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時間渴望被大家認可,卻又得不到的人是可怕的,壓抑的情緒找不到出口就容易導致心靈的扭曲。 “畫羽,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神農頭領從未想過在我們之間選擇?這或許都是你的意想而已,反正我是沒感覺到神農頭領對我有什麼超乎尋常的情感!” 其實人家神農從來沒表示過什麼特別的優待,選頭領夫人不過是旁人的猜測而已,就為了虛無縹緲的臆斷就做出殺人的事,不得不讓人懷疑畫羽是瘋了吧?反正受害人西陵嫘對於畫羽的這種行為是無法理解,隻能說畫羽是奇葩吧。 畫羽根本接受不了神農從未想過讓她做頭領夫人,她一把扯下臉上的麵巾氣呼呼地扔在地上,越發瘋狂地舉起手裡的骨刀向西陵嫘砍去,一邊向西陵嫘砍去,一邊歇斯底裡地大嚷: “不,不,不,聽瑤姐姐死了頭領一定會讓我做他的頭領夫人的,一定會,是你,是你,都是你……” 事情發生得太快,軒轅下意識地把西陵嫘護到懷裡,畫羽的骨刀一下子劃到了軒轅的手臂,頓時鮮紅的熱血就流了出來,西陵嫘頓時驚呼:“師父!” 這一幕給她的震撼不是一點點,西陵嫘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能不顧自身性命的救自己,她一下子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狠狠重擊了一下,從未有過的悸動如此強烈地湧出,淹沒了她所有思緒,讓她愣在軒轅懷裡。 而畫羽已被軒轅身邊的常先和杜康控製住,看著軒轅不顧傷口也要護著西陵嫘,畫羽帶著幾分不甘心地說道: “為什麼你和聽瑤姐姐一樣那麼招人喜歡?你們一出生就什麼都有,從來沒有因為血緣而被人嫌棄,為什麼要那麼不公平?都是一個父親的女兒,憑什麼她就可以做到讓每一個人都尊重敬仰?而我呢,從小到大人人都說我身上流著的是九黎族人的血,是賤人的血脈,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就是因為小時候的不甘,長大後的畫羽才想拚命地證明自己,可惜她弄錯了方向。 被畫羽的話驚醒的西陵嫘抬起頭感激地看著護著她的軒轅一笑,然後走到被壓製住的畫羽麵前,蹲下來認真地看著畫羽說道: “一個人能被人尊重敬仰,你認為隻是因為血緣?” 說完也不需要畫羽的回答,站起身扶著受傷的軒轅就走出囚室。 留下一臉呆滯的畫羽,也許她也明白她和聽瑤的差距不僅僅是血緣,隻是她一直不願意去承認罷了,所以將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她的血緣。 石屋 心裡十分不平靜的西陵嫘扶著左臂受傷的軒轅回去,她先扶著軒轅到自己的石榻上坐著,再去膳房打一些熱水,小心翼翼地幫軒轅脫下左臂的衣服,看到一個有中指長度的傷口,幸好不是很深,卻依然讓西陵嫘看著是心驚肉跳。 西陵嫘想單拿清水清洗會不會感染?突然靈光乍現,對軒轅說了一句:“你等等,我去杜康家裡取一些酒來給傷口消消毒!”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