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都在想是誰送的那束菊花,突然我心中冷不丁想起一個人,宋誌今天突然和我提起她,於是轉頭向宋誌問道:“你是不是把奶奶去世的消息告訴慕涵了?!!”,說完我緊盯著宋誌的神情,宋誌果然表情出現了剎那的緊張,急忙說道:“沒有,我和她都沒聯係過”,我嘆了口氣,便沒再多問··· 晚上宋誌跟我擠在一張床上,這裡除了奶奶之前的房間也沒有多餘的房間,夜深人靜,點上一支煙之後我向他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我才來你就趕我走,你什麼時候回春城我跟你一起走”,我嘆了口氣回道:“是不是詩欣讓你來盯著我的?”,他連忙搖頭道:“不是,怎麼可能!”,他說不說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便說道:“你這做雙麵間諜累不累啊?”,他一臉憤懣道:“靠!哥們關心你還不行啊!”,“回去我,我真沒事,你也有你的工作,過幾天我就上去了”,他剛要反駁我就打斷了他道:“我還沒那麼脆弱,我還要找到那個拋妻棄子的混蛋付出代價”,宋誌聞言表情瞬間凝固,半響沒有說話,最後怕了拍我肩膀轉身呼呼大睡了,夜裡,宋誌堪比韓紅高音的呼嚕聲吵的我難以入睡,給了他一巴掌之後他隻是翻了個身繼續歌頌了,我一臉無奈,索性起身找個凳子拿了件外套來到庭院坐著吞雲起霧··· 似乎是夜裡的情緒作祟,我回憶起與慕涵芷的大學生活,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學校裡的社團,那時我正在社團臺上用吉他演奏,她是社團裡剛招進來的,她一進門就與我剛好對視,隻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被她驚艷到了,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襲白裙,披散著的長發在我的心中便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回憶,當時我的腦海裡中出現一首應景的歌曲,我便把原先排練的歌曲改為《April 》,唱這首歌是我一直在偷偷看她,偶爾她抬起頭時我倆對視一眼之後便默契般的分開,在那之後我便向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你怎麼起那麼早”,一陣帶著懶散打著哈欠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沒好氣的回道:“半夜被不知道哪裡來的豬叫把我吵醒了!”,宋誌聽完一愣:“是嗎?我咋沒聽見?”,說完他便自顧自的找了個凳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一臉黑線的回道:“我真沒事,等會吃過午飯你就回去吧” “這可是你讓我回去的啊,你可得跟詩欣說清楚”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我回道,遲疑了一下之後盯著宋誌試探性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怕詩欣,你小子不會喜歡她吧?” 宋誌聽言之後沉默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你才看出來啊!”沉默許久之後我終於開口:“嗯,挺好的,詩欣是個好姑娘,加油!” 宋誌低垂著腦袋,苦哈哈的回應道:“我喜歡她她估計早就看出來了,前幾天你失去聯係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她喜歡的是你!”,聞言我下意識的反駁:“怎麼可能!她隻是把我當做要好的朋友”,他聽後一臉古怪的看著我道:“你不會真沒看出來吧!你一失去聯絡她工作什麼的都不管不顧到處發了瘋一樣的去找你,你告訴我她隻是把你當做朋友?”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吃過午飯之後,我送別了宋誌,緩緩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沒有夜間的燈火為我指路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 在“家”渾渾噩噩呆了幾天之後我看望了奶奶便背上包踏上了前往春城的旅程,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次的行程比上次要格外的迅速··· 背著包回到租房,我看著眼前這座破舊卻人滿為患的居民樓內心感慨道:真是物是人非啊!從大學畢業之後我便和慕涵芷搬進了這座為我們遮風擋雨的小樓,裡麵留下來太多我們一起生活的痕跡,現在我想搬離這裡,我不想在這再與她碰麵,也不想再回憶些什麼,我想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放下包之後我便四處尋找合適的房子,找了很久也沒有合適的,於是我找到中介才找到一個一室一廳的公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看了看時間宋誌已經下班我便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搬家,我則在收拾行李,不久之後敲門聲傳來,我心想應該是宋誌來了便跑去開門,打開門就看到宋誌與秦詩欣一同站在門口,我看了看宋誌,他急忙轉過頭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別看他!你小子上來也不說一聲!搬家也不說,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秦詩欣半瞇著眼說道,再次看到秦詩欣之後,因為宋誌先前的那番話我內心已經對她有種異樣的感覺,見我不說話她又目光冷厲的瞪了我一眼,我這才打了個哈哈苦笑的回道:“這不是才上來就開始找房子嘛!而且搬家也是個力氣活我就沒叫你” 秦詩欣聽完沒好氣的說道:“我可以拎些輕一點的啊!”,說完便自顧自的推開我走了進來,又開口道:“你這房子確實該搬了,又破又舊,每天下班回來還要爬那麼長的樓梯”,說完她也沒理會我幫忙把東西收到行李袋裡。 在收拾的過程中我在角落看見一個落灰的盒子,走近拿起一看是一隻浪琴的手表,這是慕涵芷在我生日時送給我的,從我們分手後我就把她放在了盒子裡。 這時宋誌突然向我問道:“那小子哪來的鐲子?你一個大老爺們帶什麼鐲子,該不會是送給哪個女人的吧!”,秦詩欣聽言也轉過身目光落在了宋誌手中的鐲子,目光閃了閃並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了我。 我接過鐲子開口向他們解釋了那天的緣由,秦詩欣聽完之後走到我麵前擼起了我的袖子,傷口差不多都已經結痂,這才開口道:“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