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斬(1 / 1)

何文四顧的看著周圍不知何時冒出的彈簧頭密密麻麻,無一全是一個樣式的彈簧頭,唯一有區別的也隻是麵容不一樣罷了。   何文下意識緊緊的攥著小音,看著極速落下的巨劍斬落剛剛的彈簧頭鬆了口氣,但周圍無數的彈簧頭卻讓何文冷汗直冒。   遠處   “不是?這玩意真不怕被啥乾凈啊,一下子出來這麼多?”遠處的地區負責人嘖嘖的看著前麵那如同山丘分布的彈簧頭,有些嘲諷,也有些敬佩。   旁邊一個女聲出言說到:“殺不乾凈的,我還沒上崗那會,就已經聽說了這個鍵盤的赫赫威名,但還是殺不乾凈彈簧頭,就如同蝗蟲一般。”   兩人有些沉默,誰也無法忘記幾十年前被一把布滿符塊的鍵盤橫推的往事。   “你是?”地區負責人好奇的說到。   “我啊,老爺子派來跟著他孫子的,不料他孫子膽子這麼大,以血為畫,試圖讓彈簧頭抹自己脖子,結果隻成功了一半。”   “牛逼”地區負責人說了聲。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另一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很是默契的閉了嘴。   “那個鍵兄…能搞定嗎”何文畏畏縮縮的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彈簧頭,底氣有些不足的問到。   “包贏的”鍵盤內部傳來一聲極具人性的聲音。   “好的哥”何文看著這個平常嫌棄無比的鍵盤瞬間感覺簡直比自家老爺子還親。   何文蹲下身子看著正在愣神小音,整準備出聲安慰道。   “哥哥,這個醜鍵盤好厲害唉!”小音大眼睛裡看著那鍵盤冒著星星。   鍵盤搖了搖身子很是自戀的表示贊同,一晃身帶著何文來到了鍵柄之上。   “理論上隻有持賬人才能揮動,但老爺子既然把賬本暫時給你了那就試試”那男聲無所謂的說到。   鍵盤托舉著何文,單手抓住鍵柄,粗糙的盤符在手中好似液體一般的起伏。深吸一口氣,一把深黑色巨劍緩緩從地麵升起,何文這才看清了那巨劍的全貌,有些失望隻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長劍模樣。   何文不清楚為什麼如此巨大的劍自己毫不費力的能夠運起,但何文清楚,隻需要用這把劍砍翻對麵那數不清的彈簧頭就行。   血紅色的天空,在紅光照耀下的房屋顯得十分詭譎,遠處的太陽也好像滴蠟一般往下流淌著黑色的液體,站在高處的何文這才反應過來,這深巷已經不是他進來的時候那祥和的模樣的。   他緩緩運起黑色長劍,無數彈簧頭同時“瞪!”的一聲瞬移至個個房頂,密密麻麻的頭顱和慘白的頸椎,連成了一片地獄般的景象。   何文手中長劍突然有些沉重,但卻不礙事,單手對著最密集的地方一劍揮之,無數房屋被橫刮開來。   “一劍來,而萬物避”   無數的彈簧頭,首身異處,軀體野被勁風吹得殘破不堪。   長劍突然一鬆,一股疲憊感隨之湧上,何文不顧疲憊大喊道:“戰鬥爽!”   生死博弈的怒氣也在這一瞬間解放出來。   “一劍…兩劍…三?”一陣刺痛湧上頭,何文下意識的放下,昏厥感無法抵禦的從腦中冒出,何文暈死過去。   遠處   “臥槽牛逼的!你看我蒙對了!頂多三劍!”地區負責人激動的對著旁邊冷麵的女生說到。   “哪有,這不三劍半嘛”對麵那人犟嘴道,順便把剩餘的薯片和QQ糖一全塞進嘴裡。   “得嘞得嘞我該去善後了真是麻煩,這祖宗。”冷麵女生站起身拍了拍有些碎屑的衣服。   “有空常來玩啊”地區負責人熱情的說到,下意識的將手插進零食袋,卻啥都沒有,但又不緊不從兜裡掏出小半包零食吃起來。   “幸虧藏了點~”   冷麵女生快速閃身至何文背後一隻手提起,那鍵盤有些不滿:“我還沒玩夠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得了趕快回去,老爺子維持結界可是很吃力的”   “行的,那這小孩要不要帶回去?”   “帶回去給老爺看看,我沒見過這種東西”   “得嘞”   一人一盤迅速的往出口飛著。無數人心中輕嘆一口氣,這倆殺神終於走了。   巷口   “老爺子人帶回來了,還有個小孩兒~”冷麵女子變成了一支鋼筆係在衣袖開口。   鍵盤倒是不緊不慢的走進倉庫躺下。   “開了幾劍?”   “三劍半吧還不錯,還有個沒見過的小孩也帶回來了。”   老頭沒有說話,鍵盤慢吞吞的爬進倉庫順便把何文一並拖進去。   “坐吧”   小音乖巧的坐在老爺子對麵。   “是你家奶奶叫你跟出來的是吧”   小音點點頭   “在何文身邊待著別添亂,小心我把你扔回去”老爺子裝模裝樣的威脅道。   “我奶奶說了奧,要是有人對自己不好,她會出來幫我報仇的!”小音眨著眼睛認真的說到。   老爺子楞了,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小音自己找個地方玩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小音跳下板凳一蹦一蹦的出門去了,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老爺子見狀眼皮止不住的亂跳,趕忙從何文包裡翻出記賬本。   “??音”“欠賬無”“某人的孫女”   “我勒個鬼鬼,沒欠東西咋還上賬單了?”老頭子使勁的拍了兩下跟了他幾乎一輩子的賬本,是不是這玩意出問題了?   再次翻開裡麵卻啥都沒有了老爺子氣笑道:“還有脾氣了?”算了他隻得將賬本別在腰間思來想去片刻拉開地板,從中掏出了一個陳舊的小賬本。   “等何文醒了你把這個賬本給他我出去一段時間,叫他看好店子”老爺子交待道。   “如果問起來我去哪裡了,就說老爺子去追求詩和遠方了,還有叫鍵盤別聽他使喚睡一覺就行他實在吵著要給他兩粒盤符玩著。”   “老夥計該走了!”隆隆的聲響從倉庫傳來,一個巨大嗩吶破開陳舊的屋頂向著老頭子飛來,他摸了摸有些灰塵的脊部仔細的端詳著,光滑無痕,熟練的將其背在背間,好似千萬次演練一般。   “寶刀未老啊”老爺子感嘆一聲,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體內迸發而出,背部紅光大放一個單手持劍的青年隨在老爺子背後,深巷的墻壁也非常配合的向後挪動,配合著這位曾經的戰士回歸,遠遠望去光撒在揚起的塵土上,照射出若隱若現成列的刀影,好似迎接著深巷的統治者。   深巷史記“372年南部端城一名叫何奇的老頭,單手持劍歷經數月將彈簧頭砍殺殆盡,斬殺深巷12類人,劍指王座藍眼,王不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