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真的累了。 昨天九點,他們的公司接到了紅發的業務。比對兩個指紋。預付三十萬。如果比對成功,紅發會給再給二百萬的獎勵。 二百萬的獎勵對於他們這個數據公司不是小數目。 整個公司全員加班。 為了每個小時五十元的加班費,陳森加班到了一點。到了出租屋,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是三點。 七點又得從出租屋出發,做通勤到公司上班。 他忙活到了十點半,上天眷顧,他竟然比對成功。 資料裡有劉楠的電話。 就給劉楠打了電話。兩萬元到手。 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賺了二百萬,還要賺那二萬元。 陳森苦笑了一下:“誰讓我窮呢。” 陳森要了一杯平時不舍得買的香濃咖啡,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享受午後的陽光。 歌譚是一個陰冷、多雨、風大的海濱城市。尤其是秋季。 如此溫暖、熱烈的陽光,並不多見。 雖然有一杯香濃的咖啡提神,但是陳森仍然睡著了。 陳森從夢中笑醒。 夢見自己住進了南加州的海景房,正在和自己的未妻,在像藍寶石一樣的海中遊泳。 他們已經處了五年時間,他無次的承諾,要給她一個靠海的大房子。 看了看手表,陳森是大驚失色。 已經兩點四十五了,可是那兩個混蛋還沒有來。這兩個混蛋不是跑路了吧。那我的兩萬元就泡湯了。 他還不能等,他還約了金餅集團的套套。 三點要在歐尚商場的酒吧見麵。 這兩個混蛋是不是沒有找到夜色咖啡館啊。可是這個咖啡離數據公司的大門不遠。很容易找到的。 他真的很窮。雖然已經有了一百六十萬,他仍然割舍不下區區的二萬元。他有信心說服套套,給他一百六十萬。 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終於,劉楠和陳巖開著商務車姍姍來遲。 資料上有他們的照片,陳森雖然帶著高度近視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陳森急忙的奔出了咖啡店,迎了上去語帶嗔責:“劉楠、陳巖?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 劉楠急忙的向陳森抱歉:”真的對不起。路上有兩輛車肇事。整整一個多小時,路被堵的寸步難行。我們到銀行取錢又用了一些時間。所以我們來晚了。您怎麼稱呼?“ 陳森:”這個就不必了吧?“ 陳巖:”對對對,以後咱們最好相忘於江湖。“ 陳巖將裝著錢的紙袋遞給陳森:”您數一下。我們還多取了兩千塊。“ 這讓陳森有一些難為情。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句口頭禪”誰讓我窮呢。“,剛剛從心裡升起的愧疚之感,馬上就灰飛煙滅了。 陳森:”不必了,我信任你們。我馬上就要回去。我隻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我的那些同事們還在緊張的比對指紋。“ 陳森將兩頁資料交給劉楠:”燒掉他們,你們就安全了。“ 陳巖由衷的:”真的謝謝你。我們兩個最近實在有些拮據,不然我們會再給您多一點錢的。“ 陳森:”我也是。如果不是急著離開歌譚,這錢我是一定不能要的。希望你們好運,我希望我們可以在一個沒有黑幫的歌譚再一次見麵。“ 劉楠:”一定會的。“ 陳森和兩人握了握手:”再見。“ 握了手,道了”再見“,劉楠、陳巖沖回車裡,找了打火機,立即將兩頁紙燒掉。 陳巖:”這下咱們兩個暫時安全了。“ 劉楠:”咱們兩個真是運氣。那個醒來的陳道慶一定是沒記住車牌號,甚至都沒有看清是什麼車。指紋又恰好碰到了一個正義市民。咱們暫時安全了。“ 陳巖:”回去慶祝一下?“ 劉楠:”當然。“ 他們發動了車子。 陳巖看了看後視鏡,疑惑的:”那個正義市民怎麼往那邊走。他不是說,隻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嗎?“ 劉楠不以為然的:”咱們來晚了,可能影響了他辦別的事唄。” 陳巖:“也是。” 車子開出去十多分鐘,他們看到了套套開了車子,從對麵駛來。 兩方都看到了對方。 今天套套心情大好,還和劉楠、陳巖點了一下頭。 陳巖:“這個孫子到這兒乾什麼?” 劉楠:“誰規定隻有咱們兩個可以來?” 陳巖無言以對。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 緊接著看到的兩個人,打斷了陳巖的思考。 八目相對,八目當中都是疑惑。 劉楠和陳巖:“這兩個家夥怎麼湊到了一塊?” 強尼:“這兩個家夥怎麼還活著?”緊接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操、殺錯人了。” 齊武:“這兩個家夥怎麼開著這臺車。” 強尼急忙喊“停”。 齊武一個急剎,差一點被追尾。 劉楠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油門踩到底,趕緊逃離。他可見到那個變態,清空彈匣的樣子。 道上全是車,路又太窄,掉頭追是肯定追不上了。前麵還有一個六百萬的大單等著自己,強尼也隻能從長計議。 齊武像瘋了一樣一邊開著車,一邊大笑不止。都笑出了眼淚。 強尼:“你笑什麼呢?是不是瘋了?” 齊武:“我想起了一個劇作家的話,生活比戲劇荒誕。” 強尼:“不明白。” 齊武:“那我就詳細的給你說一說。那兩個混蛋,到我爸開的車行去找我買車。我想坑他們一下。就介紹了永旺車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兩個混蛋,真的到永旺車行買了一輛車。 這兩個孫子,在回上東的路上,其中一個,從車窗扔了一盒牛奶出來。恰巧砸在一輛金色的勞斯萊斯車上。剩下的你補充。” 強尼:“那輛車失控,差一點就撞上我。我憤怒的拉開了車門。一把沙漠之鷹正對著我。我一把奪了過來,清空了彈匣。看到一個那個倒黴鬼的背上橫著一把劍。我看起來不錯。我從來不占別人的便宜。即使是死人的。我答應那個倒黴鬼,要把車窗拋物的人渣大解八塊。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去追他們,可是他們開的很快,追丟了。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車子。有兩個倒黴鬼,被我誤認為是他們兩個。一個被我大解八塊,另一個被我劈為了兩瓣。我竟然能看差。剛剛才知道,我殺錯了人。” 齊武:“這不怪你。那兩個家夥也並不無辜。他們是永旺車行的夥計。永旺車行賣車的時候,經常的多配一把鑰匙。然後讓夥計跟蹤買主,把車再偷回來。他們稱之為租賃。永旺的老板,通常用讓夥計穿買主一樣衣服,找長的差不多的夥計去偷車。以此來蒙蔽監控還有保安什麼的。你隻見過他們一麵,認錯也難怪。看到你行區的那兩個孫子是一個好市民。一定是報了警。而歌譚的警察都是紅發這樣的黑幫養著的。一定是通知了紅發。紅發就找到了那兩個孫子。永旺的兩個夥計被你劈了,隻能找自己的靠山斧頭幫。晚到的斧頭幫看到那兩個夥計的慘狀,以為是紅發幫乾的。就發生了火拚。” 齊武:“車真堵,還要不要聽。” 強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