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吐為快”互懟小遊戲在網上瘋狂傳播。 　　第二天，李振華打開電腦，登錄雲後臺，就看到了用戶達到29萬人次，token消耗數更是6億多！ 　　一天不到時間啊！ 　　他不知道的是，得益於遊戲界、宅男界和校園界，這款遊戲很快就風靡了。 　　不過距離爆火還有點時間，但看這個數據，距離爆火也不遠了。 　　“嘖嘖，這副業比主業還掙錢。” 　　“看來我還是比較有做遊戲的天賦的，要不開個遊戲工作室？” 　　“還是算了，不是我強，而是因為AI糞土強大。” 　　“先掙錢，等這邊的事情走上正軌，在考慮吧。” 　　今天外麵天氣陰雨，不過李振華還要和嚴祁明一起出門開拓市場，找供糞商。 　　前一秒他在搞互聯網，後一秒他就去掏糞，給人一股撕裂感。 　　嚴祁明開著他的大奔，載著李振華來到一架偏僻的養雞場。 　　“前麵這家也是養雞的，不過他家養的是蛋雞。不多，一萬隻。雞場主人叫楊誌堅，我村裡的，比我們大一輪。” 　　“他養蛋雞也有十多年了，前些年遭遇過禽流感，病死過一批，這些年一直過得緊巴巴的。” 　　“你應該知道，我們做養殖的，一場病，就是好幾年白乾。” 　　通過嚴祁明的解釋，李振華也算了解了楊誌堅這個人。 　　堅韌不拔，哪裡跌倒了哪裡爬起來。 　　李振華挺佩服的。 　　至少這份重新開始，跌倒爬起來的勇氣，很多人沒有。 　　不過他也比較幸運，雖然這幾年苦日子過來，但去年算是重新站起來了，蛋雞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 　　當李振華見到楊誌堅，這是一個略顯木訥，皮膚黝黑，有著很重黑眼圈的中年男人，他正在打理雞場邊上的菜地。 　　“你們要收購我的雞糞？” 　　當楊誌堅聽了嚴祁明的來意，一邊接過李振華遞上的煙，夾在耳朵上，一邊吸著嚴祁明之前遞給他的煙，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他終於思索完畢，抬起頭：“怎麼收？” 　　“市場價。” 　　市場價會變動，幾乎隔三差五會改，就像快遞單價，每次上門都不一樣，他們很少簽定價合同。 　　“收多久？” 　　“按理說，會一直收下去，你有多少，我都能收。”李振華鄭重道。 　　楊誌堅開始沉默著吸煙，煙霧繚繞，遮蔽了他黝黑的麵容。 　　忽然，他看到李振華不吸煙。 　　“不好意思，你不吸煙，我滅了。”他說道。 　　“沒事，楊哥，這是小事。”李振華微微一笑，期待地看向楊誌堅。 　　“可以去你廠裡參觀一下麼？”楊誌堅問道。 　　“可以啊，過兩天你參觀完，我們簽合同就是。” 　　“好，到時候，我過來看看。如果可以，我會把雞糞全部賣給你。” 　　“多謝楊哥！” 　　一番寒暄，賓主盡歡。 　　就在這時，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出來到了一杯水，她一邊喝水，一邊手裡拿著手機，對著手機說道：“小土，你有錢麼？” 　　“怎麼，你要給我點麼？” 　　“小土，是我沒錢，想要你給我一點。”女孩脾氣還挺好的。 　　“不勞而獲謂之賊，你是想做賊麼？” 　　楊誌堅眉頭緊皺，嚴厲道：“倩倩，你作業做完了嗎？還在玩遊戲？” 　　“爸，我這叫休息一下，就玩一會。”女孩子不以為意。 　　楊誌堅對著李振華兩人無奈搖頭：“我這女兒管不了了，每天玩遊戲，和她媽一樣，管都管不了。” 　　“哦？這樣麼？我或許可以幫一下。” 　　李振華拿出手機，對糞土輸入幾條指令。 　　此時楊倩倩正樂嗬嗬和小土互懟，這是同學推薦給她的小遊戲，小土的形象非常招人喜歡，所以大家都在比誰收集的小兔卡牌多。 　　厲害的同學已經集齊小土十個民族服飾的卡牌了。 　　別人有錢可以氪金，但她舍不得花錢，隻想白嫖，所以隻能肝。 　　“小土，我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作業都沒做完，你還想漂亮？趕緊做作業，不然我不和你懟了。” 　　楊倩倩一怔，道：“你怎麼知道我作業沒做完？” 　　“你就差把我沒做作業幾個字寫臉上了，趕快做作業！” 　　下一秒遊戲自動退出。 　　楊倩倩撇撇嘴，瞅了眼老爸：“我做作業了！” 　　說著她乖巧地把手機交給楊誌堅，“爸，你幫我管一下，我會努力學習的！” 　　她鬥誌昂揚走進房間。 　　“要趕緊做作業，不然我隻有兩張卡片，比不過同學了。” 　　一進房間，楊倩倩麵露焦急，嘴裡念念有詞，急忙拿出作業做。 　　楊誌強拿著手機，見女兒突然聽話，疑惑地看向李振華。 　　“小意思，舉手之勞。” 　　李振華站起身，和楊誌強握手，“那麼，你什麼時候有空，找書苑 wｗw.zhaoshuyuａn．com 我隨時歡迎你來廠裡參觀。” 　　楊誌強遲疑了一下，道：“要不現在吧，現在去看看。” 　　李振華心頭一喜：“好！” 　　…… 　　兩輛車離開“誌強蛋雞場”，前車中，李振華重重地鬆了口氣。 　　“怎麼樣，做生意不容易吧？”嚴祁明樂嗬嗬道。 　　“是挺不容易的，還是需要專業的人來做，不然我感覺比熬夜做實驗還痛苦。”李振華抹了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按照網上說的，你這叫社什麼來著？” 　　“社恐。” 　　“對，就是這，聽說這病在你們讀書人裡麵很流行？” 　　“哪有，多是一些樂子。” 　　李振華知道自己的性格，其實他是一個內向的人，但是因為工作原因，他可以表現很外向。 　　更多時候，他是願意一個人靜靜看書學習，或者安安心心搞研究的。 　　“看來這家有戲了，就是不知道誌強怎麼突然改主意，要立即到你廠裡看看？和她女兒有關？” 　　“嗯，那個遊戲是我製作的，我在後臺操作了一下，就不對小女孩開放了。” 　　“你還有時間做遊戲？不對！你還會做遊戲？”嚴祁明驚了。 　　“有時間兼職一下，當做賺外快。” 　　“資金緊張？” 　　“那倒沒有，隻是多賺點錢，畢竟誰也不嫌錢多啊。” 　　“那倒是……要是缺錢，跟我說一下。” 　　“放心吧！” 　　李振華哈哈大笑，轉而道，“楊誌強隻要走進廠裡，我就能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