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鞍出了書店之後便朝著知府衙門走去。 王鞍走的並不快,因為王鞍還沒想好該如何爭取知府於惟一的支持。其實想抗衡滎澤郡王的最優人選是山西巡撫或者是布政使司的主管,但奈何王鞍不認識這二位,更別提獲取他們的支持,如果貿然前往,怕是會打草驚蛇。 突然王鞍心神一動,扭頭向後看了看,腳步並沒有停止,繼續朝前走。 ‘什麼也沒有,怎麼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王鞍心裡琢磨著,為以防萬一,王鞍向著人群中擠去,沒辦法,之前的綁架,讓王鞍有了些心裡陰影,更何況鄭好也不在身旁,去知府衙門沒必要帶著護衛,更何況是在太原府城,連一省首府都能被綁架,那大明治安得爛成什麼樣。 街麵上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 ”走那麼快急著投胎啊!”“ 出門不帶眼睛的麼?撞到人了不知道麼?” “什麼人啊這是!” ...... 由於王鞍心神不安,不免走的急了些,撞了不少人,王鞍隻能一路邊走邊道歉。 就在王鞍擠出人群時,看到三個人微笑著看著自己,一個中年男人,倆個年輕人,不管哪個看起來都比王鞍年紀大,而且壯實。 中年人的打扮讀書人不像讀書人,家丁不像家丁的,有些不倫不類,另外倆個倒是一副家丁的打扮。 王鞍看到這三人後不由的鬆了口氣,腳步也放緩了許多,隻見其中一個家丁模樣的年輕人朝著自己走來,“閣下是自行車廠東家王鞍?” “是的。” “我們管家有請,還請您賞光一敘,就在前麵。”那家丁直著腰,低頭朝著王鞍說道,說完便走向王鞍身後站立。 ‘看來這虎穴不得不入了啊!’王鞍心裡想著,王鞍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本以後初次會麵怎麼也得過倆日,看情況是等不及了,而且隻怕自家書店門口已經被監視上了,不然自己才進城沒多久便找上門來了。 “帶路吧!” 王鞍和那個家丁緩步朝前走去。 “王東家,久仰大名!我是滎澤郡王府管家劉文波。”劉文波朝王鞍拱手作揖,禮數十分周到。 “不敢不敢,不知今日劉管家尋我作甚?”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到一旁的茶館一敘。” “客隨主變。” 王鞍連同三人在茶館的一處僻靜之地坐了下來,隻見倆個家丁讓小二送來一壺茶水,並告誡小二不要再來打擾後便出了茶館。 ‘茶館這麼熱鬧的地方,偏偏選在角落裡,怕是今日不能善了啊!’王鞍心裡默默地沉思著,耳朵裡傳來說書人說書地聲音,講的是前些日子太原府守軍擊退俺答的事情。 “王東家年少有為啊,如此小的年紀就闖下了如此大的家業,不簡單啊!”劉管家先開口說道,語氣不急不緩,鏗鏘有力,想來是對接下來談的事情十拿九穩,畢竟剛剛那倆個家丁給王鞍造成的壓力,劉文波一直看在眼裡。 “都是全靠鄉親鄰裡的幫襯,再加上老天爺賞飯吃,僥幸而已,僥幸而已,當不得劉管家如此稱贊。”王鞍笑著回到,語氣不卑不亢。 “聽說前端時間的俺答南下,給王東家的產業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不知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劉管家之前已經找過吳澤了,劉管家相信王鞍也收到了消息,便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說道。 “確實造成了些許損失,不過還在承受範圍之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損失的全部賺回來。”王鞍對劉管家所說的幫忙嗤之以鼻,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麼聊齋啊! 這時候說書人正講到俺答退兵前,專門突襲了自行車廠,旁邊的聽客們鴉雀無聲,靜靜地等著下文。 “......” “我聽說那自行車廠也是王東家的,現在自行車已經被俺答毀去了大半,你就不曾想過將自行車廠轉讓出去?” “我想那自行車廠稍微修一修,依舊能夠投入生產,轉讓就不必了吧!”王鞍聽出來了劉管家的意思,直接回絕。 “隻聽那城東一陣馬蹄聲逐漸遠處,而守城地將領為恐有詐,不敢派人前去查探,隻等日頭西斜,這才派兵出城查看狀況,隻見自行車廠被焚毀大半,想來建造自行車廠的地主老財可是虧慘了......” 周圍一群聽客一陣唏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王鞍卻聽著怒火四起,要不是力氣小的緣故,非得過去把那說書人打一頓,敢這麼拆臺。 王鞍看著劉管家笑得挺開心,尷尬地端起眼前地茶水抿了一口,直接說道:“劉管家,我那造紙廠被俺答這麼一通攪和,也是損失慘重,,不知道劉管家對這造紙廠感不感興趣?” “......” 王鞍手裡的造紙廠這倆年虧得褲衩都快沒了,市場沒有、人員浮躁、產品毫無競爭力,這倆年在商人圈兒裡都出了名了,都說這是王鞍的一大敗筆,不過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倒黴過呢?誰要是收購那造紙廠,誰就是傻子,劉管家自然也對造紙廠毫無興趣。 “王東家,我對那造紙廠沒有絲毫興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那自行車廠折價五千兩,我要了!”劉管家見王鞍顧左右而言他,不打算繼續周旋了。 “五千兩?”王鞍頓時尖叫一聲,這引得其他人紛紛頭來厭惡的目光,王鞍也不打算理會旁人,繼續說道:“劉管家,五千兩我得傾家蕩產,更別提收回本錢了!” “八千兩,這是我這出的最後得價錢!”劉管家陰惻惻地說著,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王鞍不願意賣自行車廠劉管家聽出來了,不過劉管家在意王鞍的態度麼?不在意,說好聽點兒是和王鞍商量,說不好聽的就是通知王鞍一聲,吳澤已經被壓服了,王鞍這小屁孩兒,還能翻出如來的手掌心不成? 即便搞出些事情來,劉管家也不怕,畢竟自己身後站著的可是郡王,甚至整個晉藩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