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這支煙之後我走到與我相依為命多年的小電驢麵前,這輛小電驢是我來春城一一個月剛發工資在二手車販手中花1200買的,這些年一直跟著我磕磕碰碰,剛剛一撞後麵又癟了一小塊,哥們,跟著我委屈你了! 一路飛馳回到租住的地方,這是一個陳舊的居民樓,環境很差但勝在便宜,唯一讓我讓我崩潰的是我住在六樓,每天下班還要拖著疲憊的靈魂與身體再登一次“泰山”···把小電驢隨手往樓下一停,爬完狹窄的樓梯,推開門,我猶如被一個名為工作的囚籠剛剛釋放而轉身又將踏入另一個囚籠··· 走進房間我翻箱倒櫃總算是找到一瓶碘伏和棉簽,簡單的消了毒之後我便呆呆坐在沙發上無神的盯著地板,不禁在想我現在的生活與困在高墻裡所謂的囚犯又有何不同,想到這裡我猛然坐起,看了眼時間,下班時六點,剛剛路上與那女人的小插曲耽誤了半小時,現在才七點,再這樣下去遲早變成精神病不可,我走到墻角拿起角落的吉他匆匆下樓··· 騎上小電驢之後我飛奔的往滇池方向趕,也隻有那個地方才能讓我沉寂的靈魂得以釋放··把小電驢停在管理處之後我踏入滇池,緩緩地走向記憶裡最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從兩年前的事情發生我就很久沒來過這個地方了···這裡有很長的臺階,臺階被兩邊的平臺高高攔起,臺階的盡頭就是由護欄圍住滇池的湖泊,所幸這裡人不多,我背著吉他坐在臺階的盡頭,坐了許久之後我拿出吉他,沉思片刻我撥動琴弦唱起來五月天的《後來的我們》,剛開始我還輕聲的唱著,可唱到“有再多的不舍也要狠心割舍”的時候我腦海裡出現她的模樣之後我便跑調了,歇斯底裡的唱完了後半部分。這時我身後傳來一陣掌聲,轉過身,這時才發現我身後站了一個長發滿臉胡渣的男人·· 男人開口道:“哥們,唱的不錯!你是個有故事的人”,男人給我散了一支煙之後便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正好我需要一支煙來消除我的情緒,點燃煙之後我用力的吸了一口讓尼古丁肺裡痛苦的走完一圈後深深吐出,這才回道:“你就別取笑我了,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男人向我借了火之後點燃吸了一口才回道:“歌曲不應該被定義成一個曲調,每個人唱出來都是不一樣的!”,聽完他說的我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確實,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不同的,你能說這話證明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男人聽完我的話笑了笑,沒有回應,隻是盯著麵前的湖泊眼神恍惚了一瞬。 片刻之後,他回過神轉頭道:“哥們,吉他能借我用一下嗎?”,我沒有猶豫,把吉他遞到我麵前,他接過手之後先是撥了撥弦,然後詫異看著我說道:“哥們,你這唱的還行怎麼用這種燒火棍啊!”,我苦笑的回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男人聽完也沒再說什麼,撥動弦自顧自的唱了起來。隻是聽起前奏我便知道他要唱什麼了,陳奕迅的《愛情轉移》,緊接著男人沙啞的嗓音便開始唱了起來··雖然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他的唱功讓我眼前一亮,他說的很對,歌曲的曲調不該被定義,他的唱功起碼也是玩過樂隊的! 一曲歌完畢之後男人把吉他還給了我,我這才打趣道:“哥們,你才是那個真正有故事的人!你這是玩過樂隊吧”,男人聽完之後回道:“嗯,之前在大學的時候玩過”,說完男人伸過手對我說道:“我叫晁吉,叫我阿吉就行了”,我回握,說道:“傅宇陽”,我倆互換了聯係方式之後他便稱有事先走了。我又獨自一人坐回臺階上彈奏了幾首歌之後放下吉他盯著眼前滇池發呆·· 許久之後我回過神,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湖泊的照片配上文案“我們都被困在一個巨大生活的囚籠”發了一條朋友圈,然後便拿起吉他離開了。半個小時後我回到了租房,洗漱完畢之後我躺在床上習慣性的點燃睡前最後一支煙,打開朋友圈看到有人在我剛剛發的那條朋友圈下留言,點開一看是秦詩欣,我的同事,在我先入職,在我剛進公司就一隻照顧我,但也是我的損友,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平時經常黏在一起吃喝玩樂,經常損我。她留言我還沒看就基本猜的七七八八了,百分之百是損我的!!果然她留了一句:“喲!大半夜又開始騷包了,困在囚籠你還能跑去兜風,還不叫我!”,我看了她的留言笑了笑,沒有理會,接著又看到我宋誌留了一條:“看來你總算是走出來了,我記得你和她分手之後你就沒去過那了吧”,看完這條留言我沉默了許久,這才回道:“滾滾滾,我早走出來了!”,我一句沒有看下去的心思了,把煙掐滅之後我剛打算關上手機休息,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一聲,我打開一看,一條好友申請彈了出來,申請界麵寫著“我是今天撞你那人”。 我備注好之後便同意了,她立即發過來一條:“不好意思,這倆天我沒時間過來,那個鐲子就先壓在你那吧,你治療了多少費用我現在發給你吧!”,看完之後我回道:“你沒時間就先放我這,至於醫藥費就算了,我也沒受什麼傷,我消了毒,明天買點藥擦擦就行了”,女人過了一會才回道:“那怎麼行,畢竟我把你撞了”,我回道:“這樣吧,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下次你來拿鐲子請我吃頓飯就行了”,這才女人過了很久才回道:“行吧!”,我們的對話在此結束。 這時“送紙”發來一條消息,這是我在大學期間便給宋誌取的綽號,“真走出來了?”,我頓時臉上一抽,回道:“滾蛋”,“送紙”:“哈哈哈”,結束與宋誌的對話,我關上手機,打算睡覺,可腦海裡總是出現一個人模樣,翻來覆去都難以入睡,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