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的腦子裡亂成一團,索性不再去想。 這時,屋內又傳來父親的聲音:“老夫還是那句話,皇上的將軍,既不會參加太子派係,也不會依附廣賢王......” “秦兄!!!”程旬打斷,“秦兄若是繼續坐虎觀山鬥,別看現在沈丞忌憚這鎮國將軍府,等將來重華這傀儡太子的位置坐實,將軍府的日子定不會好過!!” 見秦穆不語,程旬再次開口道:“作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還是得勸秦兄務必提前做好打算!秦兄真的要坐視沈赫元那個奸詐老兒殘害忠良嗎?” “我雖常與那沈赫元政見不合,但忠奸皇上自有明斷,不會讓他一手遮天。”父親的聲音,依舊平淡的毫無波瀾,“上一任戶部尚書李淳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程弟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辭。” “哎!秦兄糊塗啊!”程旬不再勸,“話已至此,小弟告辭。” 看來程叔叔似乎是作為廣賢王的黨羽來做說客碰壁。 秦瑟思索著,程叔叔小時候待我很好,後來不常見了,原來是歸順了廣賢王。為了避免太子或是重玹坐上皇位,眼下似乎隻有廣賢王和六皇子這兩個選擇...... 六皇子是重玹胞弟,傳聞作風不端,不學無術,紈絝放蕩。上一世重玹封了他個閑散王爺,據說日夜流連於花街酒市,從不問朝政。上一世她身為籠中鳥,也從未和那人打過照麵。 秦瑟繼續思索著,從目前的情報來說,扶持廣賢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爹爹是個非常固執的人,他看不上的人誰來勸都沒有用,可能要她來想些辦法了。 開門的聲音,將秦瑟拉回現實。她迅速拉著玲瓏閃到角落,看著屋裡的兩個人慢慢走出來,她低聲吩咐了玲瓏什麼,玲瓏點點頭。 待兩人分別,秦瑟才緩緩走過來,假裝剛好遇見程將軍,親切的上前搭話:“程叔叔,這麼快就走了嗎?好久沒見到程叔叔了,不留下來陪瑟兒玩一會了嗎?娘親剛還做了桂花糕給我,程叔叔拿去嘗嘗?” 程旬微微一笑道:“瑟兒真懂事,叔叔知道你最愛這桂花糕了,就不奪人所愛了。隻是今天還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玩了。嗯......”程旬想到遊說失敗,從立場上來說也不可能再過多來往,一時沉默。 “程叔叔以前還會陪瑟兒放紙鳶的,不喜歡陪瑟兒玩了嗎?”秦瑟可憐道。 “怎麼會呢,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以後不能常來陪你玩了。”程旬的話越說聲音越小,他不想騙眼前這個天真的孩子。 “那我不能見到程叔叔了?”秦瑟顰眉道。 看著眼前的少女楚楚可憐的樣子,程旬實在於心不忍:“若是日後你還記得有個叔叔,你可以拿著這個給任何一個宮裡的殿前禁衛,他們會帶你找到我。” 他拿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交給秦瑟,秦瑟歡喜接下。 程旬又道:“好生保管,可別弄丟了,到時候帶你去吃好吃的。” 秦瑟狡黠一笑:“那些爹爹不感興趣的,瑟兒可是很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