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女子淚眼婆娑,嘴中猶自喃喃不止。 妙空身形頓住了。 為什麼……我一切都遷順於人,為什麼我一有喜歡的就不能自己去爭取,你說,說啊!啊!為什麼我就一定不能有自主的權利?為什麼……嗚嗚嗚…… 妙空無言,愣了好久,看著這女子眼淚嘩嘩的下,坐到床頭嗚咽起來,他定住了。 我好難受?女子抬起頭來,我隻有作賤自己,我才會覺得好受,求你了,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蕭郎死了,死了!說完,又嗚嗚哭了起來。 來吧,我隻有作賤我自己……我不在乎你是誰,我隻是,隻是,好難受!她抬頭看著妙空,在盈盈淚眼之下,透著一股瘋狂。 妙空皺起眉頭,轉身,作勢欲走。卻隻聽得嘣的一聲,女子的頭就狠狠的往床沿撞去。額頭上瞬間流出殷紅的鮮血。 妙空愣了,女子毫無畏懼的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妙空突然就怒了,他沖過去,生硬地把女子推到了床上。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待到第二天早晨,妙空已經完全動不了了。他餓得要命。 噠噠噠,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女子睜眼,猛的坐起。她先看到自己旁邊躺著的妙空…… 她臉上布滿了震驚,昨夜發生的旖旎事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噠噠噠,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她臉色變得無比復雜。 噠噠噠,敲門聲又響了:小姐,我來給你送早飯了。 哦,小蘭,你等下。她慌忙的套起她昨夜的裝扮,不過這次也在額頭上套起了一團白巾。下床,眉頭皺了一下,她臉上又惱極,回頭撇了一眼妙空,目中竟帶起了幾分柔情。 她咬著牙,走到門邊,撥開門閂,把門往後拉,留出一條隻能夠容頭進出的縫。她並沒有給小蘭進來。小蘭是一紮著兩個發團,著一身粗青衫的丫鬟。十六七歲的樣子,姿色一般。 小姐,早餐。小蘭道,就欲推門而進,似從前一樣。 女子忙把門掩上一點道,小蘭不用了,這次我自己來。說完,把小蘭手中的早餐接過,突然,她皺眉起來。 小蘭見,以為自己行為失職,忙到:小姐,怎麼了嗎? 女子抬頭,道:沒事……對了,我今天感覺好餓,你再去廚房幫我帶一點早餐過來。 小蘭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女子忙把食物端上前來,放到桌上,又忙過去把門掩了起來。 說來也怪,因為現實的苦悶摧殘著她,讓她有種報復社會,報復造成她的這種瘋狂的源頭。可昨晚,她的苦悶爆發。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了一個人,不管是誰都沒關係,因為都是她認為的能夠對這一造成她刺激源傷害的稻草。她瘋狂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回憶不覺之間又飄回昨夜,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想到什麼,她不覺間笑出了聲。 嘶,她皺了一下眉頭。 噠噠噠,敲門聲又響起,少女去開門,見小蘭又帶來了一份早點,甚至比剛才還要豐盛。 她先是一愣,繼而疑惑地望著小蘭。 小蘭:小姐,家主說你有胃口了,就讓你多補補。 女子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她把拖盤接過,打發小蘭走了,自己取過早餐,把門給蓋住了。 妙空此時醒了,見女子依舊身著昨夜的服飾,正緩慢的向桌子旁挪去。 他快速的起身,整個人直撲過去,把女子手中的早餐就搶過來,二話不說,狼吞虎咽。 女子在旁,咯咯的笑著。 終於,妙空飯下肚,臉上也帶著紅潤,帶著尷尬到不行的東西,直撓著頭,話也沒能出來半句。 二人就這樣站著,沉默著。 妙空低著頭,想起昨夜,內心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慌亂和罪惡感。 他抓過衣服,邊走邊往窗口走去。 等等,女子發覺妙空要走,忙掙紮著起身,要抓住他,可妙空人在身前,已閃過,到了窗口了。 我不是要留住你,女子的聲音傳來,她彎下腰,走到床邊。從床下拉出一個箱子,打開它,從其內取出一枚沉甸甸的規則長方體銀子。這是十兩銀子,你拿去買套好衣服…… 妙空見狀,心下的復雜可想而知。他先是愣了一下,後還是慢慢地挪過來,接過了女子手中的銀子。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女子笑了起來。 妙空突然就快速走到門口,頭也不回的開了門。辨別一個方向,運起無情神功,整個人的身影就急射開去,轉瞬,人就到了街上。 街上,他失魂落魄的走著,內心的復雜無比。不覺之間,他又到了城東橋頭。手上的十兩花白銀子讓他抓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