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學那麼厲害,自己一定要成為跟她差不多的人。這樣…… 懷著心中的一絲隱秘,摩挲了下手心,冷子軒有些錯愕。 這一絲濕漉漉的,什麼時候沾上的? 恰巧,一粒水珠一下子砸到了他的頭頂。接著是無數水珠砸下來。 這下徹底打消了他的疑慮,冷子軒顧不上思考趕緊離開了這裡。 後來的許多次,冷子軒都想找個機會跟許燈好好聊一聊,不過他們好像真的欠點緣分,不是時機不對,就是她的一句“同學,我們認識嗎?” 總之,在他轉學前,他也沒能告訴她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所以,被遺忘也是正常的吧。 冷子軒內心寬慰著自己,卻忍不住看著對麵的人內心多了一絲幻想。 沒想到,父親找來的人居然是她?這是不是上天安排的一段緣分,想要把他們兩人湊成一對? 總之,他是不想放棄了。 從那時起,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她,好久好久。現在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個機會,他一定要留住她。 不給兩人留下任何遺憾。 這邊,許燈見著進來的人一直打量著自己,隻覺得有些疑惑。 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盯著自己瞧,眼裡還似乎蘊含了幾分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你,到底是誰?”許燈忍不住問道。 似從她的話語裡驚醒,冷子軒抬眸看向她,臉上多了幾分猶豫與紅霞:“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記得我還問你乾嘛? “那,你還記得,中學的時候,在校外的巷子裡,你救下的那個男孩嗎?” 什麼時候的記憶?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校外的小巷子是她當時回家必須經過的地方,並且,許燈的眼睛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蒼藍曾經說過,他在自己五歲開始就一直守護著自己了,所以,如果沒猜錯的話,當時在小巷子裡出現並且拯救了他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蒼藍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並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看著眼前人小心仔細的樣子,她似乎還回想起來了一些東西。 這人,倒是跟自己曾經幫過一把手的人很像。 那是個上學日,她在經過小路的時候,聽到了從裡麵傳來的辱罵聲。 本來按她的個性是不欲惹事的,可是內心的道德感生生扼住了她的腳步。 當看到裡麵的一些紈絝麵孔時,即便無奈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沖上去,盡量阻止這一場欺淩。 平靜無波的聲音,麵上的鎮靜這些都隻是表麵。直到把人趕走後,她才不由說出內心的話。 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這句話不僅在告訴他,也是在告訴自己。 盡管那時的她還沒有現在這樣幸運,她也仍舊沒有認輸,甚至就此認命。 也正是她心裡的這股信念,支撐著她走到了現在。 不過,拋去這些,眼下,還是弄清楚自己身處何處才是最重要的吧? 許燈收回思緒,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冷了聲線,道:“你抓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 “我,我......”冷子軒的思想一下子掙紮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隻是,父親他的態度好像異常堅定,而且,他也沒想到,他們帶回來的人居然會是她。 這些年,他的確有無數次想起那時候的場景,她像守護者一樣出現,幫自己趕走了欺負他的家夥。 也是從那時起,他的心裡多了一個記掛的人。每次自己想到她,內心都會充滿甜蜜。 所以,現在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幫他們和解,自己能和她在一起,做一對眷侶,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冷子軒的語氣裡多了幾絲安撫。 “許同......許燈,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父親做的不對,我願意代他向你道歉,還請你不要就此記恨上他。我會努力跟他溝通,改變他的想法的。” 說的好聽,如果真要追究起來,單憑綁架這一項就會讓他們嘗嘗苦頭,何況,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公職人員了。這這這,簡直罪加一等。 也就今天綁來的好在是自己,有出去的本事,不然如果普通女生遭遇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所以,縱然兩人有了一段同學情誼,許燈對冷子軒的態度也不由有些冷淡。 明明曾經也是受害者,怎麼到了這裡卻要助紂為虐呢。 “帶我去見你父親吧。” 她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好。”答應了一聲,敏銳察覺到情緒的冷少爺,也不由有些失落。 到底,還是失了她的好感。父親啊父親,你真把孩兒害的好慘。 “等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少爺,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啊。”旁邊的小侍看了許燈一眼,提醒道。 “我做事,難道還需要你提醒嗎?這個家裡,到底是你一人說了算,我的就不作數是嗎?” 冷子軒冷下了眉眼,惹得身邊人悻悻。 不再說話,冷子軒帶著許燈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冷子軒朝許燈交代道;“你稍等片刻,等我與他溝通溝通。” 進了門,冷子軒看著自己的父親坐在桌邊,情緒有些激動:“父親,你帶回來的人我見過了。” “怎麼樣,人可還滿意?”冷父頭也不抬,品著自己的茶。 “這,不是滿不滿意的意思。這人,你不能動她。”冷子軒堅定了語氣。 “噢,那就是你小子不同意了?我不是跟你說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了嗎?你怎麼還是不明白?” 他為了這件事情愁了很久了,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說不用,果然是他的傻兒子。 “父親!這件事畢竟是犯法的,我不能看著你糊塗下去。回頭是岸吧。”冷子軒在心裡吶喊著。 “放棄?談何容易!像我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還用在意這些嗎?自己站的位置越高,自然享有的特權越大,就是偶爾越線也不會有人追究的。再說了,讓她一個貧苦孤女配你都算是高攀了,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拒絕。分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哪裡就犯法了?” “父親......” “不用再說了。”冷子軒還想再說,他的話卻被打斷了。 冷父的拒絕已經很明顯,這下,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