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8荒無敵經(1 / 1)

約莫三更時分,徐廣走進外城一處宅院,眼神明亮,帶著期待。   再次斬殺一個異人,不知道能否讓自己覺醒龐洪的血脈。   這是龐洪的家,徐廣像是丟棄什麼垃圾一般,將其丟在地上,先收獲戰利品吧。   龐洪是一個人住的,倒是沒什麼麻煩的,就算有人,徐廣也不介意斬草除根。   在屋子中一通亂翻,徐廣找到了數百兩銀子、一本秘笈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罐子。   他沒有細看,走出院子開始煉血。   隻是龐洪的身體,似乎與常人有幾分不同,他竟然有兩顆心臟,且自腰部以上,長著無數密密麻麻的白毛,就像是沒有進化完全的猴子一般。   徐廣有那麼一瞬間想過要不要龐洪的血脈之力,這對外在的變化太大了,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奪取,兩顆心臟其實也是好事,隻有白毛,大不了天天讓小鹿兒給自己剃毛得了。   畢竟,這都算是獲得異人強大力量的代價。   異人者,異於常人者也。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淩晨。   剛一上床,季小鹿便翻身將他緊緊抱住,也不說話。   但徐廣從她略微顫抖的身子中,能夠感覺到她的害怕。   畢竟,他身上的血腥味還未徹底散去呢。   本想先去處理一下,看看戰利品,見到這一幕,徐廣便沒再動彈。   清晨,季小鹿去外麵做飯了,徐廣從床上起來,眼中帶著幾分失望。   似乎沒有覺醒龐洪的血脈之力啊…   他對龐洪那種詭異的爆發手段,還是有幾分好奇的,可惜了…   搖搖頭,這才打開包裹,查看昨日斬殺龐洪的收獲。   龐洪畢竟是異人,算是富裕的一類人,金錢之類的,黃金白銀加起來差不多有千兩銀子,瓶瓶罐罐中有藥粉,有製作好的成藥,甚至還有一瓶藍色的液體。   但血眼中的悸動告訴徐廣,這是…血!   一種藍色的血。   徐廣眼神變化,小心的將血收好,一臉期待的翻開龐洪所修行的功法。   書名上用鬥大的字寫著-八荒無敵經!   隻是翻開第一頁總綱部分,徐廣額頭便瞬間浮現無數道黑線。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你大爺的!   徐廣忍不住暗罵一聲,這功法自己打死都不會練了。   很快,他便翻看了這部功法的全部介紹,這果真是一門奇詭無比的法門,雖然自宮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但若是能夠用自宮換取覺醒血脈之力呢?   單此一項,這門功法便無愧無敵之名。   這功法以男根為氣息之始為總綱,斷絕男根,則氣無始無終,飲下練臟異種寒魁之血,歸於無始無終之勢,從而覺醒血脈之力。   所以,龐洪的血脈之力,就是自宮得來的?   徐廣麵色古怪,這龐洪修行的,就是這個功法?怪不得這麼變態,心態如此扭曲。   這功法的詭異,與他見過的所有功法都不一樣,端是詭異兇險,以凡人之身吞練臟異種之血,稍有不慎,恐怕便會屍骨無存吧?   不由的,他想到拜師趙旉時,其人提起過金柳功乃是正宗功法,所以,這八荒無敵經,便是所謂的邪道功法了?   也因此,他有些好奇程山的來歷。   他自然是不可能修行這個功法的,隻是對這功法好奇,翻閱了一番,隨即發現,這門功法竟然隱隱涉及練臟之上。   練臟已經是飛雲城的頂尖人物,這八荒無敵經竟然如此了得。   程山又是如何得來的呢?他心中想著,但也沒有多看,隻因為八荒無敵經第四篇並不完整,寫的也太過玄之又玄,且他此刻也根本用不上。   將手掌伸入盛放寒魁血的陶罐中,開始煉血。   不知道是不是寒魁血放置太久的緣故,明明是練臟異種,但卻隻為他提供了十二滴精血,有點少。   中午吃過飯,徐廣站在院中,感悟自身鍛骨大圓滿帶來的變化。   鍛骨隻要進度增長,便能獲得力量上的提升,但在大圓滿之後,力量會迎來一次暴漲,就如磨皮大成一般。   他的力量,正式從四千斤提升到了五千斤朝上,沒有具體測試,但也能明顯的感知到,抗擊打能力也獲得了提升。   先前,他磨皮大成,加上石膚血脈,他的體表防禦力已經達到了一種巔峰,但這種防禦,麵對能夠驅使臟中勁力的練臟武者而言,並不算什麼。   臟勁,便有一種隔山打牛一般的詭異力量。   不過鍛骨大圓滿,他對練臟武者臟勁的抵抗,也有了提升,或許…   再修行幾門鍛骨功法,骨骼愈發強大,加上幾道血脈之力,他便能夠以鍛骨…強殺練臟!   打開搜索器,看向第二門功法的修改,進度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他隻修改了磨皮與鍛骨篇的內容,所以速度很快。   他對搜索器未來的使用也做出了規劃,暫時先將自黑市購買的幾門功法搜索修改,隨後便開始搜索突破練臟的辦法。   並非他不想直接提升到練臟,而是神仙院大師兄江武鍛骨圓滿近十年,不得練臟契機的遭遇讓他有些害怕,萬一搜索突破方法時間太久,便意味著他很長一段時間中,將毫無寸進。   