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學院就在特魯米小徑附近,離雪人穀很近。 半小時以後,三人來到了現場,幾名警察看到長官來了,忙上前匯報著最新的情況。 “嗯……就是這樣,員工休息室裡的情況和天臺的也差不多……” 聽著手下的報告,兩位廳長的臉色越來越沉。顯然,這個案子現在仍然沒有什麼進展。 這時,光啟注意到有一個中年洛克和兩個年輕洛克朝這邊走來。光啟認出這是廠長和他的兩個兒子——案情分析本上有此次火災最大受害人——廠長及其直係親屬的簡要介紹。 廠長是從北域來到雪人穀創業的,現在人雖已步入中年但乾勁絲毫未減半分,他的大兒子也業務能力極強,是他的最得力助手,不出意外的話可能在十多年後接替將退休的他成為新一任廠長。不過二兒子似乎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整日在酒吧等地鬼混,因此和家裡人也有著或大或小的矛盾,不過托著父親和哥哥的福,這個二兒子也在廠裡有著不小的地位。 “廠長先生。”警官們也注意到三人的到來,向年長的廠長致意。光啟也禮貌地向三人問了好。 “警官先生,你們好。”廠長的情緒看上去很低沉,但還是熱情地和兩位廳長分別握了手,舉止投足間確實能看出他是地地道道的北域居民。廠長也注意到了兩位廳長旁邊的光啟:“這位是……您們中哪位的佳兒嗎?” “不不不,是崇德警院的一名學生,我們帶著他來,也好讓他在實踐中學習學習。”廳長解釋著。 廠長對著光啟笑了笑,算是問候過了,接著步入正題,用帶著一絲希冀的語氣問:“警官先生,你們現在有查到兇手嗎?” 自那夜的火災後,廠長仿佛瞬間老了二十歲,現在的他暫時不想也沒有精力去思考未來該怎麼辦,他現在隻希望能得到一個真相,為他自己,為他家人,為了廠裡勤勞的工人們。 “很抱歉,廠長先生,我們現在還在調查中……”警官有些愧疚地回答道。 廠長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停頓了幾秒後還是說了一句“如果還有什麼情況需要向我們了解的請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警官們剛要回應,一名警官匆匆趕來耳語了廳長什麼,廳長聽後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說完,那名警官改把一個檔案袋給了廳長,廳長拆開一看,裡麵是幾份文件,他大概掃視了一下這幾份文件,神情凝重地向那名警官點了點頭。 “廠長先生,我們調查到了一些新的證據,有些最新情況需要向你們了解,請問可否和我們去一趟現場指揮部?” “好,好!”廠長頓時激動起來。 眾人來到現場指揮部,說是指揮部,實際上也就是一頂臨時搭建的大帳篷,眾人入座後,廳長給幾名警察使了個眼色,幾人迅速到外圍警戒防止有人竊聽。 “警官先生,那……”廠長按耐不住激動之情,率先問道。 廳長搖了搖頭,示意廠長先不要說話,轉向廠長的二兒子:“宿約先生,我們剛受到信息,有洛克實名舉報你在案發前三天從北域購買了大量汽油,你怎麼解釋?” 廠長二兒子,也就是宿約猛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廳長。廠長和他的大兒子宿寧也坐不住了,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看到父親和哥哥驚詫又懷疑的目光沖自己打來,宿約顯然更加慌張了,忙擺手驚叫:“你們的意思是說是我乾的?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想毀掉自己家幾十年的家當!警官,他們一定弄錯了!!他們人呢?把他們叫來讓我和他們對峙!我和附近的居民是發生過一些矛盾,但他們也不能這麼誣陷我吧?!我……” 宿約似乎還想說什麼,廳長打斷了他繼續沉聲道:“舉報者當然也拿出了證據。8月31日晚上,你在雪人穀附近的夜鶯酒吧206包間向一名黑衣男子要求購買1000升汽油,我說得有誤嗎?” 宿約更加著急了:“我那天晚上確實去了夜鶯酒吧和朋友喝酒,也確實在二樓,但……哪有什麼黑衣男子,我也沒買什麼汽油啊!” 廳長的聲音愈發冰冷:“宿約先生,這可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酒吧裡的監控已經拍到了你和那位黑衣男子交流並且掏錢交易的畫麵。並且,現在已有證據表明,那名黑衣男子在8月25日左右確實在鉆石港批發過大量汽油,而他本人從事的工作和汽油沒有任何關係。而且,現在那些汽油從9月1日開始便下落不明,和工廠發生火災的時間完全一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宿約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廠長大兒子宿寧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就是一拳頭砸在宿約的臉上。宿約也不甘弱於下風,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廳長見狀指揮幾名警察將兩人分開。 “放開我!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我那天還參與救火了!我要是兇手怎麼會趕來救火?!你們……”宿約仍然不甘心地大喊大叫著。 “宿約先生,在那批汽油的下落查清楚之前,麻煩你先在拘留所呆一段時間吧。”警官們的聲音冷酷無情,這種叫冤的場景他們已經看的太多,如果天底下的嫌疑犯都能主動承認,那天底下就沒有比調查人員更輕鬆的工作了。 宿約被幾個警察連拖帶拽地帶走了,帳篷裡,隻剩下廳長,副廳長,光啟,以及快絕望了的廠長與義憤填膺的宿寧。 兩個小時後,崇德警院門口…… “看來接下來的思路很清晰了,我們會著重調查這條線索,今天謝謝你了,光啟同學。”副廳長抑製不住心中興奮之情,說道。 “額,我其實沒幫上什麼。”光啟覺得自來工廠後一直近乎是透明人,但他也為案情能盡早高破感到高興。 “哦對了……你說的那個保安中的嫌疑犯……”副廳長說道,“我們打算先偵破宿約那條線,而後再找出那個嫌犯。” “嗯。”光啟點頭,這確實是最直接的方式了。但他總覺得有哪裡有點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或許是太順利了?不過順利應該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