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琳瑯覺得,周父隻怕不會給她錢,果然,周父沒提給錢的事,隻抱怨道:“那個工作老是不發錢,你換一個啊。”
琳瑯淡淡地道:“我沒學歷,沒了這個工作,上哪找不用去電子廠擰螺絲,可以坐辦公室的工作。”
周父道:“你也別瞧不起電子廠擰螺絲的工作,電子廠打工一個月有五六千呢,還按時發工資,不比你那個好?我看你乾脆辭了那個工作,去電子廠吧。”
琳瑯聽了,不由冷笑了聲,想著周父可真說的出口,不就是想讓自己按時發工資,然後支援周影麼。
在原身世界,周影和周父,口口聲聲說,周影上大學,是周父周母供的,一下子就抹掉了原身的作用,所以周影在畢業後,心安理得地啥東西也不給原身,從沒想過回報原身一二。
琳瑯來了後,就詳細調查了下周父給周影的開支,然後就發現,周父也不能說沒給,但周父周母賺的錢不多,除掉家裡開支和周影學雜費,一個月,頂多能給周影一千五。
一千五在這個時候其實是夠用的,但,也就是夠用,想吃好的喝好的,有時再買點漂亮的衣服和包包,那是不可能的,而這些,在原身每個月給周影兩千塊後,就不一樣了。
原身沒上過大學,不太知道行情,再加上周影錢大手大腳,為了有錢,就跟原身謊報,說周父一個月隻給她八百,錢不夠用,所以原身給了兩千,想著自己一個月光吃的就要一千多,妹妹讀大學,不能穿的太差,用的太差,自己隻給一千,她在學校過不好,所以就給了兩千。
她以為周影一個月是兩千八,哪知道她一個月是三千五,比她在外麵租房子,沒有食堂吃,一個月的還多呢。
要知道,大學食堂夥食,可比原身點外賣便宜多了。
一想到原身辛苦打工,一個月隻有三千塊錢,周影呢,舒舒服服地讀著大學,一個月還有三千五,琳瑯就對周影犯惡心。
畢竟周影明知她姐姐一個月隻有五千,她拿走了兩千,她姐隻有三千了,而她不工作,沒房租,吃食堂,一個月還能三千五,比她姐姐的還多,過的還滋潤,而她依然心安理得地拿了,這樣的人渣(聯係她之後白眼狼的行為,再看她現在心安理得地拿錢,無論怎樣,都能稱一聲人渣),琳瑯不犯惡心才怪了。
要是周影不知道她姐有多少錢,拿給她兩千,她拿著,還能說一句不知者不罪,但她明明知道她姐一個月工資多少,一個月拿的錢,卻依然能比原身多,這就是不可原諒的了。
當下琳瑯聽了周父的話,便淡淡地道:“我不是瞧不起電子廠,而是太辛苦了,好歹我這個工作要輕鬆一點,所以我才不想進廠,因為裡麵累的很。”
周父聽了不高興地道:“你現在這麼年輕,正是該吃苦奮鬥的時候,怕什麼累?!”
琳瑯道:“我聽說有這麼一句話,覺得挺有理的:隻要你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我不想吃苦,免得一輩子吃苦,畢竟,難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吃苦嗎?我已經吃了好幾年苦了,不想繼續吃苦,更不想吃更苦的苦。”
周父被琳瑯懟的一噎,隻能不快地大聲道:“你哪兒聽來的這些胡言亂語?人不吃苦怎麼能過上好日子……”
琳瑯暗道,也沒見周影吃過苦,人家不照樣過上了好日子?於是琳瑯打斷了周父的繼續pua,道:“好了,反正我不會去就是了,就這樣吧。”
當下琳瑯便掛斷了周父的電話,可以想像得到,周父被自己掛斷了電話,他有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