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方麵,純風他們繼續練習基本的神氣與靈力生發。 神氣與靈力,或者說神玄力量,顯然是一切修行者功法深淺與能力大小的基礎。 同時生發與使用神力同樣是有快慢、深淺、強弱、精準與偏差的區別的,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需要定時練習。 而且神力還往往需要培養,就如同一個人學識與經驗的日積月累一樣。 比如生發神力。在沒有使用的情況下,修行者的神氣與靈力是被封鎖在修行者的氣海、心府與四肢百骸之中的,神力處於休眠狀態。等需要的時候,運動神識,觸發功力即可。 因為生發神力有快慢、深淺與強弱等區別,或者說層次。所以修行者在培養神力的同時,需要反復練習,以求自己的神力使用出來時,能夠達到快速、深度與高強的效果。 比如現在的純風與若曦,用手指做點擊動作時,手指上擊發出去的神力能夠摧殘或者折斷一棵手臂粗細的小樹,或者擊死一隻兔子,一隻貓狗,而不能做到像師父那樣的中層修行者能毀壞大樹,或者擊死牛馬,更不能做到像長老那樣的高層修行者能隔空一掌遠距離摧毀整棟樓房,或者一個手指頭就能遠距離擊穿牛馬身體,或者擊死虎豹的效果。 除了神力生發與使用,繼續幻化、變換各種器械,比如常用的十八般武藝,也是學子們的常做的事。 說到十八般武藝,這顯然不是一個人會經常使用的,但學宮要求學子在選定幾樣稱手的武器重點訓練時,還盡可能了解或者會用所有其他的武器。 關於後麵這點,多數學子都做不到,學院與學宮也不會強求,但能夠做到的“全能學子”就會變得突出,成為學院甚至學宮重點培養的“尖子生”,在以後的修行與比試課程中,會給他們更多的機會與資源。 學宮和長老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培養頂流的修士,也是戰將,從而能夠抗拒妖魔,包括野獸界,從而保護人族與王朝安全,或者是永遠保持住人族在這個世界的霸主地位。以免人類出現被妖魔吞噬、殘害,被野獸破壞的危機。 所以學宮的師父和長老們,包括朝廷的主要官員,盡量做到公平公正,以求能發現並培養一代又一代的修行人才,戰場上的威猛鬥士與優秀戰將。 修行與訓練方麵,同學堂內部,或者學院的不同學堂之間的對戰訓練,也定時定量開展。 整體的民族危亡與個人的小家安危都在,所以學宮和學子的修行與訓練生活都不是含糊的,都是緊張而有序的。 最後,學院還有一定量的理論與文化課,這是為了提高或者保持學子的學識與個人修養,比如詩文、兵法、禮義廉恥、道德修養、儒道、策論與本朝製度這些。 純風除了上課與訓練,今天的他主要琢磨著見房東交租和看完丫鬟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理論與文化課時,純風就偷聽房東了。關於這點,純風是想,交租的事情不能慣著房東,免得時間久了,房東說什麼時候交租,他就得什麼時候交,那樣純風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所以純風想故意拖延一兩天。 但是,純風又覺得做人得厚道,如果房東在生活上確實存在困難,急需用錢,那他就不比故意拖延了。所以純風才去偷聽房東,想知道對方現在的生活狀態。 純風偷聽後發現,房東好像在逛鳥市,他好像在尋找中意的鳥兒買回家去玩養。 如此,純風心裡笑了,可以確定房東現在生活還過得去,雖然那可能是跟他懶散好安逸的性格有關,但至少說明他家還有點閑錢,還能過正常的生活。純風故意拖延幾天再交租也可以。 跟著,純風又去偷聽丫鬟。丫鬟的名字一個叫阿鵑,一個叫阿萱,而且昨天從她倆口中得知,這是純風根據杜鵑花與萱草花給她倆取的小名。擱在這個古老的時代,倒是挺合適的。 阿鵑和阿萱都十五六歲,是活脫脫的少女,倆人都是雞蛋型小臉,阿鵑的臉型稍尖幾分,頭發黑,肌膚頗有幾分細白,眉目之間都透著秀麗之色。 純風偷聽時,正好聽到阿鵑道:“咱們出去買什麼菜呀?”這時正好是下午兩點左右,阿鵑阿萱應該是打算出去逛街買菜。 阿萱道:“咱倆這幾天都忍饑挨餓,好在昨天傍晚公子忽然來看了我們,臨走之前還給了我們一人四五百錢,所以咱倆可以去買些好吃的了,補補身子!” 