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癱坐在礁石上,望著海裡剛剛放生的海魚歡快的擺著尾巴四散而去,嘴角浮現一抹滿足的笑容。 “呼,上天有好生之德,去吧去吧,好好生活,加油哦。再見啦。”向著大海擺擺手。 一波一波的浪花向著碼頭邊蕩去,遠處的蔚藍深處,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晌午時分,離碼頭約麼三裡地遠,一處略顯破舊的學孰門口,一位少年急匆匆的沖到門口,嘴裡不停的嘟囔著:“還好還好,終於趕回來了,差點誤了夫子的課。”說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卻是剛剛在海邊放生的少年。身穿青色儒衫,略顯稚嫩的臉龐,五官端正唇紅齒白乾乾凈凈,站定在門前,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後輕輕推門而入。 青磚青瓦略顯老舊,一處房簷上迎風搖擺著從縫隙間長出的青草,像是在對遠處的大海招著手。學孰大門上牌匾寫著:仁懷書院。 不一會兒,書院裡傳出了整齊頌書聲,隨著海風悠揚著向著遠方播撒著…… 日落月升,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已經是林風一眾弟子出行的第三天夜裡。 一隻小鳥剛飛回樹梢上,盤臥進草窩之中,抬頭卻見一道青茫在高空倏忽而逝。蒼茫的大地在視線裡極速略去,慢慢的暗了下來,黑蒙蒙的模糊一片。雛月慢慢的往高處爬去,繁星似水花一般灑滿天幕。 林風自房間裡走出,來到甲板上,憑欄而望,怔怔得望著遠處星空。 “瘋子,又想家了?”馬金科走至林風身旁,一把摟住林風肩頭,“你還有我陪著呢。” 林風慢慢的攏回思緒,一臉揶揄的擺著手道:“別別別,金子,我可不想被依依誤會。”然後回過頭來:“呦,依依你來了。” 馬金科無奈的聳聳肩,“兄弟啊,騙誰呢?再說了就是她過來又怎麼了?我會怕她嗎?”正說著一隻青蔥玉手伸來,一把捏住馬金科的耳朵做順時針旋轉,“馬金科,你說什麼?” 卻是陳依依出得房門,也來到了甲板上,馬金科心下驀的一沉,卻是跟著被捏住的耳朵轉過身來,一臉訕笑道:“那啥,沒事,這不林風說無聊,我陪他賞賞景,嘮嘮嗑。”忙不迭的往旁邊一讓,“你怎麼出來了?來這邊,這裡風景好。” “我不能出來嗎?”說著鬆開了馬金科的耳朵,板著臉瞪了馬金科一眼,雙手負後像領導視察般,走到船欄邊。 林風在一旁忍著笑意道,“剛才某人好像跟我說了什麼。”兀自拿捏著腔調調笑的看著馬金科道。 馬金科頓時心下一緊,忙不迭的朝林風打著眼色。 陳依依回過頭來,忽閃著大眼睛疑惑道:“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啊,他最為敬愛仰慕之人叫做陳依依,此人巾幗不讓須眉,更兼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實在是妙人啊。”林風單手負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哪有啊,我哪有那麼好,馬金科就會胡說八道。”羞紅了臉的陳依依兀自低垂著臻首,嬌滴滴的說道,剛才的領導視察氣場頓時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