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公元372年端城某店鋪 何文疲憊地拉開卷閘門,煙塵四起,有些嗆人,他有些無奈地撇過頭去,等這陣煙塵散去才繼續往上拉,嘴裡也不禁念叨道:“這老頭子說過多少遍了也不知道打掃一下。” 他嘴裡的老頭子自然是他很久未曾謀麵的唯一血親自從去外地讀書後再也不曾見過,關於老爺子的記憶最近還停留在幾十年前的清明祭祖,何文再次使勁向前一頂,整個店鋪呈現在他麵前,還是數十年前的模樣一點不曾改變,有條不紊的五金商品擺放,和很少更新的商品不禁讓人對這家店鋪的主人有了初步了解但最引人注目也有些格格不入的是那隨意擺放在店鋪桌子上的一個形狀長得有些隨意的鍵盤,長度有些像吉他,中間卻不合時宜開了個大洞,四周密密麻麻的分布著神似英文字母的按鍵。 何文隨意的拿起這個長著寒顫還能稱之為鍵盤的玩意隨意的丟在裡麵倉庫,心裡很是無語不知道為啥自家老爺子為什麼這麼稀罕這玩意,熟練將各種牌子擺放好燈一拉整個店鋪瞬間亮堂起來,滿意的看著自家昨天費了點功夫裝的燈,一陣兮兮索索傳出何文眼前一道殘影閃過,何文罵娘道還有老鼠? "小何啊開門這麼早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拄著拐杖的婆婆向著何文打著招呼。 何文見狀趕忙攙扶這這婆婆進店來笑道:"不早了,不早了婆婆早上好啊,身子還這麼硬朗和年輕人一樣嘛,我家老爺子這不睡懶覺了,我來開門" "你家老爺子也真是的年輕人正長身體也不知道自個來開門,也不知道你這性子隨誰,你家爹媽年輕時候也這個點也懶得開門哩"婆婆笑著說著。 "哈哈,我家爹媽都不知道哪裡去了這不得勤快點嘛,婆婆你要點啥給我說說,我翻翻。"何文趕忙轉換話題等會一扯起來那叫一個沒完沒了。 "婆婆要一個燈泡60瓦左右的這不,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燈泡突然就熄火了"婆婆一臉無奈的說到。 "還有啊能不能幫婆婆上樓裝一下啊,這年紀怕是換不了燈哩,順便再幫我拿把剪刀吧,前些日子把剪刀給鄰居了,卻不見還"那婆婆再次說到。 "得嘞得嘞,我下午去啊"何文順口說到並走進去拿了剪刀。 "那就這樣了,老婆子先回去了"婆婆出聲道別。 何文熱情的將婆婆送走,再次百無聊賴的坐在店子前,順手把玩起手中的鉛筆回想起剛剛那老人家的麵相順手勾畫起來。 "千裡江水不間歸,卻留空夢在凡間""白日間墻樓,昏兒留不住"何文隨口亂皺著不知道哪學來的古詩腔調手中不止的把玩著那磨損嚴重的鉛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絲毫沒有發現隨著手中的動作,在倉庫的某個角落那個鍵盤突然如同星光一般的閃爍,又極速黯淡. "玩玩玩!成天就知道玩!"一個熟悉的年邁聲音傳入何文耳朵,何文下意識一扭頭躲開飛來的小石塊。 一個腰背挺直,老態但是精氣神卻很是旺盛的老頭站在何文前麵不爭氣的看著眼前在塗塗畫畫的男子,順手從口袋抓起一個小物件卻被躲開,這讓他更加生氣,這就是何文他爺爺名叫何奇。 "沒玩呢,剛剛還做了單生意嘞"何文無所謂的說到。 "哪家的啊?讓你老爺子也高興高興" "不知道,就下午去換個電燈泡的事兒找找就行了,就這麼大點地兒還怕找不著啊,人我都給你畫出來咯" "行吧行吧,早去早回,還有啊別瞎參合這小巷子裡的事兒,換完燈就趕快回來,省得被別人說閑話"何奇囑咐道,順道撇了眼畫中人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何文聚精會神的盯著眼前的破紙,仿佛考期末一般,緩緩的落下最後一筆,這是何文的好習慣總是會認真的對待每一幅畫。 "不錯,有你爹那畫工三分形似了,夠用了"何奇不知何時掏出一把瓜子,邊磕邊嘟囔道。 "這才三分啊?臥槽我可是年級第一唉,素描拿過98的西格瑪男人!"