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嫘他們走了以後,蚩尤想問問炎居對這件事的看法,於是挑起眉毛望著炎居問道: “沒想到阿渝部落的這個頭領還挺厲害,看那身段想必沒毀容之前是個漂亮小妞吧?她能想到讓我召集各個部族頭人發誓,這頭領不是個好對付的啊?你說說該怎麼辦?” 可炎居像是魂不附體似的,根本沒在聽蚩尤說的是什麼,蚩尤看出來炎居的心不在焉,提高聲音: “炎居、炎居,炎居,問你怎麼看這件事呢?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答應吧蚩尤覺得沒麵子,不答應呢可以用阿渝部落的其他人威脅阿渝頭領,可這阿渝頭領明擺著與所有族人共存亡的架勢,就怕他們殺了一個,阿渝頭領就跟著一起去了,這樣他們想要得到的秘密就會永遠得不到了,這就是投鼠忌器。 叫了好幾聲炎居才有了反應,聽到蚩尤的問題,他突然想到那個小姑娘,心下一軟,於是勸說蚩尤: “大頭人心裡既然沒有把他們全部殺死的想法,又何懼一個誓言,當然召集所有頭人就沒必要了,也不能讓他們覺得大頭人那麼好說話,就僅僅答應明天在這裡向上天發誓不傷害他們也就好了,其實這個阿渝部落頭領也不過是想要她的族人安全而已!” 雖然聽到最後那句話蚩尤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抬頭看了炎居一眼,不過炎居的方案也倒是可以接受的,蚩尤最終決定答應下阿渝頭領的發誓要求,既然事情都說完了,蚩尤對炎居說: “去叫你姨母進來吧,你也累了,回去歇著!” 炎居點點頭,向蚩尤行過禮若有所思地走出蚩尤的房子,他決定要找阿渝頭領問問看。 苗黎族河邊 西陵嫘他們的住處被分配在了越發簡陋的大屋子裡,男女各一間,都是沿著河岸的。 一進去就有一股不好聞的黴味,一看就是九黎族自己人都不住的屋子。 裡麵什麼都沒有,別說地板根本沒有木頭鋪過,就連周圍充當墻壁的木板都是歪歪斜斜的,固定它們的藤蔓已經斷了好幾根,整個屋子都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這種待遇在西陵嫘的預料之中,畢竟在九黎族人眼裡他們現在是戰俘,肯定不能享受到貴賓級的待遇。 阿雨經歷過這一路的風餐露宿,已經不再是那個沒吃過什麼苦的小姑娘了,所以雖然要和大家都住在一間會透風漏雨的屋子,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了,隻是她擔心地問西陵嫘: “姨母,九黎族的大頭人真的會答應發誓不傷害我們所有人嗎?姨母真的要告訴他們,咱們阿渝部落世代保守的秘密嗎?我現在就告訴姨母吧!” 現在西陵嫘在阿雨心裡就真的是她姨母了,不會再對西陵嫘有任何的隱瞞。 阿雨身後的老婦人聽了阿雨說的話,本能地出聲:“頭領,不可……”可想到西陵嫘拚死保護了他們,有一些心虛地看向西陵嫘。 西陵嫘倒是沒在意老婦人莫提的話,她願意保護阿渝部落的人,也不是為了阿渝部落的什麼技術,就隻是想要保護幫助過她的人而已,西陵嫘摸摸阿雨的頭頂笑著說: “不用了,阿渝部落皮筏技術千萬不能告訴九黎人蚩尤和炎居,他們知道了就會讓華夏聯盟的更多無辜者受害,我不隻是要保護阿渝部落的人,我還要竭盡全力避免華夏聯盟所有部落的人,不受九黎族侵害!” 望著阿雨似懂非懂的眼神西陵嫘笑了笑,她頗為自信地說道: “放心吧,姨母能應付的!” 阿雨現在對西陵嫘是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想必就算是西陵嫘說她是仙女會法術,阿雨都會無條件地相信,所以聽到西陵嫘說能夠應付她就完全放下心來了。 自從失去母親以後阿雨一直都處在一個忐忑不安的狀態,很多人都和她說要堅強,她是阿渝部落的希望,所有人都需要依靠她的領導,可所有人都忘了她隻是一個小娃娃。 那一次她去河邊,就是想做一件以前母親不讓她做的事,她希望母親還能來找她、罵她,甚至是打她都可以,隻是她沒有等到母親,卻讓她遇到西陵嫘,所以阿雨相信西陵嫘是母親派下來幫助她的。 既然要在九黎族生活,西陵嫘他們自然也要去熟悉九黎族的環境,於是西陵嫘對這五六個婦女說: “走,我們去找個苗黎族看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熟悉熟悉即將要生活的地方!” 有些謹慎的莫提擔心地勸阻西陵嫘: “嫫母頭領,我們還是別到處走動了,萬一又惹到什麼麻煩事就不好了! 她是有些怕九黎人欺負她們,畢竟他們本質來說就是戰俘。 看其他人也都贊同地看著莫提直點頭,知道她們都有顧慮,西陵嫘微微一笑和她們解釋道: “在蚩尤做出選擇之前,我們在九黎族都是安全的,你們記住了,我們阿渝部落的人不是戰俘,而是九黎族請來的客人,雖然小心謹慎是沒錯,但也不用過於害怕,而且我們總要去找一些吃的吧,九黎族這些人是不會給我們送食物的,再說了,剛剛蚩尤又沒說不讓我們在九黎族走動!” 正是九黎族紀律嚴苛,所以西陵嫘並不擔心有人會違背蚩尤的意思。 西陵嫘剛剛把勉強稱得上門破破爛爛的木板推開,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她們的眼前,看到和自己熟悉的軒轅有些相似的炎居出現在自己麵前,西陵嫘有一秒恍惚,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望著一直注視著躲在自己身後小姑娘的炎居,不太高興地正色出聲: “這位大人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雖然小阿雨是很漂亮很可愛的小姑娘,可還是個娃娃啊,炎居一個二十三四的大男人,一直盯著這樣一個小女娃看是什麼意思嘛,要不要那麼禽獸啊?這麼想著西陵嫘輕輕移動一下身體,越發擋住了阿雨僅僅露出的那一點點臉頰,而阿雨自己倒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有西陵嫘在前麵,她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