阿鵑道:“那就買兩斤豬肉,回來好好吃一頓!仔細算下來,咱倆已經七八天沒吃過肉了,而且這幾天吃的青菜裡也沒什麼油水,我都快走不動路了!” 過去幾天的忍饑挨餓是實打實的,那個滋味阿萱心裡清楚,她道:“還有雞蛋,差不多半個月沒吃了,而且雞蛋耐放,咱們可以買一籃子回來!” 阿鵑忽道:“說到雞蛋我忽然想起個事,咱們能不能買隻雞燉了,再加幾個小菜,打一兩斤好酒,然後請公子來跟我們一起吃頓飯呀!” 純風聽到這句,心裡頭一熱,想到:“嘿,沒想到這丫鬟還能有這心思,聽得本公子挺舒心的!” 急又想到:“嗯,真那樣的話,到時候屋子裡就我跟她們兩個,三人同桌,把酒言歡,再跟著酒過三巡,杯盤狼藉,她倆都醉倒了,會不會就撲到我懷裡了,或者主動跟我說什麼表白之類的話來,然後我就可以撈點便宜了……” 純風想到阿鵑阿萱都是十五六歲的清純可愛的少女,或者說小有美貌的女孩兒,真的能摟抱來懷裡,親近一番,那感覺應該是不錯的。 純風這麼想時,不僅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而且腦袋微微上仰,眼神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正在認真講課的師父桑桐,已經瞅了純風幾眼,此刻見他不僅不自覺,還出神發笑?簡直他麼的不把師父當人看了! 如此,桑桐起怒,朝純風吼到:“武純風!你上課總是不能認真聽講!我已經看到你走神好幾次了!” 桑桐說的“好幾次”是純風偷聽房東等其他人時的走神狀態,隻是那時純風沒有發笑,而且時不時回神,裝著去留意桑桐,桑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桑桐道,“你給我起來,站到客堂角落去,直到我講完今天所有的課程為止!” 純風一驚,猛然回神過來,也顧不得去聽阿萱會怎麼回應阿萱的話。 課堂上的同學本來也有打不起精神的,但聽到桑桐對純風這麼一番吼叫後,個個都精神了起來,都往純風身上看。 美女同桌若曦再次皺眉,然後側頭,以一種無奈而又不可思議地眼神看向純風。 當然,若曦的眼神裡還帶著她不知不覺中已經對純風產生的不知道是喜歡還是愛的感覺。 純風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愣住了,所以桑桐再次叫到:“你還不快站起來!難道我冤枉你了嗎!” 老師沒有冤枉自己,她隻不過不知道自己有能偷聽他人說話的異能罷了……純風這麼想,立刻站了起來,在周圍所有同學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當然,對於同學們的注目,純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一來他本身就是學宮裡明星一樣的存在,一來他在這個學堂和導師桑桐跟前表現過許多次,所以這種出風頭的感覺,他已習以為常。其實大家也快習以為常了。 純風乖乖站起後,桑桐怒氣稍解但仍然在,於是她指講堂東側的一個角落道:“站到那邊去,不能有絲毫歪斜,直到我講完為止!” 這是古老時代,這個時代裡,老師是師父一樣的存在,他們是可以體罰學生的,而且會被認為是稱職的老師,是對學生負責的表現,所以老師對學生的任何處罰,無論家長還是其他同學,都不能或者不敢過問。 而且不是身份特別高貴,比如帝王子女,學生也不敢抗拒老師的處罰。如此,純風老老實實地站到了角落去。 這是升學以來,這個學堂裡第一次,有學子被師父發站角落聽講。這對純風來說,好像也算得上一個“殊榮”了。 這不,全課堂的同學尤其是暗戀純風的許多女同學們,都忍不住多看了純風幾眼。純風是實打實的高富帥,要她們忍住不看,除非把她們的眼睛刺瞎了,否則絕無可能。 這一筆挺的一站,把純風高挺而標致的身材顯露無遺,就連具有“校花”之名同時氣質優雅的若曦都忍不住去多看幾眼,犯了一點花癡的傻樣。 實際上,許多身材相貌不夠好的男同學,都暗暗去觀看,完了心裡好不羨慕,隻能感嘆:人與人,最不能比的就是出身、相貌和命運呀! 再說倆丫鬟的對話。 阿萱回應阿鵑道:“可公子他今天會來嗎?