何文有些震驚的說到,他為了大學生涯順利點大一時候整整花了將近一年時間刻苦學習美術相關,最後才能不落後那些美術生太多,這還得有些天賦加成在裡麵,卻在他爺爺嘴裡也隻是他爹的三分形似,雖然不介意和他爹比卻也有些不甘心。 "話說我爹媽到底去哪了啊?"何文無所謂的問到。 "別問,少打聽"何奇一隻腿搭上領一條腿,一個二郎腿坐姿擺在何文麵前。 何文閉嘴,他知道自己老爺子這幅姿態怕是有點生氣的,但還是開口道"行吧,行吧,不打聽就不打聽,老爺子把那燈泡遞給我唄,我上門換一下燈泡,還有拿把剪刀?" "你算老幾?自個拿去"何奇眼眉都沒抬一下。 "喲,好好好,明天我就跑路,看給誰你養老"何文怒了一下但也就怒了一下,並且快步向前拿好燈泡和剪刀?準備跑路。 "把筆拿上記賬,名字和序號別搞錯了"何奇嚼著瓜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邊出一個陳舊的筆和個古樸賬本。 何文雙腿一僵見老頭子沒發怒,也咯吱咯吱的轉過頭老老實實的拿過,隨即再次準備開溜,卻不料一個勢大力沉的腳板蹬過來,一個呲溜何文險些摔倒,踉蹌兩下何文拍拍屁股,一溜煙消失在小巷盡頭。 何奇磕著瓜子,抬眉看了眼又低下頭說了句:"跟一個。" 寂靜的攤位有些震動,"安靜點,隨便去一個"何奇不知道對誰說到。 震動的攤位瞬間安靜,何奇點起煙鬥,無火自燃,關掉了過道的燈,慢慢悠悠點上了一盞煤油燈,極其微弱的火光在過道照耀,給人感覺卻無比充滿活力,何奇撇了眼說到:"行的"。 何文屁顛屁顛的跑到深巷裡,手中拿著那婆婆照片,看著破舊的巷子裡東一個西一個的老宅子,何文有些始料不及,也準確來說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深巷他剛才還以為這小巷裡就幾口人家也沒想到別有洞天,他再次端詳起手中的畫像,將其記在腦子裡,便準備敲響離他最近的一扇門準備問問。 "哥哥,你現在是準備敲門嗎?"一個稚嫩的聲音穿進何文耳朵裡,他下意識的停下手中動作。 四處張望著,卻不見人影,嘴裡不禁嘟囔著:"在哪呢,小朋友?" "這兒這兒"那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何文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低頭看向她,以何文的靈敏怎麼可能意識不到,隻是想逗逗她。 "哎呀,原來小朋友在這兒呢"何文出口道。 麵前的小孩鼓起嘴巴撇過嘴去,看上去氣鼓鼓的。 何文靈機一動拿出一個長繩說到:"哥哥給你變個魔術好不好?" 小孩撇過頭來明顯有些好奇。何文見狀趕忙將細繩擺出說到:"等會你回看見一朵玫瑰花或者是糖果,你想要哪一個?" 小孩有些猶豫:"玫瑰花吧…"別眨眼噢何文緩緩的念叨道,順手將口袋兜裡的花藏在手腕處,就這樣何文提著個細繩站在深巷門口,逗這個小女孩,卻不知這一瞬間整個深巷的窗口皆為他打開,一些人的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有恨,有溺愛,有冷眼旁觀… 不一會,何文順利的變完魔術,那小女孩也樂開了花,反復看著眼前的花朵愛不釋手。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何文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的名字便問了一句。 “我叫小音”小音抬起頭露著虎牙沖著何文笑到。 “小音你見過這個人嗎”何文拿起兜裡的紙給小音看,心裡想著深巷裡的孩子應該挺受寵,應該會對大人有些印象。 小音拿起那破舊的紙,仔細端詳著,過了會說到:“不知道哦,我帶你去找大叔吧,大叔在這兒住了很多年了嘞,很受人尊重,巷子裡的人全認識!” 何文見狀也很是開心,哄這小音讓他帶自己去,畢竟早換早下班嘛! 不一會小音東拐拐西拐拐,便找到了一戶人家,木門,虎頭鎖,環扣在木門上敲出深深的印記,門口還立著兩個很是精細的小獅子,牌匾也寫著看不懂的字,給何文第一感覺就是麻雀雖小,但又是五臟俱全。 