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秦瑟看著秦鈺陷入沉思,出聲道。 “你之前欠我的三個問題,你說會如實回答。”秦鈺回過神來道,“鑒寶會上你預言的所以事情都發生了,我進巡捕司之事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秦瑟一愣,未曾想秦鈺還記得她曾經的玩笑話。 可那些怪力亂神的遭遇,不堪回首的過往,秦瑟又如何能與現在年幼的弟弟說呢。 秦瑟嘆了口氣,心中默默道歉,抱歉鈺兒,現在有些事恐怕還不能與你說明...... “鈺兒是想問我為何會知曉那些事會發生嗎?”秦瑟調整好心態,開口道。 秦瑟在心中已便好了無數個搪塞他的理由,未曾想秦鈺卻搖了搖頭。 “我隻是想問你,是怎麼打算的。”秦鈺道。 聽到這話,秦瑟一愣:“鈺兒......你是在說?”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不用一個人扛著。”秦鈺定定的看著秦瑟道。 聽到秦鈺如此說,秦瑟一時語塞,張了張口卻未說出一句話。 想想回來大半年了,自己時常會覺得身處夢中,有時也感到孤獨恐懼。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曾經的秦瑟覺得最值得依靠的便是自己的夫君,最值得相信的就是自己那閨閣好友。 在遙遠而模糊的記憶中秦瑟隻記得秦鈺是個沒有血緣待自己冷漠的弟弟,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 鈺兒無依無靠的進了將軍府,一起度過的半年時光裡,他成了除了爹爹和娘親之外唯一一個令自己安心的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曾經在外流浪的緣故,秦瑟總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所問所想都不符合年紀。 就像現在,秦鈺告訴她不用自己一個人抗,可他明明隻是個孩子...... 秦瑟看著麵前這個沒有血緣的弟弟,陷入沉思。 “你明明就是小孩子。”沉默良久,秦瑟低頭,如蝶翼般的睫毛垂下去遮住了眼中復雜的情緒,喃喃道。 看著眼前的秦鈺,秦瑟既是心疼又是感動,眼眶開始泛紅,一瞬間各種復雜的情緒潮水般的用來,將她淹沒,她向前一步直接撲進秦鈺懷裡。 秦鈺未曾想到秦瑟如此舉動,身體驟然緊繃,兩手懸在半空,既沒有抱住秦瑟卻也沒有將她推開推開。 秦鈺比秦瑟小一年,秦瑟抱著他剛好把頭埋在他肩窩。這看似清瘦的小肩膀抱起來與想象中不同,果然是練武之人呢...... 她躲在他的懷裡,閉上了雙眼,感受著他的心跳聲,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靜止了。 現在秦瑟滿心溫暖,也逐漸冷靜下來,抑製住剛才想哭的沖動,抬頭看著秦鈺。 隻見秦鈺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燭火下幽幽的發著光,秦瑟隱約看到他臉有些泛紅。 沒想到秦鈺竟如此可愛,秦瑟暗惱自己從前心盲眼瞎,寧可去相信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看著如今的秦鈺,秦瑟突然起了調戲下他壞心思:“鈺兒臉好紅,是沒有被女孩子抱過嗎?” “閉嘴!”秦鈺聲音中透著慌亂,“你怎麼......現在一點大小姐的矜持都沒有?” “我抱我自己的弟弟怎麼啦?”秦瑟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誰教你說那麼可愛的話。” “我可是認真在和你說......”秦鈺話還沒說完便被秦瑟打斷。 “好啦,那姐姐也認真和你說。”秦瑟止住笑道,“鈺兒來家了一年了,也應該知曉爹爹與娘親的脾性,他們都是正直善良的人。” “嗯”秦鈺道。 “但這世上並非你與人為善,人就會與你和睦相處。”秦瑟接著說道,“一品鎮國將軍府,手握百萬兵權,想討好我們的,想把我們拉下水的,都大有人在。你常跟著父親,也應該知道父親最大的政敵是何人。” “沈丞。”秦鈺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嗯。”秦瑟道,“鈺兒問我如何打算,無論是我之前鑒寶會所做的那些,還是以後的種種,都是為了......” 秦瑟沒有再說下去,但秦鈺已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