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為這件事特地來找老婆子一趟,也證明了你是真心想為華夏部落做事,那你想知道的老婆子一定告訴你!” 其實榆莢婆婆並不是特別難相處的人,她隻是喜歡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日子而已。 “嗯,那先謝過婆婆了,我就想知道她們是因為什麼弄得一見麵就跟仇人似的,這人與人之間應該不會沒有緣由地仇視對方吧,還請婆婆開示!” 西陵嫘很有禮貌地向榆莢婆婆道謝,看著這位六十幾歲還身體康健的婆婆,發自內心地尊重她。 榆莢婆婆隻是輕輕一笑,開始講述起刑天夫人與薑琦夫人那段塵封多年的恩怨: “刑天夫人叫風似,薑琦夫人叫玉碧,還有一個是玉碧的姐姐嬈玉,她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十分要好,她們都是十分嬌美的姑娘,而嬈玉是她們之中最漂亮的一個!” 想到曾經嬌美可人的三個花一般的姑娘家,榆莢婆婆嘆了口氣: “盡管她們都是平民的身份,卻也有和貴族的大人們見麵的機會,原本是身為貴族的刑天看到嬈玉驚為天人,想盡一切辦法終於贏得了嬈玉芳心!” 既然是嬈玉和刑天在一起,那為什麼現在的刑天夫人是風似?西陵嫘不解地望著榆莢婆婆。 榆莢婆婆帶著些許遺憾地繼續講述: “原本刑天已經向當時的大祭司提出要與嬈玉在一塊了,大祭司也答應為二人占卜,可這時候意外卻發生了,一天風似與嬈玉上山采果子,嬈玉掉落山崖,原本玉碧和家人也隻認為這是一場意外,可過了一年,刑天居然和風似在一起了,所以玉碧就認定是風似為了刑天而害了嬈玉,於是曾經無話不說的好姐妹成了仇人!” 西陵嫘明白事情的原委,她想了想問道: “應該不是風似害了嬈玉吧?不然風似怎麼可能沒有受到處罰!” 抬起頭看西陵嫘一眼,榆莢婆婆點點頭說道: “是的,在當時頭領已經派人去看過現場,嬈玉的確是意外滑落下去的,可玉碧卻始終不肯信這種結果,本來看在玉碧失去姐姐的份上,風似一直忍著讓著玉碧,可一次兩次還能讓著,次數多了風似也就不再讓著玉碧,就形成了你們看到的這樣!” “那風似就沒解釋過事情的細節?” 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難道玉碧就真的信不過風似?西陵嫘還是覺得可能是風似也沒說清楚,當然也許是玉碧悲傷過度,亦或是玉碧有什麼別人沒發現的證據。 榆莢婆婆淡然一笑:“這個老婆子就不清楚了,想知道你可以單獨去問問當事人,老婆子說的這些希望能夠對你有點用處!” 她站起身走出去了,西陵嫘也跟著榆莢婆婆走出去,鄭重其事地向榆莢婆婆道謝: “謝謝你,榆莢婆婆,我先回去了,等我有空再專程來看你!” 榆莢婆婆微笑著點點頭,站在鮮花旁邊目送著西陵嫘離開。 刑天夫人家 了解了刑天夫人和薑琦夫人的恩怨起源,西陵嫘回來後先去吃了晚飯,她也有些奇怪榆莢婆婆是怎麼生活的,畢竟這個時代都是過集體生活的,不過現在西陵嫘可沒時間去好奇這些,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決定先去找刑天夫人風似聊聊。 西陵嫘吃過晚飯就去刑天夫人家,刑天夫人住在離他們一百仗左右的木屋裡,由於是夏天天氣很熱,所以部落裡的人在天黑之前都不會關門。 可在進門之前西陵嫘還是習慣性地敲敲門,再探頭朝裡麵看看,看到刑天夫人抱著小孫女在教她說話,聽到門外有聲音就望向門口,沒想到是西陵嫘,趕緊熱情地抱著小孫女迎過來: “軒轅夫人怎麼來了?快進來坐啊!” 當然是坐在平整的木地上,這個時代除了西陵嫘的石屋裡有石凳石桌,其他的都沒有桌子凳子這些玩意,夏天就席地而坐,冬天在地上鋪上一兩張獸皮,沒有獸皮的平民人家就拿乾草代替獸皮。 西陵嫘走進去很自然地坐下,伸手逗逗刑天夫人懷裡的小姑娘: “來,給嬸嬸抱抱,好不好?我們的小美女太可愛啦,嬸嬸可喜歡漂亮的小娃娃啦!” 望著這個笑容親切的嬸嬸,小女娃並不怎麼認生,向西陵嫘伸出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西陵嫘從刑天夫人懷裡接過小女娃,抱著小女娃挨著刑天夫人坐下,西陵嫘看著刑天夫人坦白地說: “今天我特地去榆莢婆婆那裡,問了問嬸嬸和薑琦嬸嬸的過往,嬸嬸也不要覺得我那麼做是多管閑事,我也隻是想讓你們不留下什麼遺憾而已,畢竟人生在世能有多少時間能用來慪氣呢?如果是有誤會那還是解開好一些,畢竟那麼多年都過去啦,何必讓自己累心!” 刑天夫人有些驚愕地注視著西陵嫘反問: “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件事的經過,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真的是我害了嬈玉?” 西陵嫘親親懷裡的小娃娃伸來嘴邊肉嘟嘟的小手,微笑著輕聲說道: “我是信任老頭領和神農頭領的,如果你能瞞得過他們二位,後來又怎麼會沉不住氣和薑琦嬸嬸處處相爭呢?如果這都沒有一點愧疚和心虛,也就不配為人啦!” 就是刑天夫人在麵對嬈玉的家裡人都隻是同情,並不躲避,也沒有任何相讓的跡象,要不是真的無辜誰又能做得到如此坦然,西陵嫘在這個時代那麼多年,這個時代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數的,直接是這個時代華夏人最大的特點。 刑天夫人聽了西陵嫘的話,輕輕地搖搖頭,帶著些許無奈與落寞地感嘆道: “連一個與我接觸不多的小輩都能看明白的事,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還看不明白,在她眼裡我就是個為了一個男人就會把最好的姐妹推下懸崖的人!” 看到軒轅夫人有些心灰意冷的落寞微笑,西陵嫘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