劍運劍如風,倉促間蘇洵被逼得險象環生,好在房間的地形以及物件的擺放自己熟悉,所有的物件都成了還擊的武器,竹簡、香爐、水杯、玉枕紛紛飛向黑衣刺客,雖然都沒有殺傷力,但至少給自己贏得喘息時間。   終於抓到劍了,這該死的劍!臨睡前隨手一丟,害老子找了好半天!蘇洵心裡暗罵。   拔劍在手,蘇洵從容多了,對方身手不凡,但也隻是六段而已,比自己差了一截,一旦失去先機是討不到便宜的,眼見行動失敗對方虛晃一劍,從窗口飛出直奔高墻,縱身上墻一刻,另一條黑影也騰空而起,雖後發卻先至,劍光閃過黑影右肩中劍跌落墻下。   “蘇青你行啊,那招八步趕蟬比我強多了,你的輕功就是比我好。”恭維完蘇青,蘇洵開始打量起燈光下的刺客。此時的刺客已經被蘇青反綁了雙手坐在地上,麵紗也被摘了下來,是一豐神俊朗的少年。   “小兄弟,看你長得周周正正的,一看就是個斯文人,我們倆素未謀麵無冤無仇,為何夜半行刺?”   “什麼小兄弟?她是個女的。”蘇青白了一眼。   “什麼?你說什麼?他---她---?”   蘇青長劍一挑,刺客頭巾滑落,一頭烏黑秀發瀑布一般絲滑散開,竟是一位絕色佳人。   蘇洵看得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來。   “不要失態,注意形象。”蘇青輕輕咳嗽一聲小聲提醒。   但是有人充耳不聞,完全失態了,看樣子酒精的餘威還在。   “蘇青,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比你還要好看的女子。”你看看,已經失態到情商歸零了。   “老大,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啊?”蘇青氣樂了。   “喲喲喲,失態了,失態了,對不起啊蘇青,跟我一塊審問吧。”   半天過去了毫無進展,你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這樣的話蘇洵已經問過十八遍了。   “你慢慢審吧,我睡覺去了。”蘇青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站起身。   “別呀,蘇青,再等會兒。”蘇洵意識到必須改變策略了,他靈機一動。   “這樣吧,把這個刺客剃去頭發眉毛,臉上燙個烙印打入水牢慢慢審問,看誰耗得過誰。”   果然不出所料,姑娘的眼淚象斷線珍珠撲簌簌落下來。   “小妹妹,你如果一直不開口說話,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你,這一點我想你肯定明白,今夜行刺,不知道你是代表公憤還是私仇,你們有什麼訴求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好好商量,和談才是你目前最好的出路不是嗎?”還是蘇青的柔聲細語起了作用,姑娘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我本來想殺了惡賊替家人報仇的---”   “什麼?重新組織一下你的語言!”蘇洵拍案幾。   “小聲一點,把人嚇著啦。”蘇青小心勸阻。   “我本來想殺了蘇將軍替家人報仇的,很痛心學藝不精,我有個請求,把我家人的屍骨運回白州安葬,然後我自殺與他們葬在一起。”說至此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蘇洵又用征詢的目光望向蘇青,蘇青也是搖頭。   “你的家人到底是誰?我們殺的那幾個貪官都是葬在白州啊,何有運回一說?”蘇洵問道。   “我的父親是雲尚國王,我是他的女兒黃依依,聽說雲尚皇族押到定州後都慘遭殺害了。”說完又掩麵而泣。   “這種小道消息你也信?告訴你,你的家人都活得好好的,我父皇封你父親為廣林候,享受一個大縣的封邑,你可以去投奔他了。”   “真的?”黃依依將信將疑。   “依依姑娘,事情確實如此。”蘇青道。很顯然,在黃依依的心中蘇青的可信度比蘇洵高出許多,聽完此言她神情明顯放鬆不少。   “你的母親是陳皇後張皇後還是奚皇後?”蘇洵問道。   “張皇後。”   “哦,我明白了,那個傻瓜皇子就是你的親哥哥。”   “我的兄長隻是略有愚鈍而已。”   聊著聊著天快亮了,黃依依早就被鬆了綁。幾個人圍著茶爐倒像是一場圍爐夜話。   雲尚國隻有一個武學九段卓景舟,閉門修行已淡出江湖多年,兩大弟子是雲尚國唯二的八段高手。男弟子畢寅心性淡泊,帶弟子也是隨性而為,相比武學,他更願意教弟子們琴棋書畫,平日喜歡雲遊天下四海為家。   卓景舟的女弟子叫藍寶寶,年輕時與師兄的愛情沒有修成正果,一氣之下出家成了道姑,本來隻是半俗半道,後來真正出家取了法號。收了不少弟子其中就有黃依依,黃依依再過半年就將年滿十六歲出師回家了,因為她的身份與眾不同,不必一直陪在師父身邊。學藝八年以來也是每月隻有半月時間在道觀學武,半月時間待在父母身邊。即便如此,憑著出類拔萃的天賦,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達到六段精英武士水準。兵圍白州之時,正趕上身在道觀不在皇城逃過一劫,於是謀劃行刺。