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此刻的飲雪狂獸,燒傷狀態已經被解除,但經過剛才一通烈火焚燒,站起來還是有些費勁的。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有幽蘭雪魅看著,它就不能倒下! “靈……” 橙舞戰靈起來的也格外費勁。它就是想不通,這空氣元的力量怎麼能這麼強?如果不是屬性的抵抗,這一擊下來,它早就精力耗盡了。 “哥們兒,準備好了嗎?”雷諾一笑。 現在,局勢已經被完完全全的扭轉了過來。雖然兩隻精靈都傷成這樣,但有幽蘭雪魅在,飲雪狂獸能輸嗎? “來吧!”依凡攥緊了拳頭,已經做好了最後一擊的準備。 “飲雪狂獸,早點收工早點去見幽蘭雪魅哦。”雷諾對著飲雪狂獸說了這麼一番話,他明顯感覺到飲雪狂獸的士氣更加旺盛了,“冰凍打擊!” 依凡那邊,也下了最後一擊之令:“火焰踢!” “又是冰係和火係的對峙!”阿普森拿著話筒,目光完全無法從一隻白色一隻紅色的精靈身上轉移,“剛才一擊極光光線和火之刃,是極光光線占了上風,那現在……” “橙舞戰靈,不能輸!最後一擊了,最後一擊了,加油!” 依凡大聲吶喊著,給橙舞戰靈做著最後的鼓勵。 “靈!!!” 籠罩在橙舞戰靈腳上的火焰突然猛烈了,比剛才猛烈了一倍不止。 是啊,決勝負的一擊了,那就拚了命吧! “飲雪狂獸,不能在這種場合下輸!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了!” 雷諾也大喊著,氣勢是絕對不能輸給依凡。 “嗷!!!” “咚!” 這是冰與火的交鋒。 在火焰中,冰看似不堪一擊,但在這裡卻格外剛強;冰融化後,火勢更猛,焚燒一切。 橙舞戰靈的腿上籠罩著火焰,熾熱無比,但交鋒時,它感覺到了寒,飲雪狂獸的全身籠罩著寒氣,淒神寒骨,但交鋒時,它感受到了炎。 誰說冰與火不能共存? 火漸漸順上了飲雪狂獸冰晶繚繞的身體,就像大火在冰天雪地中,在結冰的河水上燃燒;冰緩緩漫上了橙舞戰靈的右腿,就像將火焰包在一層冰中,如同那不可多得的火焰玻璃…… “雷諾,雷諾!雷諾!!!” “依凡,依凡!依凡!!!” 拉拉隊在下方呼喊著,在盡力用自己的支持吶喊聲來打破這僵持不下的局麵。 “飲雪狂獸!” “橙舞戰靈!” “橙舞戰靈,不能輸啊!堅持住,加油,最後一招了!” “飲雪狂獸,加油!幽蘭雪魅還在下麵看著呢!” “影——” 突然,那聖潔的聲音,傳向了綠野擂臺的每一個角落。 聲音是神聖的,就像藏於雪山之巔的白蓮,那藏於雪山深處的寒冰,高傲,純美,聖潔。 聲音仿佛有一種穿透性,在喧鬧的綠野擂臺傳播,卻沒有被任何一種聲音覆蓋。 飲雪狂獸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幽蘭雪魅的聲音,突然,它的目光一動,一犀,一鎮—— “嗷——嗚——” 似是狼嚎,似是狐鳴,飲雪狂獸突然抬起前爪,望著那紅色的聖靈,全身一發狠—— “咚!” 不知是何等的力氣,飲雪狂獸猛然將前足重重砸在地上,瞬間發出一聲劇烈的撞擊地麵的聲響,很難相信,這是一直飲雪狂獸做到的。 “嗷!!!” 隨著前爪落地,飲雪狂獸的沖擊力仿佛強了無數倍—— “轟!” 隻見,剛才還和飲雪狂獸不相上下的橙舞戰靈忽地被直擊出去,居然被直接沖到了十米高的高空。 “橙舞戰靈!” 還能堅持嗎?還能堅持嗎?還能調整身體姿態嗎? 不過,不用雷諾下令,飲雪狂獸壓根就不給橙舞戰靈機會—— 當橙舞戰靈上升到最高處,開始向下落時,飲雪狂獸猛地一蹬地,從地上躥起。 它沒有用技能,倒是這一躥,前腿恰好蹬上了正在下落的橙舞戰靈的身體。 “嗷……”它咧了咧嘴,突然目光一狠,雙腿猛地向下一蹬—— “咚!” 重力加速度,加上飲雪狂獸的那一腳,橙舞戰靈在不知多少倍的速度下,以不知多少倍的沖擊力,重重砸在了擂臺上。 “勝負已分!” “橙舞戰靈無法戰鬥,飲雪狂獸勝利!”德諧勞米先生高舉這雷諾這邊的紅旗,高升宣布出最後的結局,“由於依凡同學的所有精靈都無法戰鬥,所以本場八進四比賽的最終勝利者是,雷諾同學!” “哇……這這這……”芳梅的嘴張得能直接塞進一個蘋果。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幽蘭雪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場戰鬥,本來是雷諾劣勢,但當幽蘭雪魅出場以後,飲雪狂獸便一路狂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硬是把這場看起來沒有勝算的戰鬥演繹成了一場五年級中的傳奇。 鳳朵雅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幽蘭雪魅,又恐嚇一般地看著雪銀莉:“銀莉……我半決賽如果遇到雷諾,你敢把幽蘭雪魅放出來試試?!” “天吶!哥們兒,你開掛了吧!” 比賽結束後,兩人走到擂臺中央,依凡直接第一句話便是一陣抓狂。 極光光線對火刃刀,冰凍打擊對火焰踢,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五回合,五回合啊!從雷諾開始扭轉局勢到徹底勝利,僅僅用了五回合,其中最後一回合還沒用技能! “沒有沒有,它們的功勞。”雷諾看了看旁邊的飲雪狂獸,又抬起頭,凝望著那飄在雪銀莉身邊的美麗精靈,“哎……等等等,你乾嘛?” 飲雪狂獸正咬著雷諾的褲腿,使勁往擂臺下拖。 “撲哧!” 看到臺上這一幕,觀戰席上的幾個女生都笑了。 “不是不是不是……你急啥,幽蘭雪魅又不會跑了……”雷諾幾次掙紮都掙脫不開,隻能努力保持自己的步調和飲雪狂獸一致,同時保持平衡,不讓自己倒了。 依凡似乎突然明白了飲雪狂獸的動力來源於哪裡了…… 而觀眾席的另一角,黑發的少年沉著深藍色的眸子,盯著在裁判臺上緩緩走下來的德諧勞米先生。他周圍的溫度比實際氣溫低了好幾攝氏度。 昨天,支開玄零後,蘭馨給了他這樣一個消息—— “德諧勞米太太說,德諧勞米老師和她是二婚,聽說他的前妻難產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