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為正義?妙空盯著天空上的繁星,緩緩說道。 風哥沒有聲響。 妙空:我們為救國而殺人是否正確? 他們二人不遠處就是駐紮的營寨。此時營寨裡燈光依稀明亮,卻少見人影的遊動。 風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目光中一股熾熱的熱浪蹭的生長起來。這是武林絕頂燕飛升的話語,凡入江湖者,鮮有不為此間氣魄所折服的! 風哥:若我們保衛家園非為正義,那麼天下又有什麼俠義與仁德?我們身為武者,若非在國家有需要而出來,那練武之目的又何在? 妙空笑了起來,沒再言語。 星光下,一人躺著,一人坐著。遠處是幾百米營帳,是城郭烽火,是綿綿稻田十萬大山。是人如螻蟻,地若蜉蝣。與星光相比,地上萬物竟渺小得那麼可憐。 許久,風哥站了起來,告辭自去了。 是夜無話。第二天天一大早,就聽前方戰鼓擂響,喊殺聲不斷。 俠士們!集合!集合!一個斥候兵和一個武官模樣的人快速的在這武者營中來回走動喊話。敵襲!敵襲!妙空初聞營房大鬧,再一聽有敵襲,忙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起而就去昨天風哥瑤弟二人所在地去看,哪還見人。於是他忙就回營房去走,就見二人正駕白馬,同時牽著他的馬。他忙跑上前去,從瑤弟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了馬。 妙空小子,記得跟在我等身後啊!瑤弟對著他道。 妙空笑笑,風哥看著他,又看著遠方的武城方向。隻見大隊大隊的人馬開往那個方向。一時間煙塵滾滾。妙空測過臉見二人臉上都帶著緊張和期待,又有害怕和復雜。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出聲,於是便又轉過頭,看著武城方向傳來的喊殺聲和被大軍走過揚起的黃塵。 妙空他們這一方隊,百五十二人很快就集結完畢了。 先前的武官和斥候兵站在他們麵前,這樣說道: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諸位俠者,國家有難,當仰仗諸位仗義了!當縱馬,殺!最後一字他幾乎是大吼出來的。 嘶嘶嘶!隻聽前頭數匹駿馬前腿揚起,哧哧的鼻息一響。殺!數聲殺頓起,百馬哧溜就往武城方向疾馳而去。噠噠噠!噠噠噠! 百馬方陣越過不知多少步兵,很快,就見前方黑壓壓的人群正魚貫而入城門去。這時,方陣的領頭漢子大吼起來:這是北門,東門、西門自有軍隊去也,諸位俠士,今日得此快戰,自當比比,看誰手下功夫高也。隻見那為首的漢子一說完,就一拍馬頭,身影像利箭一般直接激射而去,轉眼越過人群,入了城去。 巾幗不讓須眉!我百花穀艷蘭芝,當作為我們女俠者第一個進入,讓那些男人知道,我們女人可不是隻懂整天哭哭啼啼的。說完,也是一拍馬頭,身影激射出去,整個人騰轉挪移間,飄逸越過人群,往城中去了。 相繼的,也有數十人各開展輕功,入了城池。 這是何等豪情,團體的狂熱讓風哥和瑤弟也被這種豪情感染,二者相視,也是一拍馬頭,身法飄逸的越過人群入了城去。 妙空無法,隻好也使出他那驚蟬身法跟了上去。可是驚蟬隻是一個基本步法,哪裡得跨過著麼長的距離。於是,他將無情神功開到第六層——無雙回首。周圍一切仿佛變慢了,他這才籍以此跟上。 方入得門,就聞到一股燒焦和血腥味撲鼻而來。三人快速鉆過街道,越往裡人群便越分散。 殺,隻見周圍四處都有相互交戰的雙方。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各色各樣的屍體。 三人一路往城南去,人數又開始變多了。 這一路來都沒遇到什麼暹羅國的兵甲。突然,隻聽不遠的前方街道喊殺聲不斷。妙空三人急忙加快了速度,倏忽一下到了聲音傳來處。 數百人的大混戰正在展開,一個大虞王朝士兵被對麵一刀劈成兩半。一個暹羅國士兵正被大虞王朝的一個兵士一劍刺穿心臟。地上躺著剛死的,前幾日死的,新鮮的、發臭的雙方的士兵。地上堆積著他們的屍體,新血舊血紅黑相間,哀嚎和恐懼的叫聲此起彼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哀嚎總是無力的,喊殺聲蓋過了一切哀嚎。 在這狂熱的戰場上,所有人都被狂熱和恐懼所混合凝成的專注取代了對周圍環境的關注。 也正是這種忽視,才讓戰爭成為了你死我活的爭鬥。到了此時,雙方的潛意識中隻剩下了不信任感。這種不信任感的來源正是敵對的勢力所給予的,也就是這種不信任感讓人們深信自己已經到了讓這種勢力存在自己就必然會被消滅的境地。因而,出於自保,雙方都殺紅了眼。 隻見風哥一步踏出,人已到三丈開外。 一聲斷雲,就見一個暹羅士兵被生生震飛,半空中鮮血猛吐,落地便沒了生息。以此為開端,風哥更是如狼入羊群,轉眼間就有四五個暹羅士兵命喪黃泉了。 瑤弟此時也進入了戰局,雙方一聯手,暹羅國士兵一下就被沖擊出了一個大洞。這數百十來人很快不敵,被大虞王朝的士兵給殺了個大概,而想逃跑的則被身後的追兵追上,幾刀砍倒,命喪黃泉了。 風哥和瑤弟看著這樣的戰場,一時間竟覺得興奮了起來。這就是武者的威力,才兩個人加入戰局就讓這數百十來人的戰局一下發生轉換。 為首的那個兵長上前來對風哥和瑤弟二人道謝,風哥瑤弟連連示意無礙,應該盡快殺敵,以減少更大的傷亡出現。 風哥和瑤弟二人又快速往南門方向略去。妙空緊隨其後。而身後的那一眾士兵也跟著他們從後跟來。 未幾,就見密密麻麻的暹羅國士兵正在趕來,三人身法太快,身後的兵士已經被脫開幾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