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墨和將軍的統一帶領下,500名精英士兵兵分三路,一路隨君墨去了謙墨王府,一路隨將軍去了夏將軍府,還有一路去找夏茗茗。 對於眾百名士兵突然湧入,不管是那邊都大吃一驚。 特別是謙墨。王府內外都有強大的防衛的,如果是來攻擊外麵不可能聽不到一點聲音的——而且,這群士兵更像是玄玉島的正規軍隊! 能掌握兵權,並且隨意進出王府的,隻有…… 君墨! 他心中陡然一陣驚異,閃過一陣恐慌。 如果僅僅是君墨來,那沒什麼問題。但他是帶著軍隊來…… 謙墨第一想到的就是惟影要在今天納夏茗茗為妾的計劃暴露了。 不對……他隱瞞得很好了啊,幾乎除了他和夏茂誰也不知道……就連惟影,也是剛剛才知道…… 突然,謙墨又想起了剛才過來但跑走的雪銀莉和雪銀諾…… 糟糕! 在謙墨不知所措之時,君墨在眾多士兵的陪同下進到了正廳。 掃過一眼,惟影身上醒目的喜服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的夏將軍府…… 夏茂看到士兵湧入的第一想法和謙墨一樣。 這……這裡可是將軍府!他可是掌管著僅次於皇室的最高軍事權利,他是左將軍,同位的隻有一位右將軍,還有文臣的丞相——不過文臣是不掌握軍權的,而兩位將軍之間是不能攻擊的——再說,將軍府門外的護衛都一點動靜都沒有,說明來者隻能是皇室……自然不可能是謙墨,那麼隻能是…… 怎麼回事! 這架勢更像是要抄家啊! 他正茫然無措,心中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個人立在了他身前。 他一眼便認出,那是和他同級的右將軍熙銘。 “陛下有旨,宣夏茂將軍,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罷,他把君墨象征聖旨的玉璽拿出來給夏茂看。 夏茂忙接過來看。 可不是嗎,這個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 國王的命令,他……不能不去。 說著是“宣”,但實則是“押”。 而那邊的夏茗茗,聽到喧鬧的動靜,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但不敢動,直到蓋頭被一把扯下,看到一屋子已經擠滿了士兵,嚇得差點沒昏過去。 這……這裡是惟影未來的王府,目前惟影還沒有搬過來,因此護衛比較少……但……但也不至於危險到這麼隨便就讓這麼多人進來吧! 君墨沒有說任何話,沉默著坐在正廳最上處的椅子上,臉色難看的厲害,指關節被掰得“嘎嘣嘎嘣”響。 好啊,這計劃真是偉大。 今天讓惟影直接娶了夏茗茗,直接讓惟影封爵封侯是吧…… 嗬,特別是,還瞞著他! 就說,為什麼幾個周前王府忙碌準備的時候他提出幫忙,但謙墨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感情在這裡盤算呢! 好啊,如果他再知道的晚一點,是不是就要入洞房了!倘若在讓惟影要了夏茗茗的身子,毀了她的清譽,那他身為國王也無法阻止這一對結為伉儷了! 這麼大膽,讓聯姻的男方納妾! 君墨一反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君臨天下的姿態給謙墨一種莫名的震懾力。而且他本來就心虛,這下更是招架不住了。謙墨還沒有下任何命令,而謙墨已經跪在了君墨麵前。 君墨沒有說任何話,既沒有讓其起來,也沒有痛罵斥責,但對於謙墨而言,勝似斥責過千言萬語。 而那邊,惟影沒有了謙墨的束縛,早就跑到被謙墨隨手扔掉的禮服旁邊。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那壓著暖玉的一角,不忍看到下麵的真相。 可是—— 碎了,還是碎了! 明明是一隻一臉依戀的歡樂鴛鴦,此時,鴛鴦的頭已經和身體分離,下麵的身體也已經斷成了兩節,這還是最直觀的,還有一些地方甚至碎成了指甲蓋那麼小塊,砸到地上的那一部分甚至碎成了粉末! 他就那麼蹲著,望著那塊玉。 這塊玉承載著他和未婚妻的感情,是結為伉儷永隨不離的象征。然而,才在他手上呆了不到一天,就已經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已經碎得不成樣的鴛鴦捧起來,就像對待一隻小生命一般。 那些粉末他自然是捧不起來,但也不舍放棄,把鴛鴦輕輕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後,也小心翼翼地想去拾起那些粉末。 可是,那是徒勞的。 粉末最後陷入地毯裡,和地毯融為一體。 君墨在惟影的眼中好像不存在一般,他隻顧著不住望著眼前這隻已經幾乎不復存在的鴛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嘗試用魔法修復。 他勉強把鴛鴦斷成的三大節修復好,而其他的碎片,他不知道該往哪裡拚湊——修復固體的魔法是需要先把事物拚湊好再進行魔法拚接的。 他茫然,他無措,他心累,他痛苦! 兩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流出,順著下巴,滴到桌子上,滴到那兩隻鴛鴦的旁邊。 惟影,你真是……連自己的感情都守護不住! 君墨就那麼看著惟影,又看看謙墨,仍然沒有說一句話,等著將軍以及其他士兵把夏茂以及夏茗茗帶來。 突然,惟影猛然站起,將君墨驚了一下。 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喜服,扣子隨著他的撕扯顆顆崩裂,滿地都是。一身的喜服,他一件也不留,把謙墨剛才給他穿上的都一件一件褪下,又毫不留情地撕碎。 他才不會娶別的女子,青梅竹馬也不行! 這不僅僅是規矩的問題,也是他自己感情的問題! 他聽了父親的話那麼多次,過去,他抱著“婚姻嫁娶,授之父母”的想法,無論是讓他娶夏茗茗還是讓他和雪銀莉聯姻,他都沒有表示出任何異議。 但這次,他不想再聽了! 他也是在中原生活過的,心中有中原人民的自由思想! 這次,他不會再被這種封建思想左右了! 以前,是沒有遇見真正喜歡的人,但這次,不一樣了!他喜歡她,甚至是愛上她,未來要娶她,他怎麼可能再接受別的女子? 他穿上不久前的那件中原禮服,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才對著君墨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