昨天他隻是給了你我一人四五百錢,說可以讓我倆能寬鬆幾天,並沒有說今天會來看我們啊?而且按照以往的情況,他通常不會接連兩次來看我們。” 阿鵑忽然失落下來,道:“是啊,這麼說的話,他今天多半是不會來的了,而且明天也不見得會來。”阿萱道:“不過從昨天的情形看來,我覺得他三天之內應該會再來一次的。” 阿鵑思索道:“這是個問題,如果咱倆真要準備點什麼的話,得確定他哪天能來,才好準備吃的喝的。” 阿萱犯難,道:“那能怎麼辦呢,咱倆不能去找他,又沒有他們修行人有的掌書,不能給他發信息問他?” 沉默一下,阿鵑忽道:“咱們知道他現在是在學宮裡念書修行,既然這樣,咱倆能不能把飯菜準備著,然後去學宮門口外等他呢?” 阿萱道:“說心裡話,我也好想去學宮看看!聽說那裡是咱們大虞朝最大最好的學府,修得很氣派,就跟皇宮一樣,裡麵進出的都是這京城裡有錢有勢的人家的子女,咱們這輩子沒命進去,就是站門口偷偷瞄上幾眼,也是一個心願了……” 阿鵑略微欣喜,道:“這麼說,咱倆真的可以去啦?” 阿萱卻又犯愁,道:“哎,我不知道呢,我隻是說好想去,但我真的不知道公子他介不介意我們去學宮外麵能他呢!要是他心裡不希望我們去學宮外等他,那他會不會因此而生氣呢?” 顯然,阿鵑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她帶著幽怨,嘀咕道:“你說得對,公子他現在是偷偷養著咱倆,連把我們帶回他家裡去都不敢的,這麼說,他是害怕他家裡和他身邊的人知道咱倆的……” 阿萱又道:“真到了那個時候,學宮門口出來的人一定會很多,而且都是這京城裡富貴人家的子女,咱倆豈不是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去叫公子,跟公子見麵?” 繼而悲哀道,“咱們連一身像樣的衣衫都沒有,哪有臉在那許多光鮮亮麗的貴公子和小姐們的眼皮子底下見公子,羞也羞死人了……” 這一句其實如同揭傷疤一樣刺痛著阿萱倆的心,她們實在害怕麵對那些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和小姐們,因為大家都是人,而且她倆也生得美貌,但偏偏貧窮、低賤,要被那些公子哥和小姐所鄙夷、輕視、不屑。 人都是有自尊與被認可或者被正視的心理的,誰甘心被人輕視或者當做怪物一樣看? 阿鵑道:“其實咱倆都有當初典身時的私房錢,既然公子今天不會來,不如咱倆就去逛逛街,去買一身好看的衣衫吧!” 街道上不僅人多熱鬧,而且還有許多好吃的好看的,所以逛街看東西買東西往往是女孩子最喜歡的事情。 阿萱道:“可咱們的爹娘說,這些錢是咱們將來的贖身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能嫁人的話,還得做嫁妝,如果現在用了,將來怎麼辦?聽說一身好的衣衫,少說也要五六百錢,這麼多的錢,都夠咱倆小半月的開銷了。” 阿鵑道:“那是以後的事,而且咱們給公子做丫鬟,他每個月多多少少都會給咱們例錢花的,咱們慢慢積攢回來就是了!” 說時,阿鵑水靈的眸子一閃,臉上帶著微笑,誘惑一般地看著阿萱道:“聽說這裡是安化大街與延平大街交匯的路口,也是這個京城的中心區,外麵的街市都繁華得很,有很多好吃的好看的,咱倆就去看看嘛!” 阿萱經不住誘惑,可能她來這裡這麼久,始終不敢出去逛,心裡憋得也夠難受了。如此,阿鵑話出後,倆人一拍即合,便欣喜地帶上錢袋子出去了。 這時,純風已經被桑桐罰站到了課堂角落上,同時桑桐見純風“老實聽話”,又不去注意純風了,純風眼睛對著講課的桑桐,腦子裡又浮想丫鬟。 於是純風聽見,阿鵑阿萱的話題變了,她倆時而說想吃的東西,時而說的左右買賣的東西又多又好看,讓她倆好喜愛,時而說成衣行在哪裡,她倆要走多遠,她們對街道不熟,走遠了會不會迷路。 純風由此確定,那兩個丫鬟是出去逛街買東西了。 純風又改去偷聽家裡的丫鬟,看丫鬟會不會把她們發現的銀碗丟失的事情說出去。 就這麼,純風因為腦子裡有忙不完的事,輕鬆就把罰站應付了過去。 差不多下午五點,學宮放學。純風決定,明天拿到若曦的錢後再去交房租,同時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