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碰到那麼有天賦的小姑娘,伶倫覺得自己應該把自己會的所有所有都傳授給她。 阿雨當然是想學的,可她有點擔心姨母和阿公阿婆們還有阿越哥哥會不會同意,畢竟她還想像姨母那樣厲害,可以讓阿公阿婆們放心,也可以讓阿越哥哥為自己驕傲,學自己喜歡的音樂可以嗎?阿雨不確定,於是她有一些猶豫地說: “這個我還要問問看姨母和阿越哥哥他們,如果他們都答應我就和你學,我也是真的喜歡聽這些!” 聽到小姑娘這樣說伶倫也沒有失望,畢竟她還小,當然要聽聽信賴的人怎麼說,以他對西陵嫘的了解,隻要阿雨是真的喜歡,西陵嫘是不會反對的,所以這個小姑娘以後非常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弟子了,想想伶倫就非常開心,於是他點頭答應小姑娘: “好,現在我們先回去吧,不然她們該著急啦!” 阿雨就跟著伶倫一起朝著山洞走去,他們走到山洞前遇到剛剛迎著微光回來的軒轅和西陵嫘,阿雨看到西陵嫘就很開心地迎上去,挽著西陵嫘的胳膊撒嬌地問道: “姨母,你這是去哪裡了?我一睜開眼睛就沒看到你,還以為你一個人去哪裡一直在擔心呢!” 西陵嫘知道阿雨是關心自己,於是摸摸阿雨靠在自己肩膀的小腦袋,笑著對阿雨道歉: “知道了,是姨母不好,姨母不應該看我們小阿雨和大家都睡著就獨自出去,剛剛軒轅頭領已經教育姨母了,阿雨可不能和姨母學哦,這裡還是很危險的!” 軒轅望著完全是大人模樣、一本正經和阿雨說著話的西陵嫘,想起剛才還在和自己撒嬌的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無論西陵嫘有多少麵,她都是他最喜歡、最信任的那個小女人。 軒轅那溫柔得像是滴得出水的眼神深深的凝視著西陵嫘,讓人看了心裡就不由得泛著甜意,伶倫身為敏感度超強的藝術家,自然是捕捉得到這一份甜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因為軒轅和西陵嫘的甜蜜互動而感到心裡酸澀,而是由衷地希望這一份甜蜜能夠長長久久,也感謝他們為自己的音律帶來很多創作上的靈感,藝術家就是要體驗不同感情,才能有創作的源泉與動力。 伶倫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不再對西陵嫘有那種特別感情的,隻是現在這一刻他才真正地意識到而已,也許伶倫也沒有刻意去忘記或刻意去想起,他依舊欣賞著西陵嫘性格上的魅力,隻是欣賞而已,不再有撲通撲通自己都能感受得到的心跳聲,這都是時間的功績。 當然沒有人知道伶倫想的這些,在西陵嫘和阿雨互動中,休息的大家也都漸漸地醒過來,軒轅看到大部分的人都醒了,而他想吩咐去辦事的倉頡還在閉著眼睛熟睡中,於是軒轅和西陵嫘對視一眼嘴角上揚起一個微微的弧線,朝著倉頡走過去。 西陵嫘和伶倫都對倉頡投去同情的眼神,不過倉頡也應該是習慣了軒轅的摧殘了,誰讓倉頡是他們幾個裡最貪吃貪睡的呢,被軒轅這個做老大的收拾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倉頡辦事能力還是讓人放心的,他口才好、和人熟得快、有些自來熟氣質,所以像打探消息這一類的事,隻要交給他肯定給辦得妥妥的。 果然不出十分了解軒轅的西陵嫘所料,軒轅過去蹲在正靠在樹乾上熟睡的倉頡麵前,此時的倉頡還不知道軒轅就在他身邊,還在仰著大臉、打著呼嚕熟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呢。 看倉頡這一副不知道警惕為何物的架勢,讓軒轅實在是生氣,他們都提醒過倉頡很多次了,在野外露宿時千萬不可以像現在這樣睡得太熟,可倉頡總是時不時又會犯這樣的錯誤。 軒轅拿左手摘下一張樹葉,把樹葉撕了一點點像泥土那麼小的葉片放在倉頡一開一合的嘴皮上端,然後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靜靜地等著倉頡自己醒過來。 由於是坐姿的關係,一吹氣就把那一點點葉片吹進了倉頡自己的鼻孔裡,倉頡覺得鼻孔癢癢的,不由得拿手柔著鼻子打起了噴嚏,自然也就醒了過來。 這些都是軒轅早就想到,可看到倉頡這個樣子也覺得好笑,忍不住越發上揚起嘴角, 周圍的人都憋笑地等著看倉頡的反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華夏部落的人都知道軒轅和倉頡他們幾個是比親兄弟還鐵的關係,所以沒有人會認為這是頭領在處罰下屬,而是都認為隻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玩鬧,以前軒轅他們幾個經常做這樣的事情,隻是軒轅做頭領以後才慢慢地收斂了。 現在又看到軒轅這樣做還挺有親切感的,這幾年軒轅變得越來越成熟穩重了,隻有西陵嫘知道這一份改變裡,軒轅承擔了多大的壓力與艱辛,西陵嫘經常會想起最初覺得那個桀驁的少年,誰能想得到那個少年會有一天變成這樣能讓人安心依靠的大男人,能為部族和聯盟的人撐起一片天。 西陵嫘帶著有些懷念的神情望著軒轅,她是真的希望軒轅能夠永遠都保持一分少年人的心性,這樣軒轅自己也能過得輕鬆一些。 被整了的倉頡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朦朧地睜開眼睛,巴拉巴拉嘴唇上麵的葉片,然後才看到大家都望著自己,他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可他也不知道軒轅會用那麼別致的叫醒方式,帶著一些剛睡醒的迷糊聲音問道: “老大,這是怎麼啦?” 軒轅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畢竟這裡人多,他沒有過多地去說倉頡,要給倉頡留一些麵子,於是他隻是說: “等一下,你帶著幾個人去距離這裡不遠的鳳鴻部落看看,就說你是華夏部落信使!” 然後軒轅又看著倉頡一副弄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給倉頡他們幾個一個眼神,倉頡、伶倫、杜康都跟著軒轅和西陵嫘進到山洞裡,坐不下就站著問坐在最裡麵的鳳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