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終於壓過西陵嫘一籌,可一旁的阿幺姨卻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對畫羽大聲說道: “畫羽夫人,別認為任何人都怕被你殺死,告訴你自從昨天我被親生兒子背棄開始,我就一直想去天上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當年的真相,不能把你手毒心黑的惡毒婦人真麵目揭開,反正我們姑娘也好不起來了,要死就一起死吧,去到了天神麵前把你們的罪行都告訴天神,讓天神來代替我們處罰你……” 對於天神還有一些敬畏之心的畫羽聽到的話,心裡多少是會有點發毛的,於是她惱羞成怒地揮揮手大聲吼道:“既然你們想死那我成全你們,隻是你們別妄想去見到天神,我要把你們的肉身扔到山上去喂那些虎豹財狼,讓你們永世都不得解脫!” 折即有些猶豫地跟著花枝花期還有另一個守衛,朝著他母親和西陵嫘的方向走過去,他直接去抓住西陵嫘,他是有一些逃避去抓自己的母親。 西陵嫘也沒有更多的反抗,或許是畫羽太沉浸在除去心腹大患的臆想裡,完全沒有留意到外麵夕陽的光線已經被人影擋住了,西陵嫘輕輕咳嗽一聲,那個原本在昏迷之中的淺離夫人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如此熱鬧的一幕,她不顧自己病弱的身體站起身走到阿幺姨麵前,這讓原本束手就擒的阿幺姨,突然用自己全身的力氣反抗起來,守衛和花枝一時不擦竟然讓他掙脫開了束縛,阿幺姨一下子撲摟住淺離夫人大聲哭著懺悔道: “姑娘,我對不起你,當初我不應該為這個小子的性命安全就背叛,去蚩尤大頭人麵前瞎說,我還以為蚩尤大頭人多少會念及一些感情,最多就是罵你幾句,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把你害成這副樣子,當時我知道你要被處罰的時候,我就已經後悔啦,也想過去和蚩尤大頭人說清楚,可我始終是害怕啊!” 淺離夫人不能說話隻得輕輕拍拍阿幺姨的後背來表示勸慰,或許是阿幺姨感受到淺離夫人的安慰,情緒稍微平穩了一些,就把當年的事原原本本地講出來了,事情是這樣的: 幾年前苗黎族 那時候的阿幺姨正在貴族膳房幫著淺離夫人,整理所有人上交而來的果子和野菜,這時候還是苗黎族族人隻需要把最好的果子野菜和獵物給大頭人就好,不需要把食物全部上交到淺離夫人這裡再統一分配,膳房比起後麵幾年的也還不夠完善。 而距離他們從山洞中搬出來也才一兩年的時間,大家對於這種居住方式都是才剛剛習慣而已。 阿幺姨和往常一樣仔細檢查著每一個平民交上來的食物,這時候還是柔和氣質美人的淺離夫人也走了進來,看看放在膳房裡的這些野果野菜,還有已經弄好的野雞野鴨這些肉食,輕輕一笑說: “這些野雞那麼多,正好可以給那幾個有身孕的次夫人補一補,等一下就去做給她們!” 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善心害了她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其實當時阿幺姨也提醒淺離夫人來著: “夫人,我看還是多給咱們阿樹和阿葉小大人補補吧,別去管那些不重要的人了,近來畫羽次夫人得大頭人的眼,那些次夫人都去和她交好了,咱們就不要還處處想著她們啦!” 其實自從來到了苗黎族,阿幺姨就一直在替淺離夫人不值,本來淺離夫人和蚩尤在一起,就是蚩尤配不上淺離夫人,可自從來了苗黎族才十年的光景,蚩尤就又有了很多個次夫人,還好現在淺離夫人在失去兩個娃娃後又有了兩個兒子,就是蚩尤越來越疏遠淺離夫人,淺離夫人也是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就算是來了一個讓蚩尤迷戀著的畫羽,對蚩尤已經死了心的淺離夫人也是滿不在意的樣子。 聽了阿幺姨的勸告淺離夫人隻是溫柔一笑說: “都是做母親的人,你我都能體會做母親的不容易,能照顧就多照顧一些也沒什麼嘛,更何況她們肚子裡的娃娃也是阿樹和阿葉的親人,我是幫我兒子照顧弟弟妹妹呢!” 阿幺姨沒辦法隻得嘆了口氣,按照淺離夫人所說的去做。 結果在燉雞湯的時候花枝和花期這兩個不經常來膳房的人,居然來了膳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而且一來兩個人就輪流找阿幺姨說話,要知道以前她們見到阿幺姨經常是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後來想起來阿幺姨才知道她們可能就是來下藥的,隻是當時她和淺離夫人都沒想到罷了。 就這樣她把被加了料的雞湯端給了那幾個孕婦,結果不多時那幾個孕婦就上吐下瀉的,後來又開始大出血,又過了一天以後就造成幾個人都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本來蚩尤還沒有想到是淺離夫人送的雞湯出了問題,結果架不住畫羽有意無意地提醒蚩尤啊,當蚩尤想到是淺離夫人的問題時大怒,立刻讓守衛把淺離夫人羈押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阿幺姨受到畫羽的威脅,說如果她不按照畫羽所教的去說,就殺了她剛剛十歲的兒子, 阿幺姨抱著僥幸心理想:淺離夫人畢竟是蚩尤的第一個夫人,就算是現在情分淡了很多,但起碼還是親人的感覺吧,也不至於真的治淺離夫人的罪吧!於是阿幺姨就到蚩尤麵前胡說一通,說藥是淺離夫人讓自己下的,是為了讓阿樹和阿葉能夠順利繼承大頭人的位置,也許就是這一句話惹火蚩尤,蚩尤立刻就用最殘酷的刑罰把淺離夫人折騰成了這副樣子。 現在苗黎族淺離夫人住處 仔細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的西陵嫘輕輕一笑說道: “果然還是畫羽夫人了解蚩尤大頭人啊,知道他的死穴在那,讓阿幺姨去戳,那不是讓淺離夫人通往更加悲慘的捷徑嘛!” 阿幺姨完全沒聽明白西陵嫘的意思,隻是呆呆地望著西陵嫘,西陵嫘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