小音輕輕扣動門環,碰碰的聲音傳來,小音稚嫩的說到:"大叔,我是小音,開下門哩!"不一會門厚傳來咚咚的聲音。 "叔,來嘞"一個渾厚的聲音傳出。何文有些看著震動的地板陷入沉思,他叔是浩克嗎,人形自走恐怖人?沒給何文反應的機會,一爽粗糙的手扯開門,低著頭打量著兩人,卻是一把提起小音,瞇起眼睛笑著說:"小音啊,我這又來了兩套洋裝噢,要不要試試啊~" 小音神情十份認真的說到:"我奶奶說過喔,要是叔叔再說給你換衣服,見到你就給你指甲給敲碎噢" "大叔開玩笑…開玩笑"他姍姍一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何文,準備開口問到,不料小音稚嫩的聲音提前開口。 "這個帥氣的哥哥是過來找人的喔,他變魔術可厲害了,變了朵花給我哩。" 何文頓了一下:“逗小孩子開心,不足為道,想問下大叔見過這個人嗎,咱得上他家裝電燈”。 “我叫姓寧,你可以叫我寧叔,這個人在巷子7-2單元6樓,順便把小音帶去吧,到處走走總是好的”寧叔開口說到。 “行的叔,我這就去嘞。”何文揮揮手,蹲著身子拉著小音踏門而去。 寧叔看著小音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娃啊,唉.”他輕輕的將門扣上,嘗試性的跨出門檻,但門檻好似電網一般,滋滋的冒個不停,就這麼一小道小小門欄卻將那山一般的漢子困在這老宅裡半步不得行,也不知山中年月。 7-2單元-5樓 "終於到了~"何文長舒一口氣看著那銹跡斑斑的門牌鬆了口氣,爬樓還不是最難頂的,難頂的是這樓年老失修,總是難聞的死老鼠味爬進何文鼻腔,摧殘著何文的鼻子。 “下來吧小音”朝著背部說到,這事還得從幾十分鐘前說起,小音走路走得氣喘籲籲,何文於心不忍於叫如此小loli累得半死,於是主動的要求背小音,絕不是什麼loli控之類的原因…? "好的呢,哥哥"小音回答道。 何文迅速的爬上樓,一種更為腐敗的味道沖上頭頂,讓他不禁遮掩口鼻,連忙對著樓下小音說到:"別…別上來了,樓上味道太重了!"但隻見小音在樓下待站著皺著眉頭不知道在乾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何文框框的敲著門希望那婆婆快點開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麵傳出:“別急啊小夥子。等會婆婆馬上來。” 何文蹲在門口隨便掏出手機隨便刷起來,一條消息閃過:“天黑之前回來,有事交代”老爺子 何文有些疑惑“老爺子能有啥事,還交代我?”正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何文連忙起身,一個婆婆笑著看著他嘴裡囔囔道:“我還以為你會晚點來哩” 何文也哈哈一笑:“這不怕婆婆你沒燈摔倒嘛,早點來比較好”。 “你小子有心了,果然讀過書的人講話都懂體貼人,不香你家老頭動不動就不理人” “婆婆,燈在哪兒呢”何文四處瞅著卻不見熄滅的燈。 “這兒這兒吶”來婆婆這。她指著一個比較深的房間說到。 “得嘞這就來”何文快步向前,走向最深的那間房。整潔的床鋪,半開的窗戶保持通風,好似不常使用一般,但也又是有些奇怪,為何不常使用但卻會燒絲?何文踩著床鋪從背包裡掏出燈泡準備換上,卻不料一陣風進屋來,哢噠一聲門瞬間被鎖上。 很文有些無語,什麼怪風,但就當他下床準備將窗戶關好,準備拉開門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讓何文始料不及,被電暈在地,趴在地上的何文,努力的想睜開眼,隻看見一雙老鞋,突然閃在他的身前,何文奮力揚起頭顱想看清是誰,卻不料被她一腳踩死在地板上不得動彈,受到如此暴力的壓製何文再也堅持不住,沉沉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