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這樣子的西陵嫘,才讓軒轅不由自主地把她擺到心裡最重要的位置,身邊能有這樣有趣的一個人陪在身邊,也是軒轅的幸運。 在伶倫他們找棵能容納那麼多人在大樹下吃午餐的時候,阿越拿了一些華夏人帶來的粟米給做成的米飯給阿雨,阿雨接過黃燦燦的粟米飯,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模樣。 阿越知道她這是又在擔心著西陵嫘他們了,輕輕摸摸她的頭發說道: “快吃吧,要是讓嫫母頭領知道你因為擔心她都不好好吃飯,可是會不開心的哦!” 對於西陵嫘在阿渝部落最困難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救下了阿渝部落所有人,還避免了把阿渝部落的獨木舟交給九黎族,無論西陵嫘膽識與智慧都是值得阿越敬佩的,如果不是西陵嫘是華夏的人,阿越都願意讓西陵嫘繼續做他們阿渝部落頭領的。 相處了那麼久,阿雨自然是知道姨母是會像阿越哥哥說的那樣的,為了不讓姨母見到時數落自己,阿雨就打起精神小口小口地把飯吃下去了,她還是希望可以盡快地和自己的姨母團聚,她早就把西陵嫘當做自己的親人了。 阿越作為哥哥看著這樣懂事的阿雨,自然是即心疼又欣慰的,想起剛剛失去母親的阿雨整天悶悶不樂的,怎麼逗她也不行,還以為經歷過九黎族的那些事,阿雨會越發地害怕,可那一次再見到阿雨看到她臉上明媚笑容,讓阿越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西陵嫘,她不僅是救了阿渝部落的性命,也治愈了阿雨受到過失去親人的錐心之痛。 就在大家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吃中午飯聊著天的時候,敏感的伶倫察覺到有人過來,於是他就拉著身邊的倉頡和杜康站起來,一起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從小一起長大杜康和倉頡都知道伶倫耳力好,所以這時候伶倫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才拉著他們走過去的,果不其然不一會樹林深處走來一男一女,不就是他們時時刻刻掛念的軒轅和西陵嫘。 看著由遠及近兩個人,精神狀態都還是挺好的。 可不是好嘛,昨天在確保九黎族沒有追上來以後,西陵嫘特地把軒轅和自己身上的葛布衣服洗一洗,再在溪水裡洗了一個澡,才開始給軒轅找解毒草做麵膜,就怕讓華夏族人看到一個蓬頭垢麵、渾身發臭的軒轅,至於自己嘛,她隨手撕下一塊裙角,又就地取材拿粗細適中的藤蔓把那塊裙角布料做成一塊能夠遮擋麵部的麵巾,這樣一來就不怕暴露身份了。 在聽到有人的聲音時,西陵嫘才把事先準備好的麵巾戴上,軒轅都有些意外,原來她早在自己說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不待軒轅愣神,西陵嫘就向前走去,這才有了站在大家麵前的兩個人。 伶倫、倉頡、杜康最先擁上去,倉頡看著安然無恙的軒轅才放心地打趣: “老大,去九黎族搗亂那麼好玩的事都不等著我,也太不夠意思啦!” 當倉頡和杜康從岐山部落回到華夏部落就聽說老大去找頭領夫人了,原本還以為是甜甜蜜蜜的一路旅行,還說老大也太會享受了。 誰知道沒幾天一個守衛就帶來個壞消息,說頭領夫人被象奴所害掉落山崖下落不明。 麗人姑娘知道以後差點暈過去,他們也為西陵嫘擔心,更加擔心軒轅會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想要去找軒轅。 剛剛準備好想出發的時候,伶倫帶來了最新消息,說頭領夫人被一個隱蔽部落所救,隻是九黎族的守衛發現了那個部落,把他們的頭領夫人當成那個部落的人一起給帶到九黎族去了,而他們老大為了救他的愛人,也和那個報信的少年一起追了過去。 大祭司雖然氣老大不顧自身安全的莽撞行為,卻也擔心老大的安危,讓他們帶了十幾個人就先跟著伶倫出發了。 經歷過一兩個月他們才到達西陵部落,因為怕西陵頭領他們擔心,倉頡他們一直按照大祭司的吩咐,沒有和西陵部落的任何人透露是他們的西陵嫘不見了,隻是說軒轅頭領是去救一個即將加入華夏聯盟的阿渝部落,後來他們一直軒沿著轅給的線索找過去,找到了阿渝部落的少年,才和軒轅聯係上了。 現在終於看到老大安然無恙地出現,他們這些小子可以回去對族人有所交代了。 軒轅聽到倉頡的調侃,嘴邊帶笑地用力一拍倉頡的肩膀說道: “你當這是去乾嘛呀?還好玩?你老大我差一點就回不來啦!” 軒轅又和杜康、伶倫打幾句招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才像剛想起來身邊還有個人一樣,給倉頡他們還有他們身後的人介紹道: “這是阿渝部落的嫫母姑娘,這一次也是因為她,我才能順利燒毀九黎族的武器院!” 西陵嫘很端莊地向大家點點頭,然後就朝著有些發愣的阿渝部落人走過去,走到阿雨身邊笑問: “怎麼我們阿雨不認識姨母了嗎?這樣子姨母可是會很傷心的!” 阿雨一下子抱住西陵嫘大哭起來,她一直擔心著西陵嫘他們會出事,她已經失去了母親,她實在不想失去這個可以像親人一樣信賴的姨母,這幾天以來她的心理壓力太大了,雖然大家都說有軒轅頭領和姨媽在一起她不會有事的,可她心裡還是害怕的。 西陵嫘輕輕拍拍阿雨的後背溫柔和煦地安慰阿雨: “沒事了,沒事了,你看姨母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嗎?我們阿雨現在可是要做頭領的人,可不能像小娃娃一樣經常哭鼻子了,要拿出我們阿渝部落頭領的氣勢來,嗯?” 阿雨聽到西陵嫘的話也覺著有一些害羞,她才不認為自己是小娃娃,停下哭聲抽泣著抬頭看著西陵嫘,才想起來西陵嫘話裡的意思,她連忙推辭: “不,我不要做頭領,姨母才是我阿渝部落的頭領,我不要和姨母分開!” 就連阿渝部落的其他人聽到西陵嫘那麼說,也是愣愣地互相對視幾秒,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