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接下來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林風將聖旨還給馬金科道。 “再過幾日吧,我和依依想再陪陪母親。而且我母親現在對依依可是喜歡的緊……” 馬金科與陳依依在林風這裡又聊聊其他的所見所聞,之後和林風告別,畢竟兩人小別後,才剛見麵,林風也實在是看著這兩個人膩歪糟心的很。 晌午過後,張巖來到小院,照例將情報帶給林風過目,林風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擺擺手。 張巖轉身就準備去傳遞情報,剛走出堂屋,又被林風叫了回來。 “林師叔還有何安排?”張巖疑惑的看著林風問道。 “對了,你把皇宮內供奉的修士資料給我。”林風低頭思索道。 “呃,林師叔,皇宮內並未供奉修士啊。”張巖一愣,說道。 林風也當即愣住。 “那行,你先去忙吧。” 林風想了想說道。 張巖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林風單手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沒有修士,那就是說,有修士混進皇宮裡了……” 夜幕降臨,都洛城中還是一片燈火通明,林風長身站在鳳陽樓頂脊簷上俯瞰都洛城夜景,一輪圓月當空掛起,月光如水般傾瀉在林風身上。 大花保持著貍貓大小,從林風肩頭躍下,半臥在脊簷上。 “風景甚好!”林風悠悠嘆道。 而後身子一歪,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樣輕輕靠在脊簷上。 閉上雙眼,手點眉心,神識隱晦的向四周散開。 過了一會,“奇了怪了,那晚明明感覺到皇宮裡還有其他修士啊,難道已經離開了?”林風睜開眼睛喃喃道。 不遠處,皇宮城墻內,一座假山後,忽然間出現兩道身影,穿著夜行服,衣袖上分別繡著丙和丁。 赫然正是上次出現在皇宮內接頭的那兩名黑衣人。 “嘿嘿,尊者,果然如您所料,四皇子馬上就要離京了,而其他幾位皇子又被我們耍的團團轉,看來我們大事可成了……”黑衣人丁恭敬的向著黑衣人丙說道。 “咳咳,本尊意料之中的事……”黑衣人丙拿捏道。 也就在他們兩人出現的同時,林風眼前一亮,終於出現了,隨即提起大花一抹身形,向著皇宮方向潛行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而就在林風身形一動之時,黑衣人丙也察覺到了什麼。 隨即暗罵一聲:“蠢貨,有人來了,撤。”然後兩人一展身形分散開,縱穿皇宮朝著兩個方向遁去。 約莫盞茶功夫,林風懸停於皇宮上空中,感受著附近的靈力波動,兩條靈力軌跡,算了,隨便選一條吧,然後一個閃身,順著黑衣人丙的方向追去…… 半柱香後,林風追到了一處山腳下,一座破敗的寺廟出現在眼前。 林風一個閃身直接落在門口,將北寒刀提在手中,緩緩走進廟中。 廟裡神臺上的泥胎佛像不知被誰推翻了,倒在地上,滿目瘡痍,廟內結滿了蜘蛛網,一陣風吹來,已經破掉的窗戶吱吱作響。 接著左側一道銀光閃出,直奔林風麵門,“叮”的一聲,林風提刀擋開,接著向左側揮出一道刀芒,“噗”的一聲,不知斬破了什麼東西,接著彌漫起一股綠色煙霧,林風暗道一聲“不好。”隨即屏住呼吸,直接在房頂破開一個大洞,沖出後懸停在半空之中,又接連揮出兩刀,那破敗的廟宇不堪重負之下,轟然倒塌。 倒塌之際,一道銀光向著遠方遁去,林風雙眼微瞇,北寒刀懸在身前,雙手掐訣,一道金色寶輪狀模糊法相在身後亮起,猛地向著那道銀光追去,赫然比之前銀色遁光還要快上一些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從倒塌的廟宇中閃出一道身影,正是林風追的黑衣人丙。 另一邊,林風也終於追到了那道銀色遁光,雙手掐訣,懸在身前的北寒刀,化作一道金光斬向那道銀色遁光。 銀色遁光驟然破滅,目標被斬成兩截跌落在地上,林風近前一看,竟然是一具栩栩如生的人形木偶…… 而就在木偶被林風斬落的同時,“噗”的一聲,黑衣人丙吐出一口鮮血,神色萎靡的將手中用完的隱匿符丟掉,喃喃道:“這麼快就追上了?此地不宜久留!”再掏出一張隱匿符注入靈力,然後駕起一道遁光,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逃去…… 林風一揮手,將人形木偶收起來,猛地轉身駕起遁光趕回破廟,然而等林風在回轉到破廟,哪還有那黑衣人的人影,林風又仔仔細細的將破廟處搜尋了一遍,看著地上的鮮血和用完的隱匿符,皺著眉頭久久不語…… 天剛拂曉,一道遁光劃過,正是剛回到都洛城的林風。 林風坐在書房的桌子上,沉吟了半晌,開始寫信,將昨晚黑衣人之事盡數交代清楚,而後又喊來張巖,將消息傳送回宗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林風坐回堂屋,慢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想了想,自己此次是有些大意了,本想著區區金丹中期修士以自己如今後期修為,應當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卻如此的…… 雖然不知道昨晚那黑衣人在搞什麼鬼,但是他們的計劃大抵是和皇宮有關,隻要自己守著皇宮,他們就還會送上門來的。 同時,這次交手也提醒了林風,任何時候都要小心謹慎,可以靈活運用傀儡,不必以身犯險…… 兩日後,都洛城外郊區的一處不知名道觀中,一位中年道士盤膝坐在床上,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雙眼。 “傷勢終於恢復了,與四皇子交好的修士竟然有金丹後期修為,還真是棘手啊,既如此,就隻能這樣了……”那道士喃喃道,聽這語氣,原來是林風打傷的那位黑衣人丙…… 又過了兩日,傍晚林風收到陳教頭的回復:“若可以盡量活捉,弄清事情緣由,若力有不逮,則安全第一,能避就避。” 林風會心一笑,帶著大花,走出房門,一個縱身上了房頂,幾個閃動,便又倚靠在了脊簷上,大花也從肩頭躍下,臥在脊簷上。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裡,傍晚的雲彩還是那麼好看。 然後,夜幕很快接手,就像是嚴厲的老父親一樣,把出門炫耀美麗的女兒攆回家去。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林風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盤坐在脊簷上,靈力一圈又一圈的洗刷著體內經脈,在月光的輕柔照耀下,林風身體周圍像是泛起了一層濛濛的白光,模糊而又純潔……