還不如多搜索幾門鍛骨功法,雖然不能提升境界,但戰力卻不會遲滯不前。   對於搜索器的使用,他現在也摸清了一些規律,盡量不搜索太過復雜、超越他如今境界的問題,最好搜索與他當前境界匹配的東西,搜索速度會快很多。   同時,他猜測也跟自己的見識有關,隻是他現在忙著修煉,不如小時候那麼喜歡看書了。   如今鍛骨圓滿,金柳功的修行可以告一段落,徐廣便開始準備煉製回山功的秘藥。   當然金柳功練臟篇他也會每日鍛煉,但也隻是個念想了。   ……   又一天。   徐廣坐在外城之前租借的院子中,身前擺放著幾個陶罐,裡麵盛滿了各種草藥。   他麵容凝重,一臉正色。   秘藥雖然材料簡單,但配置的分量卻無比嚴苛,多一份少一分都是毒,容不得他大意。   好在他有血眼,血眼本身自帶的細致入微的觀察力,讓他整個煉藥過程有驚無險。   約莫三個時辰後,徐廣看著放在屋子陰涼處,等待陰乾的秘藥,麵露喜色。   ……   ……   傍晚時分,宋家。   徐廣與宋嶽坐在石桌前,桌上擺滿了各種可口飯菜,有肉有菜。   “宋大哥,真是破費了,您太客氣了。”   宋嶽一直都想邀請徐廣吃飯,徐廣一直在推脫,今日實在是推脫不了,便隻好前來赴宴。   這些日子,他也知道了宋嶽之所以喊他過來的意思。   隻是因為擔心其在軍中的兄弟,想要與自己交好,從而希望留一份香火情,好在未來其弟宋濤有事時,自己能夠挺身而出。   街坊間相較一些日子,徐廣對宋家兄弟也有了了解,兄弟兩人自幼沒有父母,相依為命,宋嶽幼年時是綏陽城菜市口的一個縫屍匠,父母死後,時年九歲的宋嶽帶著年幼的弟弟一路跋涉,來到這飛雲城中,將弟弟當兒子養,甚至弟弟前幾年加入飛雲衛,立了功,也總是擔心弟弟。   這種感情,不免讓徐廣想起了他年幼時,徐父對他的關愛。   徐父那時候也是如此,見到身份高的人,想到的從來都是交好,好為自己謀一份生路。   對於這樣的人,徐廣是覺得有幾分親切的。   宋嶽有些拘謹的笑著,“隻是些粗茶淡飯罷了。”   徐廣看的出來,宋嶽找自己,應該是有事相求。   “宋大哥,你有事隻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忙。”   宋嶽麵露喜色,連忙在徐廣碗中盛了一大塊肉,道,“今年城中太亂了,我想叫我家兄弟從飛雲衛退下來,也給他寫了信,隻是我家兄弟說,退下來也不知道乾什麼,我尋思著,徐兄弟你也是武者,我看您家中日子過得不錯,要是不嫌棄的話,能否讓我家兄弟回來跟著你做事…”   像是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分,宋嶽又連忙說道,“不求要多少錢,隻要過幾年讓我看著家中兄弟能夠成家就好。”   徐廣心情復雜,他看的出來,宋嶽並非是在有意窺探自家的情況,顯然是其妻子與季小鹿談話間知道的。   隻是他看的明白,宋嶽的兄弟信中是那般說,多半隻是不想真正退下來,隻是拗不過兄長的意思罷了。   宋嶽本人,或許對其兄弟宋濤的境界都毫不清楚。   這樣的請求,肯定也不是跟自己一個人說過,他隻是不肯放過每一個機會…   他對於這樣的事情,是不想摻和的,於是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宋大哥有些高看我了,我隻是…”   宋嶽不等他拒絕,便忽然沖著屋子中大喊了一聲,繼而便見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從房中走出,手中端著一個木盒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是我家父母臨死前留下的寶物,我跟我家兄弟都看不懂,我與徐兄弟投緣,這東西的拓本徐兄弟拿去看吧,隻要未來能夠幫幫我家兄弟就是。”   ……   ……   “怎麼了,夫君?”季小鹿趴在徐廣肩頭,伸手將他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徐廣想到今日在宋家的遭遇,便覺得心情復雜,見季小鹿一臉好奇,便將剛剛在宋家的事情說出。   季小鹿聞言,也陷入了沉思。   “照夫君這麼說,那位宋將軍應該是不想退下來的,夫君收了宋大哥的寶物,所以擔心後來與那位宋將軍發生沖突,是這樣嗎?”   徐廣沉默著點了點頭,他並不覺得,宋嶽的那位兄弟在軍中廝殺,脾氣性格能有多好。   他最討厭這種麻煩,隻是想到宋嶽臨走前那懇請的表情…   他直接拒絕,總歸是有些不好看,畢竟自搬家過來,宋濤幫著自家也做了很多事,雖然都是小事。   徐廣點點頭,捏了捏季小鹿的臉蛋,低聲道,“小鹿兒覺得我該怎麼辦?”   季小鹿毫不遲疑的說道,“拖著唄,等過些日子,我幫夫君將東西還回去,就說找了人,沒找到好路子就是,大不了咱家吃的差一些,我跟翠雲嫂子多說些好話就是。”   徐廣聞言,忍不住抱緊了季小鹿。   生活不像小說總是充斥著打打殺殺,總歸是有些人情世故的,一些事情,他真的不好當麵拒絕,有季小鹿在,這樣的麻煩事,以後也能少一些。   ?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