因為不想連累師父,所有行動都是獨自秘密完成。   “你真的沒有同黨?”   “沒有。”   “也沒有內應?反正我不信。”   “真的沒有內應。”黃依依又與蘇洵杠上了。   “那你踩點可真準啊,如入無人之境啊,怎麼做到的?”   “這有何難?整個皇城所有道路建築我都了然於胸。”黃依依語氣不屑。   蘇洵站起身拿起幾卷竹簡擺在黃依依身邊。   “跟你有關的,看看吧。”   黃依依略有遲疑,拿起竹簡一卷一卷看起來,看著看著表情凝重額頭涔出細汗。蘇洵又撿起地上的幾支斷簡遞給黃依依。   “你看啊,你們雲尚的竹簡質地與做工與我大靖有所不同,你看斷麵就知道了,而且用的墨也不一樣,所以我們不可能造假。事實就是這幾個權臣準備年底發動政變,以他們手握的權力一旦發動你們家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整個白州的布防都在他們掌握之中,你們將毫無還手之力。就算太子黃巍西進勤王,等他趕到時,整個皇族估計已經被誅殺殆盡了。”   “人心叵測,真沒想到這幫人會如此狠毒,不過父皇的大權旁落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已經很多年了,整個皇族隻有大哥英明神武但是不能內外兼顧,幸好大哥在老長史周辰光的幫助下全身而退,去到軍營手握重兵起到了牽製,否則情況可能更加不堪,老長史因此而遭到了彈劾罷免。   “如你所說,我的二哥天生愚鈍不堪大用,其餘皇子皆年幼,如此說來,我們家族算是逃過一劫了。”黃依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流下兩行淚水。   “這九大權臣家裡搜出來的錢財珍寶無一不超出雲尚國庫,與此同時,去年的旱災卻讓數萬百姓活活餓死,這哪裡還有天理可言?所以依依姑娘也不要難過,雲尚國實屬氣數已盡,該出現新的氣象了。”蘇洵好言相勸。   “是啊,依依姑娘,最近我們蘇洵殿下頒布了很多政令,辦學堂興水利通阡陌,開倉濟民工商復業,接下來還要給貧民流民分置土地,這些欣欣向榮的景象,相信你也看到了。當然所有花費都是出自那些貪官的充公家產,所有貪官的家產並入官府府庫用於民生正道,我們一分一毫都沒有拿去定州。”蘇青說道。   “我替雲尚百姓感謝二位。”黃依依站起身深深一躬。   “依依姑娘不要客氣,這樣吧,天也亮了,你去蘇青將軍那裡安頓幾日,幾日後跟我們一起去定州,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悉聽尊便。”   幾天後,靖國皇太子蘇文泰帶著一幫文臣拉著十幾牛車的竹簡文書來到白州城。蘇洵給大哥舉辦了隆重的接風洗塵宴。   蘇文泰之所以現在有空來治理雲尚,是因為梁國皇帝梁衍壯年早逝了。剛剛十六歲的太子梁睿措手不及登上皇位,主少國疑,大梁朝堂暗潮湧動無暇外顧了。靖國平關武關的防務壓力陡然消失。   接風宴上蘇文泰把眾人狠狠地誇了個遍,特別是三弟蘇洵。   “三弟,你可了不得啊,打出了我大靖國威啊,大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隻是個百夫長,你都能統帥大軍指揮滅國大戰了,大哥真替你感到高興和驕傲,來,大哥敬你一杯,乾!”   “你那時候隻是個百夫長主要是因為父皇那時候隻是個普通的親王啊。”當然這句話是在蘇洵的心裡說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嘴上說的卻是:“大哥,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小弟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部仰仗大哥教導有方。”說完蘇洵真想抽自己耳光。   “蘇洵啊蘇洵,你可真能拍馬屁啊,大哥大你十二歲,打你記事以來大哥就一直人在軍營,平均一年也就見一次麵而已,何來教導有方?你還要臉不?”當然這句話還是在蘇洵心裡說的。   “怎麼自家兄弟還說起客套話來咧?你的那些政領綱要建議父皇也是贊賞有加,你就等著吧,回到定州看父皇怎麼賞你吧。”   果不出所料,回到定州城,老百姓夾道歡迎。靖武帝蘇義隆大擺宴席,文武百官喜氣洋洋紛紛道賀。   最後就是論功行賞加官進爵。靖國共有爵位三十等級,越往上升爵越難,也就是說越是高位升爵需要立的功勞越大。   最終評定下來,蘇洵白西坡升爵五級,蘇青蘇仲景曹原升爵四級,崔山民以及年小寶等一眾千夫長升爵三級,升二級者不計其數,人人有升爵,當然隱蔽戰線的人隻能是私下授爵。   蘇洵百般推辭,最終隻好升爵四級,這樣一來,升五級的就隻剩下白西坡一人。一時間,整個白州城都在議論著這個少年將軍的傳奇,風頭之勁無人匹敵。他當年學堂的同學也趁機通過出版行業狠狠地蹭了一把熱度賺了一大筆,且女同學居多。作品體裁五花八門,有小說有散文有詩歌,作品如下:《往事隨風》、《你是否真的愛過我》、《總是在有風的日子想起你》、《友情歲月》、《半塊橡皮的故事》、《不染》、《妝臺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