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預計時間晚了近半小時。”雪銀莉湊過去看了看翼艷手上的表,又一次盤算著時間。 那這下,到海島的時間就又要推遲了…… 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那個海島。天黑之後,在海上飛行就會變得異常困難——這不比大城市,這海上根本沒有能照亮的燈,在漆黑的海麵上飛行,無異於無頭蒼蠅。 “打算幾點出發?”翼艷一邊將那塊表收起來,一邊問。 “我原本是打算三點出發的,大概六點能到。”雪銀莉道,又盤算著時間。 “那咱們仍三點出發。”翼艷一邊低頭檢查神聖獅鷲的傷勢一邊說,“現在一點半,一個半小時,夠休息。” 少休息半個小時也不會如何。 “嗯。” “搭把手,上藥。” 神聖獅鷲的羽毛已經差不多乾了,不過乾了以後卻逾顯淩亂。 翼艷稍將神聖獅鷲傷口邊的羽毛撥開,隨後用力控製住了神聖獅鷲。 “按住了!” 看到神聖獅鷲各種排斥和恐慌的樣子,雪銀莉似乎已經能預想到給神聖獅鷲上藥的時候它會是什麼反應了—— “喳!” 棉簽剛接觸到那沒有羽毛覆蓋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神聖獅鷲便放聲慘叫出來,聲音甚至都變得沙啞怪異起來。 這對翼係精靈來說定然是無法忍受的。 本來羽毛被拔下那皮膚就是敏感稚嫩的,剛才又被海水腐蝕,更是傷口上撒鹽。酒精本來就蟄,上在這樣的傷口上真的火燎火燎地痛。 翼艷選擇的抓住神聖獅鷲的這個角度把握的非常精妙。他沒有控製神聖獅鷲的翅膀,但巧妙地避開了神聖獅鷲翅膀的位置,不管它怎麼拍打翅膀都傷不到人。他也沒有控製神聖獅鷲的爪子,但特巧妙避開了神聖獅鷲爪子的位置,無論它怎麼踢蹬都傷不到人。 “別動別動,忍一下下,馬上就好!”雪銀莉輕輕摸了摸神聖獅鷲的頭,似乎在安慰,另一隻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給神聖獅鷲上藥,以減輕它疼痛的時間。 那邊的小天馬和華貴天鵝似乎被嚇住了,也變得恐慌起來。小天馬似乎被嚇得不敢動了,而華貴天鵝則一刻沒有停地在掙紮。 “好了好了好了,沒事了!”雪銀莉將紗布纏在神聖獅鷲那受傷的脖子以及其他受傷的位置上,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治療。 接下來他們也給華貴天鵝和小天馬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雖然疼,但三隻精靈也明白這是在幫他們,對雪銀莉和翼艷逐漸信任起來。最起碼,華貴天鵝不會再一直掙紮,而神聖獅鷲也稍微習慣了翼艷周圍的氣場。 等完成這一係列工作已經差不多是兩點了。 “餓了嗎?先吃點吧。”雪銀莉從背包裡拿出兩塊果醬麵包,把其中一袋遞給了翼艷。 “你帶的這些?”翼艷沒有接過麵包,但表情明顯嚴肅了很多,“保質期不長,占地方大。” “我知道。”雪銀莉苦笑了一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出遠門要帶什麼食物呢,“隻不過,奈奈可不知道我要出邊疆,按照我給他們的借口,他們以為我是去高黎貢山以北地區。奈奈硬給我把這些塞進來了。” “那你?” “那個島上既然有旅店,就肯定有便利店什麼的。咱們快點把我這些占地方的食物解決了,我再到島上買一些耐消耗的食物。” “你帶洛克貝了?” “可不是嗎。雖然咱們要出王國,但咱們距離出王國還有一段距離,到那個島上是要花費洛克貝的。你沒帶?” “帶了。不過怕你忘了。” “想的很周到。” “你也是。” “對了,你們也吃一些吧!”雪銀莉將背包裡那些比較占地方的麵包又拿出來幾塊,除了分給他們兩人的精靈,也給了那三隻精靈。 “睡袋拿了?”翼艷又問她。 “你是對我的出行能力是有多不放心啊。”雪銀莉吃了一口麵包,攤了攤手,“確實沒拿,拿不下了,我也打算去那個島上買。那個島是為出境者準備的島嶼,睡袋是有賣的。” “那便好。”翼艷點了點頭,靠在了一棵樹上,“快吃,休息好好出發。” “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午睡。”雪銀莉也坐下靠在了書上,“我從小就沒有這個習慣,反正從我記事開始午覺都是母親催著睡的。” 她還記得,母親有一次說她一歲多的時候,中午就是不睡覺。母親和奈奈輪流搖搖籃,換了好多次班,兩人都被搖瞌睡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她卻還睜著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著她們。 雖然經常被母親催著午睡一會,但躺在床上她根本睡不著,就那麼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那幾年裡隻有幾次中午睡著了,那次數是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的。 “休息會。”見雪銀莉絲毫沒有一點要午休的意思,翼艷微微側了側身,勸說道,“讓身體器官休息。” “算了,你休息吧,我放哨。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就叫醒你。”雪銀莉爬了起來。 雖然這地方暫時還挺靜謐,但畢竟是蔚藍大海中的一個小島,四麵八方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藍藍!(翻譯:不用啦,我看著)”水靈飄了過來。 “啾!” “呦!” “亢!” 那三隻被他們救下的精靈主動承擔了這放哨的重任。 雖然他們的戰鬥力不行,但觀察力可是不錯。 “你還是不夠累。”翼艷淡淡地得出這麼一個結論,“歇會,閉目養神也好。” 好吧好吧好吧,反正要在這裡休息,閉目眼神就養神吧。 雪銀莉在翼艷身邊另一棵樹下坐下,靠著樹乾,閉上了眼睛。 此刻的大海,風平浪靜。 此刻的海風,和煦安寧。 此刻的島群,靜謐祥和。 這是這次出行難得的午間的安逸。 與此同時,在洛克王國的另一個地方,一位少女和雪銀莉一樣,靠著身後的墻壁,眼睛微微閉著,呼吸平靜,麵色自若,好似寺廟中打坐修行,似乎在體會某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